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偷溜(1 / 1)

王翠凤砍杀王晟轩一案性质恶质,社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内部召开了多次会议,商量如何做宣传,杜绝社区内再次发生家暴恶性事件。

而且,王某凤一审时,为了更好的吸收教训,社会的工作人员全部去法庭旁听,某小区某楼的王某凤也成了小区内的反面教材。

社区居委会主任对于王某凤和他父亲的可耻行径深痛恶绝,知晓面前的人就是某个反面教材的父亲,想打人的心都有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某人自己行为不正,教坏了孩子,还有脸跑来求助?

老三砍杀了王晟轩?!王举吓得噌地站起来,脸色发白:“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逼王翠凤杀儿子,我要是做了那种事,哪有胆子跑来找你们,我……我去派出所找我女儿……”

居委主任巴不得某人赶紧滚蛋,一句话都没说。

王举连一秒都不敢再呆下去,急急忙忙,以跑的速度跑出居委会主任家,半刻没停的离开小区。

直到跑到远离居委会办公地,到了街上,他才在行道树下停留,喘气,那颗心乱跳,几乎要飞出来,脑子里回荡一个消息:王翠凤砍杀了王晟轩……

恍然间,王举想到了某种可能:是不是因为王翠凤砍杀了王晟轩,所以谭某人报复王金宝,暗中弄断了王金宝的腿?

想到那种可能性,他的脸刹那惨白,如果王晟轩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谭某人知道自己事发前去找过老三,一定会把过错全算他头上,从而报复王金宝!

他吓得连心脏都要跳掉了。

受了惊,紧张过度,胸口一阵阵的抽恼,他大口大口的喘气,过了一阵才缓过来,手脚都控制不住轻轻的抖。

在行道树下站了好一会子,王举勉强镇定些,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良久,思覆再三,他决定去管最近一带的公安部门打探打探情况,如果……王晟轩真的死了或者可能救不了,趁着谭某人还没腾出手来报复金宝,他回去马上带孙子离开家乡,找个地方躲起来。

理出了头绪,王举立即去找派出所,他好歹也是在社会混过的,很轻易的找到了地头,发挥自己最拿手的装弱扮弱的能力,以诚惶诚恐的表情进公安局值班室求助。

警局晚上只有值班人员,因为还早,两位值班人员在看新闻,有群众来求助,两人接待群众,给他倒杯开水,再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听了来求助的老年群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了大致情况,两位值班的干警面面相视一回,心里有了底儿,这位就是那个家暴案的单亲妈妈的……父亲?

某个单亲妈妈家暴儿子,差点把儿子砍死的案子在内部不是秘密,毕竟家暴案也不并不是没有,但家暴严重到那种程度的情况可不多啊。

内部人员每每提及都唏嘘不已,不想案件当事人的父亲竟然跑来了,话说,这位……其实也是诱发家暴案的俑作者之一,因为被家暴的孩子生父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局里才没传他问话。

而现在,这人还跑来巴啦巴啦的说什么他好久没见外孙子和女儿了,来市里看望女儿外孙,找到家里没人,打电话不通,问居委会才知道女儿打伤了孩子,他不知道外孙的情况,心里担心,来问问?

对于某个人说的话,值班警员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只是因为案子当事人与被家暴的孩子生父都没有追究他责任的意思,局里也暂时没有要传讯于他,他们自然不评价他了。

两值班人员公事公办,不透露任何案件内容,只说他女儿的案子应该属于刑事案件,由刑警队负责办理,他们没经手不清楚情况,让他回去等消息。

王举装了半天可怜人,硬是什么信息都没打探到,那叫个气,警c又不给安排住处,想在局子里免费蹭住的计划失败,灰溜溜的离开。

他舍不得花钱住旅馆,仍然去车站候车厅将就,准备明天白天再去警局去见见老三再论。

当王举在广市将就着等待明天时,王妈守在医院倍受煎熬,下午医院又送费用清单,家属没有去交押金,医院把当天的消炎药水给打了,已经再三通告家属如果再不押金,明天停药。

王妈傍晚去吃了点东西,天黑后给老伴打电话,得到的是让他在想办法的回答,猜着老伴找老三要钱可能也弄不到钱,心里急得慌。

这个时候,她也把亲戚怨上了,她孙子是出了意外才借钱用,又不是借钱打麻将,竟然个个有钱也不借给她家,那么吧泡得太久,睡眠不足,被压断了腿昏迷了那么久,又被锯掉两条腿,手术后非常虚弱,比以前被剁了手和剁了指头的那两次更虚,醒来后连动动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他发出的声音也有气无力,喊了两次‘爷爷’,王妈才听到细弱的喊,站起来查看发现孙子醒了,激动的喊“金宝金宝”。

王金宝从迷糊到清醒,看到奶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先“哎哟哎哟”的喊痛痛。

“金宝乖乖的啊,不乱动,你的腿没了,刚做完手术肯定有点痛的,你忍着啊,家里没钱交住院药了,你千万别再乱动,再弄个什么来,医院不给治可怎么办,金宝,腿没了没事,不要难过啊,爷奶以后一定叫你三姑弄钱给你装假腿,装上假腿跟真腿一样能路……”

王妈听到孙子喊痛,心都揪起来了,生恐孙子乱动碰到哪加重伤,家里没钱医院不给治会出大事,慌乱的安慰孙子。

她巴啦巴啦的一通,该说的不该说的全给说了,王金宝原本没感觉到痛,听说腿没了,吓呆了,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上半身,一把掀开被子。

被子被掀开,自己大腿以下的腿全不见了,只有短短的两截裹着纱布的白团团。

看到两截白,王金宝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下子倒下去,嗷嗷:“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我的腿哪去了……”

王妈吓坏了,按住孙子,一边按铃叫护士一边哭:“金宝金宝……”

邻床的病人也被吓了一跳,看到那边闹腾,默默的围观,傍晚时分,他与家属见到了来医院的一位警c,也听了一嘴,知道邻床是位吸毒青年,自己泡吧吸毒,大约出了什么幻觉,半夜三更飙车发生了车祸,早上被路人看见报警才被送医。

据说,那位是不良少年,家里家长也是有案底的,别人说二进宫,他们家的人都不知进宫了几回。

邻床青年决定远离那种社会败类,坚决杜绝与人有交集。

护士听到铃响,急冲冲的跑至病房,看到某个伤患者又哭又嚎的问腿哪去了,问家属怎么了,听说是家属自己告诉伤患说截腿让病人知晓没了双腿一时接受不了所以闹了起来,立即就说教家属不懂事,这种情况自然先瞒着,等伤患者情况稳定了才说明啊。

自己老伴不在,王妈被护士给训了也不敢反驳,一个劲儿的哭。

因为药水还没打完,伤患者乱动,血倒流了,他又不肯配合,护士也按不住耍横的伤患者,将药水关停,不得不拔掉针,先让家属安抚。

王妈哪懂什么安抚,左右就是说什么“腿没了也没事,装个假腿”或者就是“乖宝乖宝”的叫。

王金宝原本很虚弱,嗷了几下,又急又慌,闹了三几分钟,累得脱力,病歪歪的躺着了。

护士去拿了工具,重新找脉消毒,再次下针打点滴。

护士打好针,又忙去了,王妈守着孙子,哄劝莫宝,说爷去找三姑弄钱,弄来钱一定给他用最好的药,不会让他出事,以后一定给他装假腿。

王金宝闹了一阵,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半夜又醒来了,有点力气又大喊大叫,再次把静脉通道上的置留针给弄歪。

夜班的护士很气,拔掉针头,让伤患者闹个够。

王妈知道自己没钱了,那些药水都是医院贴的,如果不打完,明天没钱就不再给打针,哪里肯,抱着药瓶不让拿走。

王金宝闹了一阵,想起上次欠医院钱被赶出医院,知道又没钱了,明天可能就要停药,晚上的那些药水是还没付钱的,他怕死,老实下来。

护士再次给打上点滴。

王金宝怕医院不给自己打针,再不敢闹,只是吵吵嚷嚷的问自己怎么会没了腿,一个劲儿的说是有人害他。

王妈又哄又劝,折腾了好久,然后就在半醒半迷糊之间,一夜就过去了。

手术后二十四时内药水不停,天亮后,王金宝的药水还没打完,仍然在输液,而到白班医护人员接了班,医院再次送清单催家属交费,交了费,护士站才会去取药继续打针。

王妈急得团团转,求护士求医生先给用药,说他男人去市里找女儿凑钱了,等拿回钱再补交。

伤患者已欠一万多块的费用,医院再一查,发现某人上次住院还欠有药医费没交,这次又欠费,共欠了三万多块,坚决拒绝给病人先用药。

医院发现了自家上次还欠钱没交,王妈生怕马上被赶出去,吓得再不敢缠着医生护人员,跑回病房,让孙子乖一点,以免被医院给轰出病房。

王金宝也不敢再瞎闹,老实的等爷爷的消息。

晚上有点凉,在广市车站夜宿的王举,熬到天亮,自己去吃了点东西,等到警局上班时间到了,再次愁眉苦脸的跑警局诉苦,希望见见自己的女儿和外孙王晟轩。

警局遵守原则,拒绝了王某人的要求,但是,倒是让他知道了王某凤家暴儿子的后果有多严重,并且告诉他他女儿已经失去监护权资格,某个小朋友由他生父监护,谁想见王某轩小朋友必须经过其监护人谭某人同意。

王举看过了警局给看的王晟轩被砍伤时的样子,听说王晟轩以后由谭某人管,吓得魂都快没了,警局不让见老三,他也没胆子纠缠,慌忙离去。

老三坏了事,王晟轩也归了谭某人,谭某人可能是因王晟轩情况不妙,所以一直没有去找他家麻烦!

王举生怕谭某人抽出空就找自己算帐,哪敢在广市多留,如丧家之犬般的逃离,急匆匆的回县医院。

他回到县医院,孙子婆娘哭嚎着找他做主,王举心头慌,哪有心思哄,立即叫婆娘拿好自己的东西,带孙子出院回家。

王金宝听说要回家,坚决不干,回家,万一感染他会死的,他不想死啊,听到爷说了一句悄悄话,立马就怂了。

他爷说三姑砍伤了王晟轩,王晟轩被谭某人带走了,谭某人可能会为了王晟轩来报复他。

王金宝怕得要命,乖乖的任爷爷背着离开医院。

王妈把昨天带到医院的一些零碎物品收拢起来提在手里,王举背着孙子,老两口生怕被医院人员发现追着要交费,偷偷摸摸地出了医院,不得不包个车回镇,再去私人诊所打消炎针。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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