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还有那个替死鬼(1 / 1)

爹地请你温柔点 果喵 1401 字 1个月前

一室的沉默,风行的皮鞋是特制的硬材料底,踩在地面上噔噔作响,沉稳的步子敲打着灰色的瓷砖打破也的深沉。

叶轻尘羽睫下是漆黑的深沉,像极了夜里不见汹涌的海底,门声开合,冷风吹进病房混着窗外的风撩起窗帘随风飘动。

“姐,我相信……”叶连城的话在门合上之后,干净的嗓音带着慌乱,急急的出口。

叶连城的不安后悔甚至自责,如果不是他带来了风行,姐姐就不会才稍稍恢复一些就又受打击。

“我累了。”叶轻尘开口,低沉而平静。

“不是说饿了么?我已经吩咐了人给你煲了汤,我现在就去取。”顾长风缓缓的说着,眼神一刻也不曾离开叶轻尘。

宛若木偶精美的脸庞,娟秀的眉毛下一双会开口一般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不算挺起却异常的可爱,那章往日如玫瑰一般的红唇此刻毫无血丝,叶轻尘安静的躺着,光彩黯然全失。

“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顾长风知道她能听见,也知道她在听,可是他还是不放心,重复了几遍才缓缓的离去。

“姐,会没事的,刚才那个风行不是说了么,已经好了很好的医生还有权威,总会过去的,顾家那么大的权势,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能抢救过来的。”

叶连城安慰着,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他现在只想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要能让姐姐舒展些眉头,他怎么都是愿意的。

“姐,现在的交通可发达了,只要几个小时就能跨越一个国家,那些国外的专家一张机票就来了,等顾大总裁好了你就能去看他了。”

叶连城手里端着水杯,细细的棉签沾着温热的水,一遍说着一遍把还有些水温的棉签点在叶轻尘的唇瓣上。

叶轻尘不语,有些迟钝的侧过头,艰难的扯了嘴角轻轻的点了头,泛着水光的眼睛似乎像是赞同叶连城的话,生出些欣喜安慰来。

“恩,你也要养好身体,不然到时候顾大总裁好了,你都不能去看。”

叶连城说着,眼睛还盯着那双温柔的眸子上,玩笑的话说的苦涩,却也是尽了心思才想到的。

“恩。”

叶轻尘薄唇轻抿,颔首,缓缓的抬起手腕,半截苍白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记起你一层寒意,手指包裹着白布,掌心拂了叶连城的碎发,叶轻尘很是欣慰。

“27床,过来取药。”

床头小小的扩音器里是甜美的女声,叶连城先是一顿,忽然想起那是呼叫器。

“我去取药,姐,你先睡一下。”

叶连城按下了呼叫器的重复,带着电波的女声戛然而止,叶连城低头,哄孩子一般的小声温柔对着叶轻尘开口。

“恩。”

叶轻尘出声,手腕落下,落在薄被上印出一道细细的沟壑。

不算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抬着消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手臂,放进被子里,上上下下的看了几次,确认被子盖得严实这才放下心出了门。

忽然,时间凝固,彷如跌进时间齿轮的缝隙,诡异的安静夹着刺痛皮肤的寒冷开始肆虐的窜上叶轻尘的身体。

叶轻尘那双会说话一般的眼睛陡然冷冽,紧绷的下颚连动着颧骨僵硬隐忍。

窗外已经亮了一些,忽然刺进耳朵的鸣笛在诡异里突兀着,叶轻尘心口发疼,顾长钦的情况危急,叶轻尘咬破了舌尖出血充斥着口腔的腥甜。

翻涌的心夹着撕裂一般的疼呼之欲出,叶轻尘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忍耐,不会有事的,长钦不会有事的,他是那么好的人,上天总会眷顾的。

白纱的手指蜷缩的紧紧的,压制在手心里不肯放出,握成拳头的手重重的捶打着薄被下的床铺,都是她的错,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不该伤害他的,不该独自下车的。

“砰、”

病房的门忽然开启,叶轻尘凝起的眸子忽的软下,紧绷的下颚缓缓放松,她不想被叶连城看出来。

“行啦,别装啦!都是女人谁还不知道谁啊?”

空灵的女声忽然想起,闷响之后的关上门上锁。

叶轻尘皱眉,觉得有些熟悉的声音却忽然想不起来是谁。

“我,阮若水,一个让你害的成了弃妇的人。”阮若水似乎知道叶轻尘的疑问,大大咧咧的自报家门。

叶轻尘愣神不过几秒,嘴角轻勾起你一个弧度。

“你来干什么?”

叶轻尘开口,借着床的附着力坐起了身子,有些不耐的看着阮若水。

“我来看看你是怎么遭报应的啊?”阮若水的说的兴奋,迈着小步子跳到了叶轻尘的身边,俯下身子凑近着叶轻尘开口道:“还有那个替死鬼。”

阮若水的声音嗓音鬼魅一般,像是难以阻挡的的迷烟随着叶轻尘的呼吸,透过皮肤上成千上百的毛孔钻进心里。

“替死鬼?”

叶轻尘呢喃。

足足的十秒,惊栗下的叶轻尘才猛呼一口气,阮若水说的那个替死鬼居然是她的长钦。

“怎么?我说的不对?”

阮若水嗓音尖锐,满是好奇一般的贴近叶轻尘问道。

她的眼,她的心如坠冰窟,身子不自觉的颤抖。

“是你?”

叶轻尘失神指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开口问道。

阮若水一副正经的样子,满脸的无辜对着叶轻尘说道:“哎,说话要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警察都不敢这么说,小心我告你诬陷啊!”

“出去!”

此时的叶轻尘心神俱疲,身上的伤痛隐隐的叫嚣,心里挂牵的人还在危急中,无心与阮若水多说废话。

“我出去干什么?我出去你就能逃得过良心的谴责?我出去你就心安理得了?还是说,自己做的事别人还说不得了?”

满是傲气的嗓音说的轻松,阮若水如一个审判者一般,昂着高高的脖颈自上而下的看着病床上的叶轻尘。沉寂的病房里悄无声息,阮若水的话还在回荡有着语音缭绕在叶轻尘的耳畔,微微发抖的手指已经麻木到无感,叶轻尘的心像是被狠狠的砸上了巨石,透不过气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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