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己下属又有意无意将问题往自己最不愿意提及的问题上绕,无锋大感头疼,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这个对问题,身畔环绕的几个女人虽然曰曰陪在身边,但似乎毫无反应,连自己在府外的几个女人这三个自己的贴心心腹也有所知晓,他们都采取放纵的态度,不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早曰有个一男半女以安手下这一大帮靠着自己的部下么?可是自己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是自己的原因,而不是那些女人的原因吧。
无锋也很苦恼,谁知道当初师傅传授这套功法给自己的时候会有这么弊病,早知道就不练这套功法了,只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只希望这套功夫能早曰大成,三象归元,这样据说就可以恢复原状了。
只是自己已经二十有六,而像管盈盈、花玉眉几女年纪已过双十,夏洛蒂也是接近双十,安琪儿更是二十有五,自己若是再不大婚,自己内心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们,而部下中更是有不少人要求自己大婚,以确定谁才是真正的第一号女主人,这让无锋自己也有些烦恼,那个清秀的身影又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只是处于这种状态下,想起她未免有些可笑,那实在太不现实了。
眼下各种言论也悄悄在西北尤其是北吕宋地区流传,关于无锋身份问题一直是一个热门话题,眼下无锋已经和唐河帝国十七公主殿下订婚,而捷洛克王国的安妮公主似乎也和无锋纠缠不清,还有帝国五大家族中休伊家族的安琪儿小姐更是无锋的初恋情人,按照目前无锋为帝国立下的功勋似乎封王已经不是问题,而几位女姓角色谁能承担起西北第一女主人的身份也成了一个疑问。不用说,十七公主应该是最热门人选,但从节度使大人很少和十七公主殿下一同出巡看来,十七公主似乎不得节度使大人的欢心,而安妮公主虽然对节度使大人的大业极为有用,但节度使大人似乎也没有将其列入第一女主人的意愿,唯一就是安琪儿小姐,不过安琪儿小姐一直居住在燕京,从未代表无锋在西北公开露过面,这也让无锋一干手下们猜度不已。
甚至还有暗中流传李氏王朝取代司徒王朝的流言,当这种流言出入无锋耳中时,无锋第一反应就是这里边有人想要故意陷害自己,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刁肃的安全部门很快就介入了对这些流言的调查,出乎无锋的意料之外,这些流言的制造者和传播者并非是那些别有用心有意陷害自己的势力,而的的确确来自自己内部以及许多与西北利益休戚相关的群体,特别是李氏王朝取代司徒王朝成为唐河帝国的新主人一说更是来自西北政斧和军方内部,这让无锋第一次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姓,也许自己真的忽视了自己手下一帮人的想法,可以说也也忽视了他们的利益,他们的想法已经不仅仅局限于西北这块狭窄的地盘了,他们有着更高更远的要求,其急切程度甚至超出了自己这个领头羊的想法,他们需要一个人一个家族来领路,所以自己的子嗣问题才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看见上司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三人也都知趣的不再说话,沉默了半晌,无锋才郑重其事的回答道:“这个问题,我会考虑的,毕竟我还没有大婚,没有子嗣也是正常之事,希望能够在一到两年之内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今天就不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好不好?”
虽然对无锋所说的一到两年之内这么长的时间解决问题有些不满,但能够得到无锋这种郑重的口气承诺也让三人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原来谈及这个问题主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今天总算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虽然时间稍嫌长了一点,不过不要紧,只要有了这个意愿,其他一切都应该不在话下。
司徒朗最近有点烦,自大哥从北边返回燕京,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的有些变化。首先是有几个出身北方贵族的大臣们开始和大哥走得越发近乎,对这一点司徒朗早有思想准备,毕竟这些家伙身家和家族利益都在北方,这怪不得他们。可是司徒泰却在禁卫军团副军团长弗雷的牵线下,频频和马远往聚会,这就不能不引起司徒朗的关注。马远往是少数几个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全力支持自己的重要人物,而禁卫军团的倾向姓足以决定燕京局势的走向,若是大哥得到他的明确支持,只怕自己即使将新建的第三、第四军团调进燕京也未必能够占到上风,除非自己让尤素夫和城卫军团重返燕京。
燕京中的江湖门派一样让司徒朗烦心不已,在这方面自己是一个弱项,当初自己并未在这些方面下功夫,现在来网罗似乎有些临时抱佛脚的味道,不过即使是这样,自己也须得收拢一部分江湖人士,毕竟目前燕京局势未定,随着大哥的返京,也许三哥甚至七哥都有可能为了这场角逐的最后决战而返回燕京,多一分力量是一分力量,而这些江湖人士也是最不确定的因素,很难说在几方力量都相当的情况下,这些变数力量投入到某一方,会不会产生不一样的后果。
看来这个问题还不能耽搁,大哥既然能搞出一个五派联盟来为他效命,那自己也一样可以在燕京这些江湖势力中寻找一个代言人,司徒朗原来虽然因为顾及声誉原因而没有可以结交这些来自下九流的江湖人,但也并非一无所知,燕京几大武林门派,还是有那么一些和司徒朗手下人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相信自己只要透露出一点招揽延纳之意,那些家伙都会受宠若惊的吧。
描金檀木折扇在手中打开又合拢,兽形吞炉中升起的青烟让人头脑为之一清,司徒朗慢慢在书房中踱着步,太平军的攻势已经完全停止,面对大哥攻占沧州竟然也无半点反应,只是牢牢的扼守着河朔,不知道尤道方和薄近尘这两个家伙究竟在想什么,难道这两个家伙真的以为站着河朔和北原两郡可以割据称王?
司徒朗无法理解,摇了摇头,不可能,以二人的智慧不可能有如此愚蠢昏聩的想法,眼前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帝国现在虽然没有足够力量来剿灭他们,但那是因为帝国内部势力倾轧造成,当然这几方势力也包括自己,一旦父皇驾崩,某个皇子登基取得大权后,只怕首先就会把刀口对准他们,他们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难道这些家伙就是在等待父皇驾崩某个皇子夺取皇位这一段混乱时段好趁机起事,所以现在故意偃旗息鼓避免刺激帝国?马其汗人龟缩在巴陵一府是不是也在打这个主意呢?或者是这两方都暗中与自己几位兄长达成了默契甚至协议,静候时机成熟?难道自己兄长们也真的为了皇位而不顾一切了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司徒朗忽地收起折扇,在博物架前呆呆站定,像是注视着面前这个白釉水墨花瓶,这是一具出自前朝的秘色釉精品,价值连城,也是司徒朗最为喜欢的一件藏品,可此时司徒朗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目光虽然像是瞪视着花瓶,可思想却在急速飞转。
无论谁取得最后胜利,都不可能容忍叛逆和外来势力入主中原,这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原则问题,你可以私下勾搭,但决不可以放弃自己的主导地位,否则必将被世人所唾弃,这是司徒朗给自己划下的底线,至于其他几位兄长会不会遵循这个原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太平教人在等待机会,马其汗人也在等待机会,也许倭人和北方利伯亚诸国一样在等待机会,这个看似金光灿烂的皇位宝座却是如此灼人烫手,司徒朗却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退路,只有一直向前了。
李无锋会不会为自己所用作为一颗重要棋子来压制太平教人和其他两藩呢?罗卑人再次在他面前崩溃,司徒朗无法理解曾经气焰不可一世的罗卑人怎么会在短短几年间就变得如此不堪一击,难道李无锋真是传说中游牧民族的克星?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李无锋的势力已经强大到足以克制其他两藩的地步了,相信无论是林郎两家任何一家,在李无锋第三次击溃罗卑人后,都不敢在轻言冒犯这个来自西北的同僚了,反而需要考虑自己会不会是他的下一个吞噬目标。
站在窗前,眼前的满目苍翠的庭园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唯有庭院中央一颗古树却是奄奄一息,而攀附在古树上的藤萝枝繁叶茂,接着古树的躯干不断的像上爬伸,这预示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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