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六和图玉的约战,只是三家之间小一辈中发生的事情。
两人在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也让三家几乎都认定这场约战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哪怕杜家都是如此,因此根本没有人大肆宣扬,更没有人注意。
就连图玉的姑姑图晚都没有在意过,对于她而言这只是小孩子间的争斗罢了。若不是杜老六和石继月私奔导致三家到处寻找,这事都传不到图晚的耳朵里。
然而就在约战的前一天,女帝突然提起这件事,透漏出想要看看的意思,让许多人摸不到头脑的同时,这件事也进入了许多人的眼中。
比试地点差点从一个小院子里换到皇宫前的广场上,任八千听到这消息时立刻有一种自己躺在床上结果膝盖中了一箭的感觉。
若是这场比试真在皇宫前的广场举行,自己就真要成为背锅侠了。
女帝不会放过自己的!
诸位大佬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想接下来十天半个月,每天众人上朝的时候都要先在那销魂的臭气中站上半天,然后顶着一身臭气上朝……那画面简直不能想。
“不能在皇宫前?为什么?”女帝见任八千这么大的反应,顿时疑惑起来。
“不管为什么,都不能!那简直是自杀一样的行为!”任八千一脸沉重。
“你插手了?给他什么东西了?”女帝反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任八千连连否认。“这件事上实际上是他做错了,我怎么会再插手此事。”
“虽然朕是无所谓,不过这件事上确实是他们两人惹的麻烦,应该惩戒。”女帝道。
“那陛下还要去现场看?”
“不是你有意无意说上一句的么?朕看你有这想法,便去看看了。反正学府里的学生和你一样都那么弱!”女帝挑起尾指道。
任八千一看,这事绝对不能忍,必须给自己证明!“脑子才是最大的武器!如果比数理化的话,臣想说大耀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恩恩,朕知道了。”女帝敷衍道。“然后呢?为什么不能在皇宫前?”
“臣丢了点东西……其中有一颗臭鼬弹……”任八千哼哼哈哈道。
“嗯?”女帝猛的扭头看他,冷笑:“丢了?”
任八千一脸认真:“被人偷的!现在的学生就连我放在办公室的东西都偷,回头一定要好好惩戒才行!”
“算了,朕不看了,让他们把地点挪远点。”女帝微微摇头道。
“陛下今天还说去看的,总不好出尔反尔。臣觉得举行抢灯会的地点就不错,够大,通风也好。最近都是东南风,只要坐风口绝对没有问题。”
……
第二天午时刚过,任八千便陪着女帝坐銮驾出了西门。
远处一大片空地,已经有人在那等着了,学府里那五十个学生到了大部分。
杜、图、石三家的人也都到了,在相距不远处坐着。
图晚、铜震野、石青三人竟然也来了。其中图晚是因为自己的侄子,加上女帝要来。
铜震野和石青则是因为铜兰和石青在学府上课,自然想要看看学府中的学生怎么和高出一个等级实力的对手相斗,说不定能看到一场好戏。
还有一些中低级官员也都在左近找个地方坐着,多是来自刑部、兵部与吏部,与三家有旧,顺便也想看看这场比试到底有什么让陛下在意的。
到了地方,女帝掀开帘子随意道:“朕就是随意看看,你们不用管朕。”
随后从任八千手上抽出一张牌,看着手中一张A一张2,微微有些皱眉。
任八千看着手中一张A,嘿嘿一笑,将手指伸向女帝手中的那张A上,然而手指还没碰上,女帝脸色就是一黑,双眼中直冒冷光。
任八千朝着女帝露出一个笑容,我是那种会因为区区威胁而放弃的人么?
嗯?我是那种人么?
当然是要把那张2再抽回来了!
女帝没等任八千把手缩回去便飞快抽走任八千手中剩的那张A,然后往身前一扔:“朕赢了!”
“这种小游戏,自然难不住陛下的。”任八千笑道。
然后女帝拿起毛笔在任八千嘴巴周围画了一圈胡子,点头道:“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任八千捏了下自己的下巴:“果然我留点胡子更有男人味啊!”
女帝甩给他一个白眼儿,看着空荡荡场中问:“怎么还没开始?”
“马上就开始了,陛下别急!”
不远处的铜震野捋着自己的大胡子冲着女帝露出“你看我胡子是不是很好看?”这样的笑容。
看的女帝眼角直跳。
“上场了。”
任八千道。
“风是朝哪边吹?”女帝问道。
任八千伸手到銮驾外面感受一下,笑道“咱们的位置是顺风。”
“陛下问风朝哪边吹做什么?”铜震野疑惑道。
“没什么,随口问问。”任八千回答道。
铜震野带着一点疑惑点点头,扭头看向场中两人。
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不过图玉比杜老六更高一点,看着也要更壮不少。杜老六看起来不过200斤左右,而图玉起码接近300斤,从外表看起来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古族男子在至尊天以下,通常是实力越高体格越壮,实力越低越为瘦弱,因此极容易分辨实力。
图玉拿着一个手腕粗的铁棍,足有百余斤,看着对面裹的严严实实的杜老六冷笑:“没想到陛下也会来看。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场胜负早就决定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可惜你抓不住,只能徒劳无功的挣扎。要怪的话,就怪自己太废物吧。”
杜老六不知道在哪弄了一个披风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只手臂在外面拿着一个狼牙棒。
他没有回答图玉的话,先是扭头看着场边的众人,那些学府里的学子,还有被石家夹在中间正双眼通红一脸担忧的石继月。
随后才扭头看向图玉:“哪怕是为了继月,我死也要赢。”
“如果比嘴皮子,没准你还真能赢。”图玉讥讽道。“不过嘴皮子总是没有实力有用。”
图家的一个护卫走到场中,伸手先是举到头顶,然后向下一挥,地面上顿时凭空出现一道浅浅的划痕,仿佛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劈出来的痕迹一般。
“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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