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落在唐如锦的脸上,半明半暗,只有唇间的那根香烟,猩红的刺目。
他金丝眼镜后的眉眼,透着不屑和厌恶:“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呵...不过就是麻烦了一些罢了。”
“王小蔓,你应该知道的吧?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的语气轻柔的不可思议。
王小蔓在这样的语气中,生出了悚然之意。
她眼神中的颤抖,透露出了她的恐惧。
甚至,她的鼻息都是颤抖的。
窗外的冷风挂进来,打在两人的身上。
唐如锦掸了掸烟灰,语气冷漠:“还跳吗?我事先提醒你,这一定会是你死的最容易的一次,如果后面你还有这种想法,我一定好好满足你,听清了吗?”
王小蔓再怎么飞扬跋扈,嚣张任性,也不过是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
她那里受过这样的威胁,脸色难看得吓人。
唐如锦见差不多了,这才缓缓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举步往外走,从头到尾,再也没有多给王小蔓半个眼神。
王晨睿等在门外,见唐如锦出来了,还有点不敢相信,道:“唐先生,这样就可以了?”
唐如锦眼风淡淡扫过他,毫无波澜:“她再闹,直接打。跑就打断腿,砸东西就把她的手臂给老子卸了!”
不仅是屋内的王小蔓,就连王晨睿听着,都觉得恐惧。
唐先生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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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坞衡醒来后,就听说了辛甜受伤的消息。
温若和温溪泞两个人陪在他身边,小心的安抚着。
“爸,你放心就好了,秦时遇怎么可能让辛甜有事啊?”
温溪泞说着话,去调一旁正在输液的点滴:“您这才刚刚醒来,动了这么打一个手术,一定要好好卧床休息的。”
温若看着温溪泞殷勤孝顺的模样,忍不住冷笑,道:“溪泞真是越来越孝顺了。”
她话里带刺,温溪泞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可是她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模样,轻声道:“为人子女,这些都是应该的。”
温若冷笑更甚,可是看着病床上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温坞衡,到底也不想当着温坞衡的面对温溪泞说什么。
她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你和我出来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温溪泞不肯:“父亲身边不能没有人,我要陪着父亲。”
温坞衡满心都是辛甜的伤势,哪里还在乎温溪泞在不在。
可是他也知道,此番辛甜受伤,又是在秦时遇替自己动手术的时间段里,按照秦时遇的个性,这些日子估计都不会带着辛甜来看自己了。
秦时遇对自己原本就没有什么孝心可言,现如今,说不定还有迁怒。
温坞衡疲倦地闭上眼,在这一刻,整个人苍老了好几岁。
他只觉得温溪泞聒噪,挥了挥手,缓缓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爸...”温溪泞不甘心:“我怎么放心留你一个人...”
温若冷笑打断温溪泞的话,语气冰冷:“你听不见伯父的话吗?还不快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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