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无济若有所思络点点头,瞥了一眼旁边正听得聚精会神的州长母庆。
红山州经济在溴南只能算是中下游,而漠南经济在全国又只能算是中下游,虽然周庆这两年和自己配合也算就契,但是就契和志同道合还是有些差距的,就契也就是意味着有一方还是需要牺牲自己的意志和观点来配合另一方,周庆在这方面还算做的不错,所以红山州这两年党政班子相对钥结稳定,这大概也和自己的强势有一定关系。
但是这几年在宁陵考察期间,吴无济却能感受到赵国栋在宁陵市里无处不在的影响力,这不是那种建立在一把手和强势权力之上的影响力,而是用一种水到渠成润物无声的超强渗透力,几乎走到每一个县区,都能感受到赵国栋在这些县区里的存在。
在红山州考察团到每个区县的所见所闻中,某个项目,某项工作,某个活动,赵国栋要么是高度关注,要么是亲自参与过问,点点滴滴,言谈间流露出来的尊重和敬意,不是某一个干部虚情假意的表演,而是发自内心的钦佩,能够做到这一点,不是光靠说两句大话,喊两句口号,发几句指示,或者把哪位领导“下课”能够建立起来的,那是滴水穿石之功。
但是要做到这一切却仅仅只有两年时间,或者说加上赵国栋之前在宁陵县区里工作的四年时间,也不过六年光景,就能达到如此渗透力,不能不说赵国栋的政治手腕和驾驭操控能力达到一种相当精妙的境界。吴元济很是琢磨体味了一番赵国栋的领导艺术。
在这一次接待中,虽然赵国栋至始至终都参加了,但是至始至终赵国栋几乎都没有发言,基本上都是由市长钟跃军在唱主角,从全程接待到各种对口会谈,从参观考察到实地了解,从情况介绍到经验交流,几乎都是由钟跃军在负责安排布置,市里边包括常委和副市长们以及各职能部门的主要领导也都是自觉的在钟跃军的运筹调度下负责各自的接待工作,赵国栋更多时候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和指导者,除了陪着自己之外,几乎没有多余言语,顶多也就是在一些细节上和钟跃军交换一下意见,很巧妙的维护着钟跃军的权威。这绝不简单。
如果是一个浸淫权力官场几十年的老交格领导,也许这能理解,一个三十四乎的市委书记,甚至市长都还比他还大十来岁,他却能如此游刃有余的驾驭掌控这份局面,那就是一份胸襟宽阔和自信内敛到了极致的表现,挨到古代历史中文绉绉的说法,那就是非大奸大恶者或者大忠大义者不能为,可谓桑半》0
赵国栋凭什么这么命信,凭什么认为钟跃军不会动摇的领导地位,凭什么认为宁陵的一切他都能够随心所欲的驾驭掌控?这只能源于绝对自信,而绝对自信却必须要有本身足够的综合实力来支撑。而赵国栋却能做到这一点。
刚才赵国栋的一番言语也是相当清晰的表明了态度,他赵国栋和市长钟跃军之间的关系相当牢固稳定,宁陵市的经济发展成功就在于他和钟跃军之间建立起来的这层和谐关系。
“国栋,除了你和钟市长之间的良好关系之外,我看你们区县一级领导干部中也的确有不少优秀人才,我和老舒都有很深刻的感受,你们区县领导中有不少都具备相当强的经济工作能力和市场意识,迳一点也很难得,这恰恰是像我们红山州那边的领导干部所其欠缺的。”吴元济若有所思的道:“经过这几天的考察参观,我有一个想法,但是这只是一个初步想法,回去之后还要向省委进行汇报,不过得先和你商量一下。”“哦?什么想法?说来听一听。
赵国栋见对方目光流动,肯定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在学校三个月里他对吴元济这个家伙的作风颇为欣赏,啥事儿想到了马上就要付诸行动,绝不拖泥带水。
“我感觉我们红山州和你们宁陵市比起来差距最大的既不是基础设施条件,也不是你们招商引交工作力度,不是我们在硬件方面的差距,更主要的还是干部思想观念上的差距,准确的说,就是我们缺乏一批思想观念开放、发展意识敏锐、眼界思路宽阔的领导f部,逗是这几天来我最深的感受。”吴元济字斟句酌的道。
“你啥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好像有一股阴谋味儿呢?”赵国栋意识到这个家伙怕是伞啥不太“良好”的企图,努力的琢磨着其中味道。“嘿嘿,要不我还是暂时不说了,等到回去之后落实了再说行不?”吴元济嘿嘿笑道。
“少来这一套,老吴,你不把话给我抖落清楚,我告诉你,就算是你想动用上边来压我,我也不会吃你这一套!”赵国栋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但是却故意装傻充愣。
“嗯,这么说吧,我的想法是想要和你们这边的领导干部进行一轮交流任职,把我们那边的干部送到你们这边挂职,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培养锻炼,提升自我能力,另外也让你们这边的干部到我们那边去任职工作,帮助我们发展经济。”吴元济沉吟了一下才道。
赵国栋注意到了对方言语中所用的几个词语,对方的干部过来是挂职,目的是学习培养锻炼,而己方过去的干部却走过去任职,目的的加快经济发展。能够有这样的想法让赵国栋对吴元济的心胸也有些佩服。
当领导的都希望自己麾下的干部能够走出去,尤其是能够把自己最可靠最欣赏的干部送出去走上领导岗位,那样也是对自己工作的一份肯定不说,也能培养一批自己亲信的领导干部,而对于外边或者上边安排下来的干部会挤占自己提拔干部的位置,自然心中不是很欢迎。
除了上级明确确定的外,任何哪一个一把手都希望尽可能的提拔自己信任欣赏的干部,这很正常,而吴元济却能跳出这一窠臼,说出运样一番话来,足以证明对方的思想观念和胸襟气度已经超越了一般领导干部的得失,或者说把利益得失看得更深远。“是什么原因让你生出这样-一个想法来?”赵国栋没有正面回应对方的这个想法,而是思考了一下之后才反问道。
“嗯,怎么说呢?应该是在这几天你们的接待和我们的考察中我所接触到你们这边的一些领导干部给我的感触,虽然可能只是短暂的接触,甚至只是一面之缘,但是我还是能够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而且我觉得你们宁陵之前的条件应该和我们红山州情况差不多,为什么你们可以做到这一点,翻天巨变,旧貌换新颜,我们就做不到?那就是除了你刚才所说班子团结之外,还有就是你们有一批能干事、会干事、想干事、能干成事的领导干部!”吴元济悠悠的道:“班子团结是关键,服务观念和意识是基础,但是有一批这样的领导干部充当起头羊才是根本!”“嗯,我想问一问,是哪几位干部拎你留下的印象最深刻?”赵国栋点点头,问道。
“有好几位,比如说东江区那位区长,我对他提出的中小企业培育园区很感兴趣,他的观点和其他人略有不同,他能够根据他们东江区郊区情况而因地制宜的制定发展方略,而不像有些人好大喜功一拥而上,这份思想和分析判断能力不一般,而且我接触了他,感觉此人对经济工作很熟悉,相当踏实。”吴元济也不客气“还有西江区那位区委书记和区长两人也很不错,对于自己区所在的定位很清醒,介绍的发展规划也是既符合络们市里的大方向,但是又细化了西江区的特殊性,工作作风很细致,这也很不简单。”“还有呢?”对霍云达的评价在赵国栋意料之中,刘如怀就不说了,赵国栋没想到吴元济对贾平原的印象也如此好。
“还有就是花林县班子里的几名干部我也印象很深,作风务实,工作细致,我从他们陪同我们下去参观考察时对所参观的产业经济数据了解程度,以及企业和行业负责人以从业人员与他们之间对话就能初窥端倪,尤其是那个河口镇的党委书记给我印象特别深,那样偏远一个乡镇,能够打造成为花林县的经济重镇,发展起来的食品、制茶和贸易产业初具规模,而且年龄相当年轻,口才也好,是个人才。”
吴元济在赵国栋面前也不掩饰。
赵国栋还真没有想到吴元济就这么短短四天时间里,对宁陵就能了解如此深刻细腻,这家伙简直就不是来参观经济发展情况,倒像是来探寻宁陵经济发展缘由,尤其是在体制内来找根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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