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连忙道歉说:“对不住啊殿下。来人啊,拿干净的抹布来。”
沈禄反应快,他赶忙拿手帕帮李廉擦拭,一边擦还一边说:“殿下,这事儿不怪北冥府司,是我没把酒杯换地方,都是我的错,请殿下不要怪罪。”
李廉和沈禄走后,永安和李云霄进院。
李云霄说:“那个沈禄,我第一眼见到他,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居然这么会装。”
“谁说不是呢!赤裸裸的绿茶,好一个俊俏的少年,当什么不好,非要当绿茶。”永安也吐槽道。
李云霄听懵了,他问道:“永安,这个绿茶是什么意思啊?”
永安解释道:“外表清纯脱俗,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装作一副楚楚可怜、人畜无害、岁月静好却多病多灾、多情伤感的样子,实则善于心计,一肚子坏水。”
李云霄说:“这个绿茶这么厉害呢!永安,看来以后你得小心了。”
永安反问道:“我要小心什么?”
“沈禄啊,怕不是他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我好像没得罪过他吧?”
“谁叫你跟雍王关系好呢!我啊就是提醒你一下。”说完,李云霄先走了。
还是李云霄看得通透,永安想了想:“该不会是沈禄以为李廉喜欢我,而他又喜欢李廉,把我当成情敌了,所以他是个gay!”沈禄到底是不是gay,这个还有待考察。
武则天以去感业寺祈福为由,让韩国夫人也一同去。韩国夫人说:“当年妹妹在这感业寺过得苦,如今又来此地,还是有很多感慨啊。”
武则天和韩国夫人到了佛堂,主持小心翼翼地,生怕得罪了武则天。武则天微笑着说:“我与主持也是旧识。还要感谢当年主持教了我很多。”
“贫尼不敢。”
武则天接着说:“我姐姐已怀有身孕,今日是来此祈福的。”
武则天见韩国夫人在佛堂跪拜,她说:“姐姐,我跟主持去当年我住过的房间看看。”
就这样,武则天跟着主持到了她住过的那个房间,武则天拿出一个药方来,说:“这是以前宫里的秘方,照这个方子抓药让韩国夫人喝下去。”
主持不敢接,她说:“皇后陛下,这,这……”
武则天淡定地说:“主持莫怕,她喝了至少也会一个月之后才有反应,那也是胎死腹中,你且照我说的去做,好处少不了。”
主持这才敢接下秘方,拿去配药。
永安坐在案前翻阅案宗,她刚打开第一页就不想看了,她说:“这写得都是些什么呀?我在这古代,就是一文盲,哎,有了。”
永安说:“李云霄,小师爷,帮个那忙呗!”
“有话直说。”
“这案宗就我一个人看多无聊,要不你陪我一起看呗!”
李云霄一口回绝了,说:“我不,翻阅案宗可是你长安府司的活,我可不敢僭越。”
“要不你读给我听?”
“什么,读给你听?我没听错吧?”李云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永安解释道:“我就是有,有一些字不大认得。”
李云霄笑了笑,说:“把案宗拿来。你呀还出身大户人家,也不知道你师承何人?”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学习的料,好了,快读吧!”
李云霄读了几个案子,王伏灵来了。
永安上前来问道:“王公公此来有何贵干啊?”
“永安小姐,皇后陛下宣你进宫,请吧!”
“李云霄,等回来再继续。”
李云霄点点头,他送永安和王伏灵出门。
永安前脚刚走,武潇潇后脚就到了。她是回绫罗府正好路过长安府,看到李云霄,她有些吃惊。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武潇潇姑娘啊,说吧,你来长安府干什么呀?”
“你以为我特地来这儿的,我是回家路过好吗?”
李云霄一脸欠揍的表情说:“是吗?那正好长安府也不欢迎你,武潇潇姑娘,请回吧!”
武潇潇很生气,她用力地踩了李云霄一脚,说:“跟北冥焉一伙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哼!”
踩完武潇潇就大摇大摆地走了,李云霄被踩疼了,他也生气地大喊道:“喂,你这个人,讲不讲理呀?”
永安行跪拜礼:“侄臣参见皇后陛下。”
“起来吧。过来坐。”
永安着履而坐。
武则天语重心长地说:“永安,你以后的路还很长,希望那些朝中大臣对你的质疑,不要打消你的斗志。”
“皇后陛下多虑了,我乃一介女流,入朝为官,确实不符伦理,不过我会证明女子也一样可以安邦定国。”
武则天对永安突然有了敬佩之心,她以为永安是跟自己有些相像的,她说:“说的好,你自知长安府司存在的意义,可不要辜负我和皇上对你的期望。”
永安起身来:“北冥焉定不会辜负皇上皇后的厚爱。”
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一同来宫里看望韩国夫人。贺兰敏之面露笑容,他说:“听月儿说阿娘的腹中已有皇子了?”
提起怀孕的事情,韩国夫人就笑得合不拢嘴。她回答说:“是啊,你们二姨母整日忙于政事,无暇顾及皇上。皇上也说他就喜欢为娘这样温柔的性子。”
贺兰敏月说:“对啊,论相貌,阿娘一点儿也不比二姨母差。再说现在皇上就宠爱阿娘。”韩国夫人母女一直就以为武则天能抓住李治的心,靠的是美貌。
贺兰敏之说:“所以说呀,这些都是阿娘的福分,也是咱们兄妹的福分。”
韩国夫人虽然恃宠而骄,但她对武则天还是有些忌惮的,她叮嘱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说:“这话你们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在你们二姨母面前,还是要收敛着点儿。”
贺兰敏月问道:“阿娘如此受宠,怎么还怕二姨母呢?月儿不明白。”
韩国夫人回答说:“为娘与你们二姨母是亲姐妹,自家人若是撕破了脸皮,那不是叫外人笑话了。”韩国夫人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