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心想:“吃喝玩乐,这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武懿宗,武三思,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再说那贺兰敏之奏的是哀乐啊。”
永安反问道:“二姨母如何得知?”
武则天回答说:“若非武懿宗和武三思来告诉我,我还不知几时才会知晓此事?”
永安走到武懿宗和武三思跟前,问道:“两位殿下如此诬陷周国公,不知可有证据啊?”
武懿宗嬉皮笑脸地回答道:“永安表妹,我和三思只是如实告知姑母,怎能说是诬陷呢?你不是要证据吗,那天与敏之表弟同奏的乐师就在这儿,你可以跟他对峙啊。”
武则天问道:“当日周国公所奏之乐可是喜乐?”
“回皇后陛下,两位殿下所言属实,周国公在荣国府所奏确是喜乐。”
永安顿时觉得难以置信,她跟那乐师说:“此事关乎周国公之名誉,你要知道作伪证是什么后果!”
武三思说:“你可别吓人家,人家可是句句属实。”
武则天跟永安说:“永安,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其实这个时候武则天还是有意偏袒贺兰敏之的,虽然贺兰敏之以前对她多有不敬,但是还不至于触碰到她的底线。
永安的大脑飞速运转,她想了想,便解释说:“敏之所奏确实是哀乐,不知他人是如何听出欣喜之意。再说外祖母以高龄而去,就算那哀乐之中听之为喜,也说得过去。”
武懿宗上前说道:“姑母,敏之表弟如此大逆不道,永安表妹方才所言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武则天想了想,说:“永安所言也不无道理。行了,没事的话,你们都退下吧!”武则天暂且相信永安。
武三思还是想让武则天治贺兰敏之的罪,他说:“姑母,这……”
永安给了武懿宗和武三思一个白眼,转身便走了。武则天没再理会武懿宗和武三思,他们对视了一下,便带着那个可师退下了。
路上,永安心想:“猜到这种时候,武懿宗和武三思会趁人之危,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们这次陷害不成,将来又会怎么对付敏之呢?”
杨宥霖作为贺兰敏之的妾室,也是要一同守孝的,只是她不必一直在灵堂。她从厨房带了晚膳过来,贺兰敏之以为是永安,他叫了一声“永安。”
“殿下,是我,我带了晚膳过来。永安她还没有回来。”
贺兰敏之有些失望,他说:“你先吃吧,我要等她回来。”
贺兰敏之不吃,杨宥霖也不打算吃,她把晚膳放在一边,继续和贺兰敏之一起守孝。
永安路过浣花楼,想着去看看。她来到柳依依的房间敲了敲门,柳依依开了门,见到永安,她有些惊讶和心疼,她问道:“永安,才三个月不见你,你为何如此消瘦了?”
说着,柳依依拉着永安进了屋,给她倒了杯水。永安叹道:“是啊,三个月没见。外祖母仙逝后,我与周国公一直在荣国府服丧,生活上自然不能如前。对了,锦上呢?”
“她在楼下弹奏唱曲儿呢!要不我去叫她。”柳依依起身要出门。
永安拦住了她,说:“不用了,我就是来这里看看,时候也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了。”说完,永安起身离开。
看着远去的永安的身影,柳依依心想:“永安,不知道下次何时再相见。”
公元六七一年元月,荣国夫人已经去世有半年了。灵堂前永安闭上眼睛祈求荣国夫人保佑:“请外祖母保佑敏之,就算必定要按照历史走下去,我也希望在剩下的时间里,他能安稳地度过。”
杨宥霖拿来两件披风给永安和贺兰敏之,突然听到门外有嬉闹的声音。永安和贺兰敏之对视了一下,永安起身,说道:“我去看看。”
一个小姑娘带着几个随从和侍女进了荣国府,永安一看这架势,她便知道了这个小姑娘应该是公主。年龄能对得上的也只有太平公主了。
太平公主顽皮,来到荣国府游玩。永安见了太平公主,便上前问道:“你是太平公主吗?”
太平公主回答说:“对呀!你又是谁呀?怎么会在外祖母府上呢?”
永安回答说:“你的阿娘是我的二姨母,算来我还是你的表姐呢!”
太平公主问道:“表姐?我听阿娘说有一个表姐嫁给了敏之表哥,是不是就是你呀?”
永安点了点头,太平公主又说:“那我是应该叫你表姐还是表嫂呢?”
永安回答说:“都行。对了,小公主,现在是外祖母的服丧期,你在府里可不要乱跑。”
“嗯嗯,那我能在这儿待几天吗?”
“当然了,荣国夫人也是你的外祖母,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说完,永安吩咐道:“合欢,去给小公主和随行的宫人准备房间。”
绫罗府,武懿宗得知最新消息,太平公主住在了荣国府。武三思说:“表兄,现在这太平公主在荣国府,我们是不是可以……”
武懿宗提醒武三思说:“三思,这太平公主是姑母最宠爱的孩子,可动不得。”
武三思解释说:“表兄,谁说要动太平公主了,咱们可以从她随行的宫人下手啊!”
武懿宗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武三思到武懿宗的耳边小声说:“派一个武功高手,换上武敏之的衣服,去荣国府太平公主的房间,然后……”
武懿宗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他当即就派人晚上去周国公府偷贺兰敏之的衣服,准备夜里行动。
晚上太平公主在荣国府住下,换了地方多少有点不习惯,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
就在太平公主熟睡之后,突然一个穿着贺兰敏之衣服的蒙面人从守夜的侍女身后出现,将她掳走。蒙面人把侍女掳到荣国府的柴房里,要将其奸污。
就在侍女在挣扎之际,将蒙面人衣服上的玉石串珠扯了下来。完事后,蒙面人把贺兰敏之的衣服脱下来扔在了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