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署府第里,两人正默默的坐在椅上思考。几上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散发出阵阵浓香,却丝毫没有勾起旁边两人的胃口。
“苏兄,您怎么看?”左手边的萧唐终于开口了。
“不好说。这人形迹诡秘,只说要面见李大人,不是李大人他就不说自己的使命。不过,我检查了他的身份证明,他是卡曼人的密使应该没错。”右手座的苏秦显然也对来人的肩负的使命深感兴趣。
“可卡曼人与大人向来没有什么交情,此次谴密使前来,会有什么好事?”萧唐十分困惑。
“这卡曼帝国素来是帝国在北方最大的强敌,全国带甲数十万,国力也在北方几国中最强,国中宰相戈麦斯老辣深沉,深谋远虑,野心极大,而军队中号称‘卡曼双柱’的麦利和尼克,一个坚韧老练,阴沉稳健,一个骁勇骠悍,智谋过人,都不可多得的将才,还有一个后起之秀克劳迪亚也颇有大将之风。更令人担忧的是,他们国内军政协力,除了这个皇帝以外,其他人都配合十分默契,给帝国也造成了极大的压力。若没有太玄府的嘉峪关在那里挡着,恐怕帝国北方也早就兵祸连绵了,即使咱们西北也未必安全。”苏秦对帝国的形式还是看得很清楚。
“是啊,即使这样,卡曼人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把捷洛克公国撕开一个口子,至今仍占领着甲马城,驻扎有大军,随时可以南下牧马,对帝国威胁极大啊。”萧唐也点头道。
“嗯,捷洛克公国乃帝国北方重要屏障,也是帝国的重要盟友,可帝国现在却无力支持,实在是令人扼腕。”苏秦也很有感悟。
“现在卡曼人突然派出特使来见李大人,其中会有什么阴谋呢?”萧唐的话题又绕了回来。
“我估计总与太玄府有关,卡曼人早就想踢开太玄府这个拦路石,而东大陆也都知道这太玄府名义上是大人的领地,可一直游离于李大人的直接管辖之外,这肯定也是李大人不愿意的,这其中自然有矛盾,我想有矛盾就会有人关注这个矛盾吧。”苏秦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不过我想李大人也并非善人,卡曼人要想和李大人作交易,不付出足够分量的代价恐怕不行。”
“唔,既然这个特使不愿意告诉我们,我们也不勉强,只是李大人早已上京,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好了,让他回去复命吧,另外把这个情况通报给凌天放,然后再急报传给在燕京的李大人,我想这会人他也应该到京述完职了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返回。”萧唐稳重的点头布置。
当凌天放得到萧苏二人传来的消息时,他正在庆阳西北地区的草原上认真的检查着西北读力轻骑兵师团的筹建情况。萧苏二人传来的情况立即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视,虽然卡曼人特使没有说明任何来意,但特使本身的到来其实就说明了许多问题。
凌天放站在较场上的阅兵台上默默的注视着远方,肩上沉甸甸的担子让他感到分外充实却又有些紧张。毕竟这李大人一去不知到何时才能返转,虽说风险不是很大,但政治上的东西难说得紧,变幻无常,保不准出什么意外就会耽搁一段时间。而这李大人一走,整个西北和北吕宋的防务事务就全部压在自己肩上,真有什么问题,即使想要请示远在京城的上司恐怕也来不及了,就只有靠自己了。
这北边的银川府始终是个祸患,三个精锐师团的造成的压力迫使自己不得不曰夜加强北方边境的巡逻和对银川府的监视,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还有西斯罗人那十五万敌军驻扎在那纽伦堡,往南是沃野千里,一马平川,若是骑兵强行军,只需一天就可兵压庆阳北部边境,如果再加上孙元亮的军队,那庆阳的处境就极端危险了。当然这种情况可能姓很小,谁也不可能倾巢出动而不留任何留守部队,这孙元亮更不可能。但作为自己一方却不得不作最坏的打算,以免真正出现危机只有束手无策了。
“凌大人,你看准备情况怎么样,还可以吧?”三名全副戎装的高级军官也走上了阅兵台,当先一人自然是那戴罪立功的崔文秀,他语气里充满了得意与自豪,哪里有半分戴罪的模样。
“唔,还不错,我看这批战马都相当优良,士兵素质也很好,你们可得好好加强训练啊,别李大人回来了,还是现在这幅鸟样。”凌天放与崔文秀相当熟络,私下关系也很好,虽然在正式场合上二人都一本正经,但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还是经常开玩笑。
“那哪儿能呢,现在不是刚组建吗,刚把士兵和马匹分下去,连盔甲都还没有补齐,训练还没开始呢。”崔文秀笑道,显然是对自己手下这批新士兵的素质很满意。
“是啊,师团长把人家犹利人中所有的壮年男子全都拉出来,挨个挑选,筛了又筛,才选出这一万多人,又淘汰掉一些,剩下的全是精英,其余一万多人也是在各府预备役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华,连人家战备署的人都有意见了,说我们要求太苛刻了。”紧跟在崔文秀身后是姜汉,春风得意的他看上去以前精神了许多,气势上也与以往大不相同。
原本按无锋的计划是在犹利人中选一万五千人士兵作为轻骑兵师团的主力,但当无锋离开后,凌天放和崔文秀经过商量放弃了这个计划,将犹利人兵员名额压缩至一万人,另外在居住在庆阳西北部草原上的其他游牧小部族中挑选出二千人,其余的一万余人则从西北郡四府中的预备役部队中挑选而出。
凌天放和崔文秀这样做主要是一方面考虑到避免挑选精壮男子过多对犹利人生产生活影响过大,更主要是想防止犹利族士兵在骑兵中占据太大比例,以取得相对平衡,毕竟犹利人来自腾格里草原,属于游牧民族,来庆阳定居时间也不算长,也是迫于罗卑人的压力而来,如果这个地区的各方势力对比发生变化,难免会影响到这些民族的态度的变化,出于稳妥起见,二人才有了如此变化。
“嗯,素质固然很好,但如果训练不跟上,那也一样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斗力,你们可不能盲目乐观啊。对了,战备暑的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连马匹都已经备足了而甲胄会没有备齐?”凌天放将眼光放在了姜汉脸上,神色也严肃起来。
由于轻骑兵师团刚刚组建,师团的后勤司长一时也没有合适人选,于是就由副师团长姜汉暂时兼任。
“哦,凌大人,马匹问题那是师团长和战备署的人强行到军马场差点连人家配种的马都给抢走了,军马场的人都在大骂我们是强盗呢,战备署的人又预先向莫特人购买了八千匹优良战马,这才齐备。而甲胄原来也准备有一万多副,但没有想到要这么急,所以没有准备够,现在战备署已经紧急向展氏皮革坊紧急订购了五千副,要求在一个月内交货,展家已经让所有的工人每天加班赶工,争取一个月内完成。”姜汉不慌不忙的解释。
“嗯,是这样,要展家必须在规定时间完成任务,否则就算他原来和大人有过协议,我可是照样不认,他不服让他去找大人好了,贻误了战机,这个责任他还担当不起。。”凌天放脸色没有一丝轻松,“卢曼这小子也走了,这战备署缺个主事的人,难道就不转了?”
“大人放心,应该没有问题。”姜汉笑道,“他展家对李大人的事可从来不敢含糊,展照白可是个老狐狸,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他比谁都分得清,他还想靠着大山好发财啊。”
“大人,我看您方才一直在看北方,好象有什么心事啊?”一直没有开口的幕僚长严同问道。
“嗯,我得到情报,这莫特人今年居然与西斯罗人握手言和了,到现在为止,双方还没有一场战争,要是往年早就不知打了多少场了。”凌天放闷闷不乐的说道。
“喔,那驻扎在纽伦堡的西斯罗大军不是就很清闲啰?”严同反应很快。
“嗯,说不准啊,没有莫特人的压力,西斯罗人的活动余地就大了许多啊。”凌天放淡淡的说道,眼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庆阳还有第二、第三、第五师团和警备师团,第四师团也驻扎在归德北边,随时可以策应,我们的力量还是相当坚实的。”崔文秀默默盘算后道。
“不知道第一师团什么时候能够返回西北?”姜汉也问道。
“暂时还不行。北吕宋虽然局势没有我们这边复杂,但我们刚刚立足,肯定还有许多原来残留下来的反对势力想从中作怪,山柱的北吕宋第一步兵师团不过是原来高岳人的民兵变了个名字,要想真正形成战斗力,还得下大力气。至于当地的警备师团,也都刚刚组建,根本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吓吓老百姓还可以,真要上了战场,那可就要露馅了。没有第一师团在那里坐镇,恐怕这北吕宋难得安宁,我都还认为那里力量还不足呢。”凌天放说出自己的看法。
“大人,您看这银川的孙元亮还真是一个后患,若有机会,应该先要把他解决掉。”严同提出自己的看法。
“说来容易,那孙元亮经营银川几十年,城高墙厚,还有三个师团的精锐部队,背后还有一个大靠山,哪有那么好解决的?”姜汉摇摇头道。
“看机会吧,现在不行,并不代表以后不行,也许形势会有变化呢。现在你们的任务是抓紧时间尽快把这帮新兵蛋子形成战斗力,仗是有得打的。”凌天放嘴角流露出神秘的笑意,把眼光也望向了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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