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开始恨自己的视力好,以至于将辛甜耳上配套的耳夹也看得一清二楚。
温溪泞听说了,前段时间,有人在瑞士拍下了挚爱的耳环,开口就是两个亿的天价。
果然是秦时遇的手笔,狠辣果断,连觊觎的机会都不给旁人。
辛甜看见温溪泞不过是顿了顿脚步,而秦时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堪称漠然。
那些面对辛甜时的温柔款款,也只是对辛甜而已。
温溪泞勉强扬起一抹笑:“辛甜,我想请你帮个忙。”
“温溪泞,你未免太抬举我了,我能帮你什么?”辛甜话音刚落,秦时遇已经将她揽到了身后。
完全保护的姿态。
温溪泞觉得有点好笑,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而秦时遇开口,语气温和:“温小姐,有什么话和我说就好。”
恰好黑色宾利在三人面前停下,秦时遇拉开车门,让辛甜进去,之后关上。
辛甜将车窗摇下来,看着秦时遇,语气带着担忧:“阿遇……”
“乖,甜甜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似是安抚。
辛甜看了一眼神情冷淡的温溪泞,略微的犹豫后,拉上了车窗。
秦时遇对着温溪泞温和笑笑,道:“这里是公共区域,人来人往难免人多口杂,我记得旁边有一个茶室,我们去那里谈。”
温溪泞不疑有它,答应了。
两人在茶室的包厢坐下,有侍者端了一壶烹好的铁观音进来。
温溪泞看着澄澈的茶水,意味深长:“秦先生和我独处,辛甜不会误会吧?”
秦时遇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和,眉眼冷漠寡淡,他敲了敲桌子,姿态疏离矜贵:“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温溪泞脸色一变,她看出秦时遇没有同自己虚与委蛇的心思,于是开门见山:“我愿意出一个亿,能不能让我将挚爱带回温家几天?”
秦时遇垂眸,漫不经心的把玩手中的杯盏:“不能。”
碧螺春在小炉上温着,热气氤氲,透着馥郁茶香。
如此干脆,温溪泞一口气憋在心口,脸色难看到极致:“既然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秦先生何必见我?”
“见你不是为了这件事。”秦时遇终于看向她,只是眼神叫人冰冷彻骨。
温溪泞从脊背生出寒意,眼前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除去那些在辛甜面前的伪装后,本质危险到叫人不敢多看一眼。
温溪泞捏着茶盏的手捏得死紧:“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秦先生,是我冒昧。”
“不急,”秦时遇起身,拿起一旁的茶壶:“你的茶水快喝完了,我帮你倒一杯。”
温溪泞僵坐着,没有多想,只是难安。
直到秦时遇将滚烫的茶水泼在她的手腕上。
温溪泞尖叫了一声就想把手抽回去,秦时遇从食指按住她的指尖,嗓音已经完全褪去温和,变得森冷骇人:“我劝你不要乱动,否则我保证你今天还能走出去。”
温溪泞竟是被这样一句话骇住。
她惊骇间抬眼,看见秦时遇凉薄到骨子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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