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联系不到我的宝贝,我当然很担心。”他鲜少说宝贝这样说的词汇,大约是因为她的情绪真的不好,有心在哄她开心。
可是辛甜今天特别反常,闻言竟是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双眼睛肿得像是核桃。
“我...我下午睡着了,阿遇...我之前在和杨导开会,手机...手机静音了。”她缓和了一下情绪,捏着秦时遇的西装衣角擦眼泪:“没有...没有故意不理你。”
秦时遇一颗心好像泡在高浓度的腐蚀酸水中,疼得不得了。
他在想,是不是刚刚在楼上,他对她太凶了。
“不哭...甜甜,不哭了好不好?”秦时遇低着眉眼看她,桃花眼里都是温柔和无措,他的吻落在她被眼泪打湿,哭的发红的眼皮上,好声好气到了极致:“没有生气,我一点都没有生气。”
他的鼻尖轻轻擦过她的,哑声道:“就算甜甜真的故意不理我,我也不会生气的。”
辛甜终于从难过的情绪中分出了几分注意力,她不依不饶:“我故意不理你...这么过分,你也...也不生气吗?”
“不生气,”秦时遇用指腹擦着她湿哒哒的眼眶,耐心颇好的一点点擦干净,他的眸色专注又认真,一字一顿,说得慎重极了:“秦时遇永远不会对辛甜生气。”
好不容易才哄好情绪起伏不定的辛甜,秦时遇抱着她给她拿吃的。
小姑娘此时又开心了,笑眯眯的和他说糕点真好吃的。
情绪未免太起伏。
秦时遇想到了不久前他们两人在芬兰的日子。
他已经很努力小心的在辛甜面前掩饰不好的情绪了,可是也不能保证,她一点都不受自己影响。
秦时遇很担心,担心辛甜的反常,是因为自己的病...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该有多愧疚...
还是请个心理医生来竹燕院一趟吧...
酒店顶楼,总统套房。
窗帘被拉住了,昏暗的房间里,有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缓缓飘出。
房间只开了一盏很暗的灯,能看出男人平日里有在做保养,可是也敌不过岁月无情,身材已经有了走样的趋势。
有时候衰老是无法避免的。
男人利落的起身,去了一旁的浴室。
床上的女人安静的就像不存在,很久,终于伸手去开灯。
灯光落在她清纯的面容上,和方才床上之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身上有很多骇人的红色伤痕,皮肉翻开,还有一些颜色比较浅淡的是旧伤。
而床边上散落一地的是各种鞭子。
女人俨然就是在演艺圈沉寂很久的孟月宁。
秦时遇当初雷霆手段,只是因为自己对辛甜的不敬,就毫不犹豫的当众让自己难堪。
秦家在北城的势力煊赫,捏死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演员简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那天的庆功会结束了以后,她就陷入了无戏可拍的困境。
秦时遇甚至没有说什么“封杀”一类的话语,就轻而易举的毁了她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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