第82章(1 / 1)

果不其然,踏着夕阳的余晖回到寺庙的时候,他就看到了笑得开怀的美术老师。美术老师觉得自己捍卫了藏传佛教的尊严,人逢喜事精神爽,见人就说下午的事情,尤其是叶峣对上岑蔓的那一段更加是说得绘声绘色。

当然了,这样的场合又怎么会少了云吞?

“诶,云吞真是一条好狗,”美术老师莫名感慨道:“虽然它不是獒犬,但是也是和獒犬一样忠心护主啊,而且这狗子也真的是太皮了哈哈哈,真的笑死我了,小姑娘怎么就养出这么一条狗呢?”

狗似主人形,主人皮,狗自然也是皮的。

封祁听完美术老师的叙述,也禁不住笑了笑,丫头也还真是……估计是真忍不住了,所以才露出狐狸尾巴来了。

“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还有理了?”

封祁很自然而然地走到那张他专属的藏式长凳上,铺凳准备睡觉,叶峣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目瞪口呆,他早有打算要来自己这里睡的话,刚刚他给她的那个晚安吻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是不欢迎叔叔吗?这样的表情。”封祁将凳子铺好了,又走过去看她今晚在捣鼓什么,这么晚还不睡,如果他过来打断她的话,都不知道她要忙到什么时候。

“没有,不是。”叶峣矢口否认,其实她巴不得他睡在她身边的,这样会比较有安全感吧。

封祁将她手里的东西拿到自己手里掂量掂量,发现做得还挺不错的,将一个成年男人砸得头破血流不是什么难事。

“记性还挺不错的啊,叶呆。”封祁说着将东西给回她,然后又板起了脸,催促她赶紧睡觉。

[我不认识封祁]:对啊,别装死啊快出来呀!

[封祁绝对是混球]:老封下午发的朋友圈,应该是他侄女吧?

[我是封祁家的小姑娘]:不论是侄女还是闺女,总之吧,配文很有歧义。

[我才是封祁家的小姑娘]:总感觉他在高调秀恩爱。

……

群里的人其实不多,加上封祁也就6个人,全都是和封祁玩得熟的。

封祁下午发完朋友圈就没有再管了,没想到个个都这么感兴趣。

远观,使人向往;

近了,震撼、畏惧油然而生。

真正的自然不容你反抗。

更何况,在如此险峻的地理环境之下,还翻了两辆丰田巡洋舰,虽然只是侧翻,但也是够呛的了。

巡洋舰的吨位在越野里算是大的了,底盘也高,续航性佳,这也意味着车身比一般的车要稍重一点儿,想要在侧翻的情况下保持平衡还要救人的话,非常困难。

这片荒地上并没有出现沈度口中的棕熊和野牦牛群,敢情是在被追赶的过程中四辆越野车分散开来了,这里只出现了两辆,另外两辆不知所踪。

就算你是她的叔叔也不行。

沈度心里冷静地想着,脸上却是端得毫无表情。

“祁叔叔,你不睡一会儿?”

顾蕴自然是知道昨晚封祁和靳景在凌晨的时候出去了一趟的,直至早上才回来。

靳景可能真累透了,说要去休息一下再起来,可是封祁却像个没事人那般,除了眼底有些青黑外,精神却是极好的。

“不需要。”今天事情那么多,哪能睡?

“我……我不知道呀。”叶峣无法,只得苦着脸喝了一大口牛奶,奶渍沾满了嘴唇也不知道。

封祁不等她将话说话,便箍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边的奶渍上舔了一圈,叶峣看着他低垂着眉眼认真的神态,再感受着自己唇上的触觉,莫名颤了颤。

这样的祁叔叔也实在是太苏了吧?

她想要推开他,可是又有些沉醉,被人小心翼翼地对待始终是让人心生欢喜的,就是她的心跳随着他睫毛的轻轻翕动而越跳越快,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自行闭上了眼睛。

封祁正亲得情动,想要撬开她的唇齿,进行更深的索取,然而门铃突然响了,他们不得不停止下动作。

“不过去。”封祁嫌麻烦,“更何况,我已经打了电话给保护环境的人了,没必要过去。”

“好。那我们走了?”叶峣说着也看向祝醒醒,看她的意见。

“我都行。我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下看到我这样的表姐。”祝醒醒的神情有些嫌弃,她觉得她其实挺混的,没想到她的表姐……那群道貌岸然的人更混。

叶峣听见她说的那句话,转头看她一眼,见她神情平静,还是没说什么。

每个人都是过往,她自认和祝醒醒只是萍水相逢没必要问太多。

“你先冷静,他们走了并没有多久,但是路太黑了,我们的资源有限,必须要制定好计划才能精准找到小叶。”

祁白毕竟是遇到过不少大风大浪了,这次虽然着了对方的道,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封祁深呼吸几遍,将眼里汹涌深谙的情绪全都压进眼底,朝着祁白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说。

“这桩案件的主谋确定了是占堆。”

祁白先说出这样一个结论来。

严格说来,根本就不算是侵权。

岑蔓见他们不作声,神情是更加嚣张了,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她也懂,至起码她唱的歌都是自己的,不像有些人,跟着她的歌翻唱了,还改编了她的版权,赢得所有人的掌声又怎么样?

不外乎是侵权所为?有什么了不起的?

亏得自己的老师还这么欣赏她?

岑蔓在挑战结束之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另外一个助理将这个片段给上传上去,以免又发生什么意外。

大概是用小号发的,而且助理文案写得好,所以很快就被转发到全网都是,再用水军一炒,她又上了热搜。

“有人盗窃了一对清朝时期的‘铜镀金嵌螺钿圆花盘表’,只找回来一个,另外一个很可能流入了丽江,靳景让我们留意一下。”封祁直接说道。

“这样子?”蒋冶听完之后,略做思考便说道:“近几日我替你们留意下。”

“如此,先谢过了。”封祁道谢,又问道:“这里有没有酒吧之类的?”

蒋冶看向他,又看了叶峣一眼,目光有些微妙,“什么样的酒吧?”

“杂乱一些的。”封祁说道。

“嗯?是要寻芳猎艳?”毕竟丽江素有艳遇之都的称呼。

他估摸着叶峣应该是爬了上来了,因为类似这样的情形,他是教过她怎样应对的。

而他也无比庆幸自己曾经教过她,不然现在她的处境会更糟糕。

但是不论怎样想,心痛是真的逃不掉的。

封祁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可是不去多想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将摩托车开得远了一点儿,但是落后占堆十来米,也因着他是在对岸的,这辆车子的声音也不是很大,所以占堆一时半刻没有发现他。

就算他发现他了,他也没有所谓,现在大家都知道各自的底细了,有什么好说的呢?

话题切得太快,叶峣只觉眼前一黑,封祁逆着光线的面容便压了下来,完全不让叶峣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他抬起她的下颌,落在她脸上的视线逐渐灼热,仿佛他的目光每到一处,都要将她的面容都给深刻地印在眼里,记在脑海中永远不会忘记。

叶峣被迫抬头看着他,眸光微微闪烁,她已经是避无可避了,就连转动自己的视线都觉得困难。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他靠近她的唇,热气呵在她的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叶峣简直是忍受不了他这般像是凌迟般的呵护,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近到几乎连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能听见。

2个小时之后,他们才回到大本营,顾蕴可是十分担心叶峣,一看见她平安无事地下了车,这才松了一口气,冲上来给了她一个拥抱。

两个女孩极有共同话题,顾蕴心情激动,想要问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又不敢问,生怕触碰到什么敏感的话题。

然而看叶峣脸上也是笑着的,丝毫没有阴霾之色,便大着胆子问了几个问题。

再等到靳景、祁白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祁白将占堆带了回来,但是他的同党却是没有押解回来,估计是要单独去审占堆,而且也杜绝了占堆里应外合逃跑的可能性。

再加上她当时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右手行动不便,又是孤军作战,最后还是落得那样的下场。

叶峣一想之前的事情就睡不着觉,封祁给她这些东西,一方面是为了让她自保,可是另外一方面也是会勾起她某些不好的记忆,心里始终是害怕的,于是她一刻不停地又开始组装这些东西了。

只有快速熟悉了工具包里的东西她才会心安。

大概封祁也不会知道她时刻将他教她的东西都记在心里,在他走了之后,她还用于实践。

叶峣这样一捣鼓就捣鼓到了差不多凌晨一点,紧闭的门被敲响了,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突兀,吓得她手一顿,不说话,可是却是想下床将灯拉灭,免得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岑蔓颇为挑衅地看着她,像是料定了她不会迎战那般。

叶峣的确不想出这个风头,和这样看似不可一世的人作对,无趣不说,还降低了自己的逼格,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更何况,她可是祁叔叔潜在的准女朋友,将人给得罪到底好像不太好。

是以,她一直垂着眸光并不作声。

岑蔓冷笑了一声,看向封祁,脸上不掩讥讽的光:看,你心心念念护住的小侄女这么胆小,连迎战的胆量都没有,还真是白瞎了你的呵护呢。

封祁根本不接岑蔓的挑衅,现在他连想在这儿多呆一刻都不怎么愿意,高原的风太烈了,吹得他脸颊生痛,他只想找个暖和点的地方让叶峣好好喝上一杯酥油茶。

所以小扎西找到寺庙里来的时候,叶峣压根无法拒绝。

司凛想了想,觉得一整天在这里呆着也不是办法,让叶峣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便主动锁了房间的门,做好一切安保工作之后,便和叶峣一起出去了。

先是去看的藏戏,就在乡里的一块大空地里举行,这个藏戏团是自愿下乡来表演的,交通工具也是租来的,是一台残残破破的拖拉机,开起来“突突突”地响,扬起不知道多少灰尘。

表演者有老有少,也有男有女,全都穿着表演服,在空地里卖力地表演着。

他们每人脸上都戴着面具,每个面具代表不同的角色,每个人表演得都十分卖力,欢声笑语不断。

封祁没有作声,几人也没有继续走去观景台了,给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叶峣和沈度,大概也差不多了。

是否能达成合作,也是看这次了。

四人开始往回走,封祁心里兜着事,方才轻松的心情已经没有了,靳景为了让他的心情好一点儿,主动泄露情报给他,“那个大娘的儿子好像是救援队领队顿珠的侄子,名叫仁增,今年18岁,长得还挺高的,看起来也挺靠谱的。”

“你告诉这些给我干什么?”难不成让他去揍人家侄子一顿吗?

不过封祁倒是回忆了一下靳景所说的那个少年,默默对比了一下,私自里认为对方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比不上自己。

“呵呵,真香。”靳景没有再多说了,而是心照不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走在前面的祁白、司凛走远了,留封祁一人在后面好好想清楚。

“我想去啦。但是我又不想一个人去。”祝醒醒噘了噘嘴,有些不高兴。

“晚上如果有空的话就陪你去吧。”叶峣也不忍心看她不高兴,毕竟这个女孩在旅途上带给他们很多欢乐。

封祁被人抓了过去敬酒了,一口接一口地喝烈酒,似乎不把他灌醉不罢休。

大概是因为他救了新郎的燃眉之急,这件事情立即传开了,就一下子一传十、十传百,每个人都向他敬酒了。

叶峣越看越担心,在高原上喝酒虽然可以驱寒,但是风险还是很大的,她想了一下还是走过去让他们放过封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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