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泞一直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失态,平静地说:“我很好,你找我有什么事?”
梁书隽似乎沉默了一下,之后,他才轻声说:“我只是担心你,溪泞,我很担心你。”
温溪泞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有触动的感觉的。
可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又被更多其它的情绪压制。
她语气没有一丝丝起伏:“梁书隽,我不需要什么爱,我只要温家的一切,你答应过我的,你会帮我得到温家的一切。”
“溪泞,”他的语气轻而低哑:“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完成。”
温溪泞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她低下头,眼泪从眼眶中滴落,砸在地面上...
秦时遇在家里陪了辛甜很久,一开始不会做饭的男人,如今煲了一手好汤。辛甜每天早上醒来,都会被各种各样的滋补汤药的香味包围。
秦时遇对外说辛甜身体不好,天气乍暖,得了严重的感冒,需要在家休养。
周蔓蔓大约是相信了的,期间还打电话过来,让辛甜要注意休息。
辛甜笑着说好,低下头便看见蹲在自己面前,正在给自己腹部上药的秦时遇。
伤口其实好得差不多了,可是秦时遇不愿意让辛甜留下一丝丝的疤痕,于是每隔两个小时,都要擦一次药。
辛甜有一次半开玩笑的问秦时遇:“阿遇,你是不是嫌弃我的疤痕丑,所以才这么认真的给我上药啊?”
被点名的男人愣了愣,之后低头亲吻她的伤口,声音温柔不已,他说:“不嫌弃,我只是怕你不开心。”
他直起腰身,吻落在她的眉间,轻柔地说:“女孩子都爱美,我怕你看见难过。”
辛甜想,如果真的留下了疤痕,她应该也会很难过吧。
只不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秦时遇。
他可能不会说,但是他一定会很自责很自责,自责在自己分身乏术的时候,让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辛甜不算特别爱美。
可是辛甜怕他自责伤心。
她真的想他开心。
而此时此刻,辛甜和周蔓蔓打完电话,将手机放在一边,轻轻握住秦时遇的手背。
她的指间有些冷,秦时遇眉心皱起,一言不发的起身,将她的手反握在掌心,哑声道:“冷吗?”
辛甜摇了摇头,亲亲他紧皱的眉心,语气清甜的喊他的名字。
“阿遇。”
“嗯?”
“今天钟秘书还要过来吗?”
每一天的傍晚,钟宇宿都会带着集团堆积一天的事务来找秦时遇。
他才27岁,掌管两家集团,还要处理秦家那些棘手的琐事,能够日日陪在她的身边,代价是几乎整晚整晚的工作。
辛甜在这几天,好几次夜里醒来,看见他坐在自己身侧,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连敲击键盘的声音都轻到听不见,生怕吵醒了她。
她有一天夜里忍不住喊他的名字,后者抬起头,没有一丝丝工作被打断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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