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排查凶手(1 / 1)

慕诗情之所以这么说,第一,是因为荷包是女子随身携带之物有可信度。第二,羽裳那日来东替侯府不慎落了荷包,被她拾了去,她当然将上面的东西记得一清二楚,无一纰漏。

再者,心细一点的人就会发现,羽裳其实有好几个玉兔荷包。

这是因为当年竹清为以防她丢三落四,给她多备的几个玉兔荷包,导致羽裳听闻慕诗情的话,一时也辩不清真假了。

殷雲翊听到这,不由感叹:“你不会武功且与王妃交情不深,却凭一个玉兔荷包,愿前往十里外的破伤峰舍身相救王妃,本王该说你傻呢,还是傻呢?”

慕诗情没有立即就他的话辩解,而是面露伤心之色,眼泛泪光,倍显柔弱:“不知王爷可否听过一个词叫爱屋及乌。”

殷雲翊对慕诗情没有反驳他的话,而是问他有没有听过一个词,感到意外:“此话怎讲?”

慕诗情善于语言沟通,并且能很快抓住一个人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经过几番观察,她在内心斟酌片刻,开口道:“我喜欢王爷,自然也会对王爷喜爱的王妃加以爱护。当时我确定蒙面人手中的荷包是王妃的,虽答应跟他前往魄伤峰。但那之前也惜命考虑过自己的安危,才让绮兰去找了王爷,让王爷来救我们.....”

慕诗情的前半段话,殷雲翊只当她是胡编乱造。但后半段话却与丝毫不假,绮兰的确来找过殷雲翊,也告诉他羽裳和慕诗情遇险,让他快些去魄伤峰营救她们。

慕诗情的话天衣无缝,条条框框都很明确。

经过她的一番辩解,可以得出这些黑衣人的目标就是羽裳。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慕诗情在魄伤峰,没有遭受黑衣人的虐待,身上也毫发无损了。

纵使慕诗情能言善辩,羽裳还是有一点不信任她:“那位黑衣人若真是好心,为何指定要你救我,而不是直接找王爷?”

羽裳话音一落,慕诗情观察着面前两人的表情更加沉重了,几乎是脱口而出道:“这我哪知道,可能是我买布匹的地方离牛栏街很近,他先看见了我吧?”

殷雲翊脸上的阴鸷顿时消散,豁然开朗道:“你这么一说,本王便懂了。”

慕诗情不知道方才自己哪说错了,心慌地看向他,“王爷你知道凶手了?”

殷雲翊虽没有万全的把握,但内心总算是有一点方向了:“黑衣人找你,是因为他认识你。只要在你认识人的范围内排查,就可以找到凶手了。”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慕诗情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线索因为慕诗情得到进一步的发展,羽裳内心的忧愁减少了许久,紧绷着的脸庞也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慕诗情脸色苍白,看起来像一张白纸,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将害怕到颤抖的手背在身后,唇角微扬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还是王爷英明神武,真不亏为殷烈之栋梁。”

这马屁拍的羽裳都为她感到尴尬。

虽然羽裳已经知道慕诗情是真心待她,想要舍身救她的人,但她的内心,还是对慕诗情有莫名的排斥。

若两人想要维系感情,填补之前的摩擦与隔阂,那只能用漫长的时间来填了。

此后慕诗情也为头脑一时发热,冲动派雇手陷害羽裳,内心做出了反省。

内心有愧的她,从自私自利变得主动大方,愿意献上亲手制作的美食,来讨羽裳欢心。

羽裳一开始是不敢接受的,总是乘她离开后,让人偷偷倒掉送来的食物。

直到后来暮雨贪嘴,躲在膳房偷吃慕诗情送来的糕点,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被羽裳瞧见,正巧她也饿了,让暮雨分她吃了几块,她才知道慕诗情做的东西有多么好吃,好吃到隔天还在回味,昨晚那松软透着糕香的味道。

从慕诗情十岁开始,她的母亲便教育她,抓住一个男人要抓住他的胃,所以她很擅长烹饪,制作各种美味的食物。

而羽裳的母亲则是,你这么大大咧咧很难会有男人要。如果你哪一天,真被哪个眼拙男看上了,那真是谢天谢地,祖上冒青烟。

羽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生得貌美,母亲却对自己未来的归宿,那么没有信心。

可能是母亲自己容貌不够优秀,导致她觉得自己生出来的小孩,也不会优秀到哪去。

羽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长得像父亲还是母亲,从她咿呀学语时,便会有亲戚问她这个问题。

她每每回像母亲,众人便一个劲的摇头,后来她学乖了,说是像父亲,众人便会开怀大笑,说:“不错,你的确生得像你父亲,眉宇间有一股正气。”

国公浓眉大眼,常年征战导致皮肤黝黑,嘴唇又厚,严肃起来神似包公。

江姨娘长相柔美,细长的月眉微有些下垂,眼眸深邃,随着年纪的增长,眼下有色斑沉淀。

按理说,这样的两个人容貌都不是很出众,但生出来的二女儿却是倾国倾城,走哪都会被人称赞和羡慕。

大女儿的五官有点随沈夫人没那么精致,但美人尖和鹅蛋脸,却是一样不缺,也算是个标志的美人儿了。

但一将大女儿与二女儿相比,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像是凡间落俗的美女,一个却是实打实天神下凡的仙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能影响着万物众生。

羽裳还有几天,就能完全拆掉手上缠绕的白布。

虽然上官马威叮嘱她拆布之前不能提重东西,但她还是找白展,完成了基础拉弓、搭箭、舞剑的基本训练。

殷雲翊担心羽裳的文试,不避嫌地去了一趟礼部。利用王爷的权利与权威,让礼部尚书,将羽裳批改好的试卷,在张榜之前给他过目了一遍。

礼部尚书将房门关紧,头冒虚汗道:“王爷您快些看吧,否则让陛下知道了,微臣两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嗯。”殷雲翊从容不迫,看着羽裳试卷上一个个红色的勾,内心浮现出一丝笑容。

在看到最后一策论题的时候,他的笑容瞬间从内心迸发出来,洋溢在薄薄的唇角边,久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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