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早上起来,发现少了一个侍女,她很纳闷:“凌儿哪去了?”然后她就叫其他随行的宫人一起寻找凌儿。
最后在柴房找到了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凌儿,她手里还攥着贺兰敏之的玉石串珠。一见太平公主,凌儿大哭起来,她说:“公主,要为奴婢做主啊。”
太平公主又生气又震惊,她问道:“凌儿,你告诉我,这是谁干的,我一定要千刀万剐了他!”
“是,是……”
“到底是不谁,你快说呀!”
“是周国公。”
太平公主不敢相信,她惊讶道:“什么?你说是敏之表哥,凌儿,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吗?”
凌儿把玉石串珠拿给太平公主,说:“千真万确,奴婢不敢欺骗公主。这是从他的衣服上扯下来的,这个串珠可是皇后陛下赐给周国公的啊。”
太平公主非常生气,她说:“岂有此理,外祖母服丧期间,他武敏之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现在就找他说理去!”
太平公主带着随行的宫人怒气冲冲地来到灵堂,永安觉得有些不对劲,她问道:“小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太平公主二话不说,就拔了凌致的佩剑,直奔贺兰敏之刺去,好在贺兰敏之躲开了。永安上前问道:“小公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太平公主回答说:“他昨天夜里到底做了什么,表姐,你最好好好问问你的夫君!”
然后太平公主便生气地带着随行的宫人和凌儿回洛阳宫找武则天告状去了。永安和贺兰敏之对视,永安问道:“你不是一直都在灵堂守孝吗?”
贺兰敏之他自己也是懵圈的,他回答说:“是啊,我也不知是怎么的,就得罪了太平公主。”
永安心想:“我曾经查过资料,最后确定贺兰敏之流放的罪名,其中有一条就是调戏太平公主和随行宫人。所以这个罪名是对上了。”
贺兰敏之见永安若有所思,他问道:“永安,永安,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永安回答说:“啊?我是想到了,但是不确定。敏之,你好好在灵堂守孝,我去查查。”
其实永安的到来对于大唐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历史还是会按照历史发展下去,她改变不了什么,即便改变了过程,也改变不了结果。
太平公主带着凌儿来找武则天。一进门,她就生气地说:“阿娘,阿娘,你要为太平做主啊!”
“太平,怎么了这是?谁惹你了,这么生气?”
太平公主回答说:“我昨儿去了荣国府,昨天夜里,周国公武敏之竟然奸污了我的侍女凌儿。阿娘,你一定要为我们讨回公道啊!”
武则天惊讶道:“太平,你说什么?你的敏之表哥奸污了你的侍女,还是在荣国府?”
太平公主说:“千真万确,太平不敢欺骗阿娘。”说完,太平公主拿出玉石串珠给武则天,说:“阿娘,你看,这是凌儿从他衣服上扯下来的。”
武则天接过那玉石串珠,手不知不觉地颤抖起来,她说:“这串珠确是我赐给敏之的。”说完,武则天走到凌儿跟前,问道:“凌儿,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儿回答说:“回皇后陛下,昨天晚上,奴婢正在守夜,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蒙面人,他没有说话。直接就把我掳到了柴房,强暴了我,我挣扎的时候,就从他的衣服上扯下了这玉石串珠。”
武则天压着心中的怒火,说:“好个周国公,居然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武团儿,宣周国夫人进宫来见!”
完了完了,这回贺兰敏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永安和凌致在荣国府寻找线索。凌致在垃圾堆发现了贺兰敏之的衣服,他拿过来给永安看,永安接过那套衣服,说:“敏之的衣服怎么会出现在垃圾堆?而且这套衣服来荣国府的时候也没带过来啊?”
凌致问道:“夫人,会不会是有人要害殿下,所以才去了周国公府偷了殿下的衣服?”
“一定是,这不是趁人之危么,这个时候栽赃陷害。”永安分析道。
正说着,武团儿来了。她跟永安说:“周国夫人,皇后陛下有请。”
“侄臣见过皇后陛下。”
武则天把玉石串珠放在了永安手里,问道:“永安,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这一下把永安给说懵了,她心想:“我知道什么?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太平公主可是一个字都说啊!贺兰敏之更是个冤大头,我怎么解释?”
这时永安想起那个罪名来,永安解释说:“二姨母,永安以为此事疑点重重。我在荣国府的垃圾堆里发现了敏之的衣服,但那套衣服颜色过鲜艳,去荣国府的时候,敏之并没有带过去。却意外地出现在了荣国府。”
武则天问道:“那你告诉我如果不是敏之,那又是谁会半夜三更地出现在荣国府,奸污一名宫女?”
一时间永安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只好解释说:“二姨母,敏之他一直在灵堂,怎么可能突然换了套容易被人认出的衣服,还带着这个串珠,蒙着面去做奸邪之事?这就好比一个贼偷了东西,然后告诉大家我是个贼一样。”
其实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贺兰敏之做的,武则天心里已经非常清楚了,但她还是跟永安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不是他做的。永安,这件事情太平那里,我能给压下来,你回去告诉敏之,让他好好地在灵堂守孝。”
永安回到荣国府后,跟贺兰敏之说了太平公主的侍女被奸污的事情。贺兰敏之惊讶道:“看来是有人故意要拉我下马。”
永安说:“不用想也知道,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只有武懿宗和武三思能干得出来。”
贺兰敏之叹道:“只是他们的手段越来越干净利落了,就算没有坐实,也找不到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