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你当什么官儿_1446(1 / 1)

官道之1976 想见江南 1948 字 3个月前

“……最龗后,咱们共和国如今已经打开了国门,即便我们自己不引入私营,但竞争也随之而来,国外企业的竞争,可非咱们的个体户可比,那是真正的嗜血老狼,咱们的国企如今就是体型庞大的肥猪,让猪和狼竞争,不做改变,不做调整,不做准备,这结果,自不待言,这一点在咱们明珠,可谓是反应最为明显,就拿鼎鼎大名的明珠电视机厂来说吧,国门没打开前……”

薛向这番论述,时间颇长,足足讲了二十多分钟,不仅有理论支撑,更有详实论据,最难得的是薛向魂穿后世,作为党史办老板凳的他自也无聊接触过关于国企问题的研究刊物,此时,他不单预龗见性的指出了未来国企若不及时改革、调整的下场,同时也开出了几贴行之有效的药方。

近半个小时的话说完,汪紫衣等人早已齐齐石化,各自扶着沙发靠背愣在当场,而汪明慎一张老脸,先是愤怒,后是怀疑,再到此时的沉思。

薛向也不打扰汪明慎,他捧了茶杯,边轻轻喝水,边又觉得好笑,他明明是来此地替铁进跑官儿的。

结果,先是因为民族自尊心,和汪明慎的外甥,闹了一场,这会儿,又莫名其妙和汪明慎搞起了论战。

要知龗道,他可是来求人家汪书记的,这会儿,跟人争成这样,驳得老头子理屈词穷,这分明是作死的节奏啊。

是以,这会儿。薛向边和着茶,边偷瞧着汪明慎的脸色,令他庆幸的是,汪明慎始终面露思索,右手的食指弯曲不住敲打着膝盖,这正是大多数老年人考虑问题时,爱做出的动作。

薛向一杯茶堪堪饮尽,汪明慎忽然伸手朝薛向肩头拍来,“都说薛家出了匹千里驹,先前我只当是美名为尊者传。现下看来。我是先入为主,戴了有色眼镜嘛,好,好。好个薛三篇。名不虚传。对了,待会儿,你到我书房。把你方才说的那番话,写着文字,给我一份儿,我得好好品品……”

细说来,汪明慎似学者,胜似官员,这点光从他临近退休,不好管事儿便可窥出端倪。

普通干部,谁不是越到临退,心中权欲之心越重,越是舍不得放下手中权柄,后世的五十九岁现象,便是明证。

而汪明慎则不然,他离到点儿还有年余,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可这位早就把大权放给段钢了,他完全就是在抱着替党站好最龗后一班岗的心态在做官。

眼下的他,像是小孩儿盼望过年一般,盼望着退休的那一天的到来。

而一旦退休,他便可专心学问,这才是最令他高兴的事儿。

正因为汪明慎痴迷学术理论,是以,薛向方一展现出饱学之士的风姿,立时让汪明慎心中最龗后那点芥蒂也消失了,纯粹将其看作了可以坐而论道的党内英俊。

“汪书记,您知龗道的,我也就随口一说,一家之言,其中还有不少东西,是和中央目前的政策犯抵触的,若报上去,弄不好,我又得吃挂落了。”

薛向极有自知之明,他魂穿后世,眼睛能看透历史的迷雾,可这会儿大部分人还在摸索,既然是摸索,就难免走点弯路,他薛老三这领先一步的话,只能用来呈口舌之利,若真付诸实践,那就应了老话,领先一步,是疯子,非得吃瘪不可。

熟料汪明慎哈龗哈一笑:“你薛三篇也有怕的啊,行啦,你当我也不读书不看报啊,有些事儿啊,就是知易行难,我又怎会让你为难,放心,我不过是对你方才提到的解决国营企业困境的想法和思路很感兴趣,想揣摩揣摩,不会拿出龗去的!”

汪明慎都这样说了,薛向哪敢不从,再说,一个中央委员的话,谁会怀疑。

薛向正准备应诺,袁克利忽然叫出声来:“薛向?薛三篇?你就是薛三篇!你就是薛向!!!”

袁克利忽然双眼放光,快步向薛向步来,双眸死死锁住薛向,好似瞧见了什么稀奇一般。

“克利!”

汪明慎沉声喝了一句,他可是还记得下楼那会儿,袁克利向他告某位卫士的状,眼下看来,这卫士恐怕正是薛向。

袁克利却对汪明慎的呵斥,惶然未觉,忽地扭过头来,冲汪紫衣等人道:“你们知龗道他是谁么,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四九城里最大的衙……”

眼看着“内”字,就要出口,袁克利终究觉出不妥来,急忙改嘴道:“就是那位薛三哥,大名鼎鼎的薛三哥啊,我跟你们说啊,京城的各路公……”

袁克利忽然发现这会儿说话,很困难,因为汪明慎在座,他说出的话,总是禁忌重重。

忽地,汪明慎抬眼一扫,袁克利唬了一跳,却住了嘴,而汪紫衣等人眼中却放出光华来。

原来,袁克利今天一早到来,众人闲聚无聊,袁克利就卖起嘴来。

先是鼓吹了下英伦风物,却让同在英吉利念过书的汪紫衣顶了个面红耳赤,弄得他只好转换话题,这一转就转到他在四九城的生意和场面上了。

他们一帮公子、小姐聚集,袁克利自不会卖弄生意经,聊得自然是道听途说的京中政局,以及京城那个大衙内圈的是是非非。

聊四九城的衙内,薛老三这位传说哥,自然是避不开的,虽早这位传说中的哥已离开了京城的江湖,可江湖上始终飘荡着他的传说。

更兼这位薛衙内,干出的事儿,实在太有传奇志异色彩,说出了,更讲评书没啥区别,故事性极强。

而这袁克利在京城,也确实结识了不少人物,独憾未曾结识这位薛衙内,是以,今天上午的话题,主要都聚焦在薛老三身上。

而袁克利口才本就不差,薛老三的事迹广泛流传而精彩纷呈,一通说道,众人赞叹之余,虽未见过那位薛三哥,却齐齐在心中立起了薛老三这么一个形象。

这时乍见传说,众人自然难免错愕!

“薛向啊,这都是我的子侄、晚辈,你们都是年轻人,用不着我老头子来介绍,你们自己结识吧,我去厨房交待晚饭,晚上在这儿用吧,对了,一会儿别忘了叫紫衣领你去我书房,将我刚才交待的任务,给完成喽。”

说话儿,汪明慎竟站起身来,径直去了。

汪明慎这一去,袁克利就拉着薛向的胳膊,没口子地道龗歉,他主业在京城,实在太清楚京城这帮衙内的能量了,只要那个衙内圈子的话事人,说要搞谁,不管当官的,还是经商的,那就一准儿没跑。

而这位薛三哥,人家虽然早不在衙内圈子里混了,可那个圈子谁敢不卖这位爷的面子,是以,弄不好今日之事,传了点风声出龗去,他袁某人就一准儿没好果子。

他是个商人,最看重利益,面皮什么的,在有些人面前,没有就没有了。

薛向也真拿这种二皮脸没办法,这会儿,听他要践诺,叫那个什么“我是香蕉人”,自也只有出口拦阻。

他瞧袁克利不顺眼,可以不卖他面子,可无论如何还得卖汪明慎面子不是,毕竟眼前已经不是汪紫衣和袁克利赌斗,若是他们二人内斗,袁克利要叫,薛向自然乐的听。

却说袁克利正缠着薛向,化身复读机一般,开始了冗长而啰嗦的道龗歉,一边的汪紫衣早瞧不惯了,上前来扒开袁克利,垫着脚拍一下薛向肩膀,“行啊你,扮猪吃虎,扮得挺像啊,我听袁克利说,你在京城经常打架,且是逢打必赢,当时,我还不信,今儿个看你打球,才知龗道你真是练家子啊,怎么样,这打架的本事,我就不学了,把你打球的本事交给我呗?对了,你不在京城,怎么跑明珠来了……”

薛向没想到汪紫衣不单皱鼻子时,颇像小家伙,就是这话唠的毛病,也似极。

他瞧得亲切,便道:“这打球的本事,你要学也不难,老祖宗传下来的猝练身体的法门儿,你按着学就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十载寒暑下来,保你小成……”

薛向方出口霎那,众人皆长大了耳朵,想听听这不传之秘,只因他那手打球的本事,实在是太眩目了,学会了,可真有得得瑟。

哪知龗道,薛向一出口,先是一句不难,接着,竟是这么一番狠话,众人齐齐叹了口气。

汪紫衣哼了一声,捶了下薛向的肩膀,不知是不是先前和薛向携手共抗袁克利的原因,她瞧着薛向真觉顺眼,“行了,你那本领谁爱学谁学去,我可不稀罕了,还没说你咋来明珠了呢?”

“我就在明珠工作呀?”

“哪个科室?喂,薛向,以后我去京城,你若是肯招待我,我让我伯父给你提一级怎么样?”

汪紫衣搭着薛向的肩膀,贼兮兮道。

薛向跟她说话,就像是面对个放大版的小家伙一般,怎么也不着恼,“以后你去,我一定招待你,当然,前提是我在家,不过,紫衣同志,你要是真能让汪书记给我提一级,那再好也没有了。”

“你现在哪个科室,什么官儿?”

“市委督查室主任!”

“啊!!!”

这下,不是汪紫衣一人喊出,而是满场俱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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