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怔住,脸上的不舍一闪而逝,接着又做出惋惜的表情来,说:“啊?那我岂不是只能再吃你七天的豆腐了?”
不知怎的,陆熙柔的心情好像突然就好了,狡黠的冲他挤了挤眼,问:“是不是很不舍得我?”
“是啊!你走了,可就没人替我代课了。”萧晋一脸烦恼。
陆熙柔撇撇嘴,低声嘟囔道:“臭混蛋,一点都不坦率。”
“你说什么?”
“没什么,那个……你要不要过来泡一下?”
“不了,”萧晋摇头如拨浪鼓,“我怕你玩儿完了不给钱。”
“不来拉倒!”陆熙柔气鼓鼓的爬起来,就那么大大方方的从湖水里走上岸,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萧晋无语的摇摇头,脱下自己的外套,走过去为她披上,说:“我们之间虽然是好朋友,但同时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还是很好色的那种,为你治病的时候还能坚持,但其他时候,这种杀必死福利还是少送的好。”
陆熙柔转过头,眨巴眨巴大眼睛,忽然问:“市委书记的女婿,和一位将军的女婿,哪个好?”
萧晋笑笑,环顾四周,说:“都挺好,但很可惜,我或许只能当这大山的女婿。”
陆熙柔一滞,随即便惊讶的张开了嘴。“你……你已经决定娶沛芹姐了?”
萧晋点头:“是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陆熙柔又呆愣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说:“你是不是发烧了?虽然我还不清楚你这么拼命赚钱是为了什么,但明显不是什么小事。以你的见识,应该不会不明白,一个家族强大的妻子能给你带来多大的助力吧?!”
“按照我以前的想法,我是不打算结婚的。”萧晋帮她把因抬手而滑落的外套重新披好,说,“如果一定要结的话,就娶对自己好处最大的那个。
只可惜,这篇大山太干净了,干净的容不下一星半点的肮脏和龌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想给自己的心留一块不带任何功利心的净土,挑来挑去,似乎只有婚姻最合适。”
“所以,那个幸运儿就成了沛芹姐?”
“喂!从你们女人的角度来看,这怎么都算不上是幸运吧?!”
陆熙柔摇摇头,又问:“那其他女人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萧晋很无耻的说,“只要她们不把我当仇人,我一个都不会放手。”
陆熙柔笑了:“你说的没错,沛芹姐还真挺倒霉的。”
萧晋嘴角翘翘,在她身旁坐下,说:“好了,天儿,已经陪你聊了;我有多无耻,你也知道了;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一会儿我好不容易调好的颜料就该干了。”
陆熙柔抿唇沉默片刻,说:“你说要我跟你混,总得让我先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吧?!”
“这就是你玩儿半天深沉的原因?”
萧晋鄙夷的瞥她一眼,起身就回到了画架后,拿起画笔,一边涂抹一边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总不肯对你好么?就是因为你从不肯放开所有的伪装,问个话都顾虑重重、拐弯抹角的,咱俩离得虽近,实际距离却被你给拐出了十万八千里,让我怎么对你好?”
陆熙柔表情有些尴尬,兀自嘴硬道:“那么重要的事,沛芹姐她们都不知道,我问你,你就会说吗?”
“不让她们知道,是因为不想让她们担心,你是我很想倚重的朋友,为什么要瞒着你?”
“那……那你干嘛非要等我问?就不会主动告诉我吗?”
萧晋翻个白眼,干脆不再理她。
女孩儿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不由跺跺小脚,跑过来坐下,用肩膀撞撞他。“说!”
萧晋叹息一声,就将自己的遭遇和着急赚钱的目的简单讲了一遍,当然,有关于易家的部分被他用“某个强大的家族”给代替掉了,不是不相信陆熙柔,而是没必要增加这个风险。
陆熙柔也很聪明的没有问,因为不管那个家族是哪个,只要够强大,对她而言,危险性都不会有什么区别。
“跟你混的坏处,我知道了,那好处呢?我能得到什么?”
萧晋用笔在画布上女孩儿的双股间轻轻抹了一点很浅很浅的烟粉色,淡淡的说:“自由算不算?”
陆熙柔双眼猛地一亮,“随心所欲的那种?”
萧晋摇头:“不伤及无辜的那种。”
陆熙柔不爽的咂摸咂摸小嘴儿,一脸无奈的说:“好吧!好歹能干点儿自己想干的事儿。”
萧晋笑望她:“这就决定了?”
陆熙柔点头。
“很危险的。”
陆熙柔很不屑的切了一声,指着画布鸡蛋里挑骨头道:“我这里的颜色没这么深吧?!”
“那是光线下的阴影,大姐。”萧晋无语,“话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跟男人如此自然的探讨那个地方的颜色,真的好吗?”
与此同时,龙朔市局看守所,梁喜春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忐忑的望着对面桌后那两个佩戴国徽的青年男女。
看守所里的这段日子,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地狱一样,同一间屋子里住的都是女人,而且没有一个是好人,她那点儿勾引男人的天赋不但没用,反倒成为了被欺负的理由。
尽管后来凭借着摇尾讨好“大姐”,她的日子比刚进去时好了一些,但一想起每个晚上都要忍着恶心去舔对方某个腥臊无比的部位时场景,她的胃就会一阵阵的痉挛。
按照那个律师的指示,自己已经把所知道的一切都供了出来,所以,眼前这两个检察院的人,是要宣布对我的处置决定么?
但愿但愿能分到一个“大姐”性取向正常的监室。
这是她此时最大的愿望。
“……鉴于嫌疑人梁喜春举报有功,本身又是犯罪未遂,未对个人和社会造成重大的影响和危害,我们经过讨论决定:对梁喜春涉嫌拐骗妇女一案,不予起诉……”
当对面的女警官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出这一句的时候,梁喜春捂住了脸,失声痛哭。
至于丈夫梁志宏会不会有同等待遇,她根本就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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