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海也被自己大哥的话逗得笑起来,“哥,二哥就那副架势,那些小手机拿在他手上就像玩具一样,就没那副味道了。”
“好了,好了,你就别替德山解释了,他是我一手敲打着长大的,我还不知道他的德行,深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他是有钱有势的人了,你看吧,这次回来不知道还得怎么显摆呢。”赵国栋摇摇头。
“哥,你可别把二哥说成那样,二哥变化真的很大,来我学校里都是把我叫出去吃顿饭,说几句就走,办啥事他也是半句不漏,都是我问急了才告诉我。”赵云海替自己二哥打抱不平,他和赵德山素来交好,读书时代赵德山也没少为自己这个弟弟出头。
“嗯,都这年龄了都还长不大,咋做事儿?沧浪之水的事情仅限于咱们几兄弟知道,爸妈那边都别多说,外来就更不要说了,现在企业还处于草创阶段,还是埋着头发展才是正经,你学的是经济法,正好可以来给厂里当法律顾问。”赵国栋顿了一顿,“这企业也有你的一份
“也有我一份儿?”赵云海莫名其妙,“哥,不是你们搞起来的,怎么会有我一份儿?”
“公司创立之初是我定的股份,你和大姐都一样占个小股,主要是德山和长川负责经营,我身份不一样不能介入这些,所以也就不掺和其中了。/\”赵国栋轻描淡写的道,见赵云海还有疑惑,“好了,云海,你现在就好好读你的书吧,其他事情你不用多操心,对了。在学校你处对象没有?”
赵云海脸顿时红了,“哥,我还在大一呢,哪有那些心思。”
“呵呵,大一难道就不懂爱情?唉,大学时代正是你们享受青春浪漫的时候了,一段永远无法割舍的回忆啊。”赵国栋深有感触的道:“少年不识情滋味,没有品尝过爱情的酸甜苦辣。你就不算一个真正成熟地男子汉。”
“哥,我怎么听你这话就像是在鼓励我谈恋爱似的,学校里可是不允许谈恋爱的。”赵云海对于自己兄长的观点颇为惊讶。
“学校里只是不允许公开谈恋爱,你偷偷摸摸谈恋爱谁管你?我不是支持你谈恋爱,而是觉得爱情这东西也许只存在于学校中,当你步入社会后。也许你就不得不面对现实太多的无奈,而你的一切包括感情在内就不得不被现实生活中太多的毒素所浸润,究竟那还算不算真正的爱情真地很难说了。”
赵国栋悠悠的道:“古语不时有云:有花开时只需摘,莫待花落空折枝,爱情也一样,当它来临之时,只需尽情享受。不要瞻前顾後。那只会让你遗憾终生。赵云海也有些疑惑自己兄长今天谈兴怎么如此之浓,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而且居然是和自己交流感情方面的经历,这让赵云海真有些受宠若惊。
“哥。大姐和刘成都结婚了,我听妈说他们打算就今年办酒席。”赵云海小心翼翼的道:“哥你和孔月姐的事情定下来了么?”
赵国栋沉默半晌才道:“不知道。”
见自己兄长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怅惘和茫然笼罩在兄长地眉宇间,赵云海也不敢在深问了。
他只是觉得虽然家里人都知道大哥在和孔月处对象。但是孔月却从来没有在正式场合中出现在自己家中,去年大哥邀请孔月来自己家吃饭,孔月就没有来,而如今两人究竟算是什么关系也只有他们两人才清楚了。
“哥,我听说古小鸥也喜欢你?”赵云海想要故意岔开话题。
“少在那儿瞎说,若是让古小鸥听见了,以她那副脾气,还不得闹翻天。”赵国栋笑道。
“不少人都知道呢,我看她也没咋的,昨天碰见我还在问我你回来没有呢。”赵云海笑嘻嘻的道:“要说古小鸥那模样还真有些国外那些模特,那个头也只有哥你才能配得上,难怪厂里人都叫她大洋马。”大洋马?赵国栋倒是觉得这个形容颇有些暧昧的味道,马不就是拿来骑的么?洋马谁不想骑?那味道绝对不一样,一听就知道是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家伙意淫产物。
想起古小鸥,赵国栋就像到了蓝黛和童郁还有乔珊,本以为和几个女孩子就是一面之交,但是几个女孩子却似乎都若隐若现的出现在自己身畔。
童郁就不说了,那蓝黛居然知道自己调到了省交通厅,元旦节还打来电话恭贺自己,邀请自己去东北玩,看样子是打算让自己去东北一游就把债务化了吧。
而那乔珊居然也能知晓自己在安原大学里读函授,连自己地行踪都知晓,自己少得可怜地几次去听课都还能碰上他,这让赵国栋也意识到这绝不是意外了,只不过赵国栋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和精力再去招惹点什么,每一次面对乔珊半真半假的邀请都是婉言谢绝了。
见自己兄长似乎心思又跑到一边上去了,赵云海也只有默不作声地跟随着兄长脚步漫无目的在厂里黑不溜秋地道路上溜达着,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发出淡弱地光芒,除了家家户户的灯光亮起来外,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散心。
“回去吧。”一直走到厂区大门口,赵国栋才从神游中会过味来,瞅了一眼黑漆漆地厂区,保卫科的小院内远远看过去也没有灯光,看样子是树未倒,猢狲先散了,连保卫科的人都散了。
一阵清脆的皮鞋声传过来,赵国栋两兄弟正好和从旁边岔道走出来的人影打个对面。
“咦?!”赵国栋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略一沉吟就挥手示意:“云海,你先回去。”
赵云海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那个站在黑暗中的身影,除了能够确定是个年轻女性之外,他也看不清楚对方面目,但是兄长这样一说他也不敢多言,点点头,便悄悄离去了。
“雁姐,值班?”
“现在还需要值班么?”黑暗中的徐春雁似乎清了不少,即便是已经是隆冬季节,但是赵国栋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身材的变化。
“这么久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赵国栋总觉得今天这份感觉有些怪异,对方就这样站在黑暗阴影中不肯靠近半步,就像是躲避自己一般,赵国栋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难道说自己还能把她吃了?要吃上一次在车上就能把她吃了,还用等到现在?
“有那个必要么?”对方站在黑暗中幽幽叹了一口气,“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是偶尔相交那也不过如过客一般再无任何可能。”
赵国栋有些诧异的听着对方这似乎颇为富有哲理的话语,徐春雁今天是怎么一回事,说起话来怎么变得这样怪异了呢?
“雁姐,难道说咱们之间就连一点最起码的情谊都没有了么?”赵国栋皱起眉头,“我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想要帮帮你而已,你何苦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厂里情况都这样了,你这样挺着又有什么意思?谁没有个三急九难的?难道说我帮你一把又能有什么大不了?”
“没有必要,你现在不一样了,何苦在为了我自毁前程?”徐春雁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抑郁,“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
赵国栋挠挠脑袋,他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近人情,和上一次的情形大不一样,上一次对方虽然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但是却不像这一次这样说话也是莫名其妙,这让赵国栋大惑不解,但这种场合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雁姐,我的电话也没变,厂里现在不行了,你和你妹妹老在这样厂里呆着也不是办法,我还是那句话,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龌龊不堪,至少有我在,我想还不至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会落到你们头上,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厂里怕是撑不过今年,早寻出路比等到最后一刻要好得多,政府也不可能一下子解决所有问题。”
赵国栋叹了一口气,“我先回去了,你如果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觉得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也许会有助于你化解对外面世界的恐惧。”
赵国栋深深注视了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曾经魅惑过自己让自己心境动摇的女人,摇了摇头,然后扭头离开。
黑暗中的女人目注赵国栋离开之后,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战颤,真是有趣,自己这个大姐还真是不一般呢,难怪有人传言说他和那个纺织厂里不可一世的赵国栋有些不清不楚,自己还以为是污蔑诽谤,但是今天看来其中却真还有些古怪,待会儿倒是要好好诈一诈自己这个可以保持低调的姐姐。
“哼,大姐,你还在我面前装得挺像,我倒要看看一会儿你怎么解释?嘻嘻,赵国栋,纺织厂的混世魔王,徐春雁,纺织厂的蜘蛛精?都是传奇人物啊,你们也会搅合在一起?”
让月票来得更凶猛一些吧,俺要争取今晚再来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