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闹事(1 / 1)

渡厄 酒雾 2134 字 16天前

欧巴]

林恒拿着查到的资料来到宋希濂面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先生,那车确实是有问题。”

宋希濂没说话,由着林恒继续说。

“林恕安之前车是被送去维护了,不过车的刹车盘根本就没更换,所以那天才出了事。”

“谁干的?”

“是林恕安的一个学生,据说是因为林恕安让他挂了科,他心里不服。这学生家里条件又不错,和人合伙搞了个4s店,谁知道林恕安偏偏就把车送去他那里维护。这事情发生之后,这名学生就被带到警局去了,蔺家是放了狠话要给这个学生一点教训,不过这学生家里也有点关系,不知道和蔺家达成了什么协议,现在人已经被领回去了,而且这学生先生认识,是李家的那位少爷。”

听闻这话,宋希濂忍不住敲了敲桌面:“我要见他。”

林恒微微低了一下头然后就退了出去。

但是林恒刚刚离开宋希濂就听到了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是有些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的穿多啊他的耳中。

他打开书房的门,门外的李嫂刚刚走到书房外正准备抬手敲门:“什么事。”

“先生,周先生和周夫人来了,霍管家现在正在下面拦着。”

宋希濂微微皱眉,有些担忧的抬眼看了卧室一眼。

周稚京在阿麦那庄园当天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人都会认为和他有关系,这是情理之中,他想把阿京藏起来,就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并不知道阿京在哪里。

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蔺星驰,有什么比蔺星驰亲口说周稚京不可能和宋希濂在一起更有说服力呢?

但偏偏蔺星驰现在正躺在医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嘱咐李嫂:“你去告诉妙医生,不要出来,也不要让他们发现她和阿京。”

“好。”李嫂应下就急匆匆的往卧室方向走去,接着又被宋希濂叫住:“李嫂,淡定一些。”

说完他也拄着手杖下了楼。

楼下的周文耀和方曼正和霍叔纠缠,但霍叔毕竟只是一个管家,宋家和周家的关系又向来微妙,他已经开始拦不住人。

“世伯,伯母怎么来了?”他的声音阻止了三个人的纠缠,他们应声看了过来。

霍叔叫了他一声:“先生。”然后就退到了一边。

周文耀紧紧的揽着方曼的肩,一起抬头向他看过来。

宋希濂已经很久没见过方曼了,比起周文耀,她的变化是巨大的,子女双双出事对于她的打击是巨大的。

“阿京呢。”

宋希濂长叹一口气,似有无奈:“伯母,我说过了,阿京真的不在我这儿。”

方曼冷哼一声:“我不信你,你说谎成性,你到底把她藏在哪儿了,她是不是就在这里!”

说着她就要往别墅里面闯,没有人敢去拦着她,唯有周文耀紧紧的抱着她:“阿曼,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你放心,有我在,阿京不会有事。”

她抬头看了周文耀一眼,能够看到他满眼的坚毅,方曼情绪渐渐稳定,她重新的看向宋希濂:“好,你说,我听你的解释,你说阿京不在你这儿,但是阿麦那庄园那天阿京为什么见完你之后就失踪了?”

宋希濂不慌不忙走到客厅的沙发前:“伯父伯母先坐。”

周文耀带着不情愿的方曼在他的对面坐下。

“那天我确实见到了阿京,但是我们只说了几句话之后她就跑了出去,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宋希濂用寥寥数语解释了当天的事情,但是这显然是无法让方曼满意的,她继续追问:“你们说了什么。”

宋希濂眯了一下眼,然后抬了抬眼皮:“她说我怎么有脸回来呢。”

他的语气底色极凉,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轻笑一声:“所以说出这种话的阿京,会跟着我走吗?伯母,整个周家恨我的人也不是你一个人。”

方曼当然是不信的:“我凭什么信你,谁能证明你说的话。”

“蔺星驰现在在医院躺着,是没有人能证明我说的话,伯母不相信我当然也不能逼你相信,但是您应该清楚,现在的宋家和周家关系不比从前,尽管我于您有愧,但是宋家也不是谁都能闯进来乱闹一通的。”

方曼哑言失笑,她挣脱周文耀伸手指着宋希濂,然后一步一步的靠近他:“鬼话连篇,你就是个丧门星,谎话精!”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他的鼻子,说的情绪激动的地方她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了一堆纸甩在了他的脸上:“你看看这是什么,现在你还能告诉我阿京恨你吗?”

白色的纸张在空中飘落,宋希濂一偏头就能看到落在他脚边的那张纸上写着娟秀的小字——阿濂亲启。

干干净净的四个字,没有邮戳,没有封口,是没来得及寄出的信,而这样的信被方曼扔出来像雨落一样密集。

“这样的信还有很多,你要告诉我她恨你吗,她是因为恨你才写了这些信吗,你要不要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方曼捏着一封信怼到了宋希濂的面前:“你要不要看看,你要不要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宋希濂一偏头躲过了方曼递过来的信,但是除此之外他的身体却一动不动。

方曼看他无动于衷,忍不住的撕开信封,颤颤巍巍的打开被妥帖折好的信封,一字一顿的念起来:“亲爱的阿濂,今天是你离开长宁的第四百二十三天,昨天晚上我又梦见你了......”

“伯母!”宋希濂打断了方曼,“我想您今天过来是为了找到阿京的,而不是为了纠结她到底是恨我还是爱我,还是说您只是无法接受她心里还装着我,一个害死了她哥哥的人,哪怕是有一点可能都不行呢,如果是这样您觉得您配当她的母亲吗,您现在这副样子就好像全天下只有你最痛苦,其他人都在普天同庆,您觉得怎么才算痛苦呢,去死吗,活着的人就不配幸福吗......”

“宋希濂,你过分了!”宋希濂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周文耀打断,他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的方曼,到底没有继续说下去。

“霍叔,送客。”

周文耀扶着方曼:“阿曼你和霍叔先到车上等我,我和他说两句话。”

方曼有些紧张的握住周文耀的手,被他反过来拍了拍。

等霍叔和方曼走了,整个客厅中只剩下了周文耀和宋希濂两个人,周文耀正色:“阿濂,我知道阿京在你这里,我不拆穿你是因为我知道阿京爱你,她想和你在一起,但是你应该知道你们之间横亘的到底是什么,她不可能永远不回周家,而且你也不能那样对待她的母亲,她只是一个母亲,她已经失去了她的儿子。”

宋希濂对于周文耀的话嗤之以鼻:“所以呢,阿京呢,为了她母亲的痛苦所以她必须把自己的脆弱藏起来,为了不再让她母亲受伤所以她必须自己去修补伤口,你们真的仔细看过她吗,看过她满身的鲜血吗。”

他的话说完,周文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他看着宋希濂,却发现除了刚刚面对方曼的时候他有着片刻的失控,即便是刚刚对于他和方曼的指责他都是面无表情的,周文耀问他:“阿京怎么了,她出事了。”

语气十分笃定。

宋希濂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我要见阿京。”

宋希濂并没有拒绝,他起身上楼,周文耀紧跟着站起来。

虽然刚刚下楼的时候宋希濂的腿并无异常,但是他因为腿伤复发,上楼的时候动作稍有摇摆,周文耀看的极其清楚,他神色有些复杂,问:“腿怎么回事儿?”

是关心的话,但是语气十分的生硬。

宋希濂似乎轻笑了一声:“被人打断了,不过又接回来了。”

语气冷漠,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

饶是已经走过人生大半,见过无数风浪的周文耀听了也忍不住的心底发酸。

推门而入的时候,卧室里待着三个女人。

躺在床上的周稚京,安抚她的妙初和站在一旁的李嫂。

听到推门的声音周稚京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她缩在妙初的怀中惊慌失措,而妙初拍着她的背,一声一声的安慰她:“乖阿京,没事了,坏人都被打跑了。”

周文耀紧接着几步上前想要靠近她,却在她望过来的十二万分警惕的目光中停住了脚步。

他转身问宋希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受刺激了。”

“受刺激?!”周文耀高声诘问。

看到宋希濂并不想多说什么,周文耀把目光放到了妙初身上:“妙医生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妙初看了眼两个男人,语气平静:“周小姐之前的精神状态就不好,现在是因为受了刺激导致的精神失常。”

“什么刺激?”

妙初看了一眼宋希濂:“周先生很抱歉,我并不清楚,或许只有周小姐本人和宋先生清楚到底是什么刺激。”

周文耀目光转向了宋希濂,看到他始终一动不动没什么特别反应,忽然之间就心领神会周稚京受到的刺激到底是什么样的刺激。

他没有再追问:“照顾好阿京。”

宋希濂微微点点头,目送周文耀离开。

他当然不会带走阿京,即便她现在是这个样子,也是因为她现在是这个样子,周文耀怎么会把她带回去放到方曼的眼前,让方曼亲眼看着她这唯一的女儿是怎样被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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