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平息不久的战争又变得混乱起来,对方的将军觉得羽裳甚是有趣,让护卫亲兵们按兵不动,主动下马要和她打一架。
斗马将军挥舞起手中漂亮的长枪,摸了一把胡茬,挑眉说:“你敢不敢应战?”
“有何不敢,无非输赢二字。”
羽裳的狮骨对长枪没有任何优势,她做好了输的准备,瞬间将两截狮骨拼凑起来,紧握在手中。
“这莫非就是传闻中的折蝶狮骨,大人果然威武。”斗马将军将长枪背在身后,由于不知道羽裳什么实力,他只好踱起步子一点点靠近。
“呀!”他助力般高呼一声,长枪在半空晃出虚影,羽裳宛如雾里看花,当她回过神,斗马将军已经来到近前。
她拼命举起用狮骨抵抗长枪的压迫,斗马将军鼓起嘴巴,掌心暗自又加了几分力,羽裳出乎意料地接下,利用脚下的力量反弹了回去。
斗马将军支撑不住往后颠了几步停下,看来拼蛮力他还是小瞧了羽裳,他微喘着气,决定用自己的必杀枪术一招致命。
他轻松踏沙起跳,以秒速从羽裳的斜前方刺去,果然是必杀叫羽裳躲不掉也挡不住,枪头正中眉心两厘米的距离,逼得她只能连连后退。
忽然在战场上夺得赢面的蓝军,齐齐转身朝羽裳围去,数十把长枪绕成一个园阵,将羽裳困在里面,进退维谷。
斗马将军露出阴险狡诈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羽裳,“你输了。”
羽裳其实早有预感,却不甘心如此:“你耍赖,说好单挑的呢?!”
“我想你要搞清楚,这里不是演武场,是冷血无情的战场,我也不是将军,而是你的敌人。”斗马将军甩了甩身后,因战斗而打皱的披肩,“快交出军粮吧,我好放你们家将军一命。”
人群中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她不是将军,是公主。”斗马将军脸上的微笑就更瘆人了:“如此甚好。将公主拿下作为人质,看他们还敢不交粮!”
趴在地上装死的士兵念着过往的抢饭情谊,以及要是公主被带走就要被国师骂死的份上,从地上爬起挽留道:“别啊,将军要人质可以把小的带去,公主可是国师的心头肉啊!”
斗马将军没听明白公主怎么成立国师的心头肉,难不成这白帝为了巩固朝政,要把年轻貌美的公主许给国师那老头子不成?
“带走。”一声令下,羽裳被人悬空架起,反抗无效,她只好认命坐进用来装军粮的马车内。
轩辕铭带兵赶到时,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此场战役无人牺牲,只是有几个伤残,他凝视片刻,问道:“我接到屹灵国士兵入侵的消息,人呢?”
路过士兵点头,“走了。”
“走了?”轩辕铭扯了扯嘴角,他不敢相信,屹灵失去军粮会这么善罢甘休的走。
士兵迟钝又补了一句,“带上公主一起走了,他们人多我们根本拦不住....”
“曜呢,不是让他跟随的么?”轩辕铭一拳捶在树桩上,眼尾宣红一片。
“曜大人留了封书信跟着走了,没说去干什么。”
路途三天三夜,天越来越蓝像水洗了一般,由于军粮被劫,羽裳一路上的伙食都不好,除了馕饼还是馕饼,实在渴求半天才有溪水喝。
“到屹灵边岸。”羽裳听见这句话想探头看外面,随行的两位女将以为她想跑,第一反应是用膝盖将她顶在车厢上,从后用刀鞘抵在他光洁的颈脖上。
“大姐我没想逃啊,你们这是干嘛?”羽裳露出胆怯的表情,两位看起来比她大个四五岁的女将这才收起膝盖和刀鞘。
曜一路尾随的很好没有被人发现,巨型楼船停靠在岸边,士兵们将车马余粮运送上去,曜抓来一士兵割喉杀掉,换上他的衣服混上了船。
当千名士兵分三搜船陆续上船,福船开启,他们正式踏上了一条水世界。
汪洋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像星星般闪烁的金光,清澈见底的海面倒映着蓝天白云,福船两旁划动的大浆,带起海带般的波浪。
羽裳身为人质在船上就自由多了,因为她要是跳下去就一命呜呼了,没人会傻到跳海。
两位女将见她安分多了,便带她到甲板上透气,还跟她讲述屹灵国的名胜古迹,和这里的人文风俗。
“来屹灵不去一次水仙桦都,都别说你来过。”
“在我们屹灵国,男女平等,不存在什么像殷烈、白煞那样的男权主义,也没有巫苏的女权主义。”
“我们屹灵的服饰多以贝壳、珍珠、海螺为点缀,蓝色是我们的幸运颜色,只有贵族能穿蓝色。”
羽裳被她们一宣传,真是越来越期待了:“我在书上曾见过关于桦都的水墨画,城邦建于水上,出行全靠坐船,真有这么神奇?”
屹灵国其实并不大是一个被海水环绕的岛屿,陆地面积不大,是殷烈国土都四分之一,水仙桦都是他们的国都,也是岛的中心。
女将冷傲昂首,眺望远方的岛屿:“那当然,深不见底的守望海守护着世代屹灵人,这也是其他三国,不敢随意攻打我们的原因。”
羽裳看向雷厉风行的斗马将军望这边看了一眼,吓得连忙别过头:“我要是一不小心惹你们将军生气,他不会拿我喂鲨鱼吧?”
女讲被她这个举动,惹得叉腰大笑,“哈哈小公主你放心,我们屹灵一向好客,将军的脾气也很好。”
“那就好。”屹灵两位女将照顾有佳,让羽裳压根没把自己当个人质,倒像是来旅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