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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阳光(H) 风弄 1753 字 2个月前



惯养的容器。

只是被索了一笔债,哭了一场,就大摆架子的病起来。

娇生惯养得可怜,没有清理内部的浊液,当晚开始腹泻。

腹泻之后,又是胃疼。

胃疼之后,开始高烧。

安燃迟早会发现把我找回来得不偿失,他花这么多的钱,登广告,寻人,却找回一个哇哇大哭的药罐子。

浪费金钱,浪费时间,浪费药,浪费医生和护士。

病到昏昏沉沉,连容器都当不了。

最基本的使用价值都没了,所以安燃没空理我。

我终于苏醒的时候,护士说,「安先生吩咐,等君悦少爷全好了,再通知他。」

我失笑。

你又是哪位?

为谁效命?

叫的哪门子的君悦少爷?

看见我笑,她竟然说,「君悦少爷,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她也说好看,像我当年,对安燃说的话。

安燃,原来你笑起来,那么好看。

安燃,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好看。

我用安燃当年的话答她,「再好看,也不过是无聊的皮相。」

护士愕然。

半天,她叹气,「君悦少爷,你这么年轻,为什么这么颓废?」

于是轮到我愕然。

颓废?

当年安燃这样答我,我为之神魂颠倒。

我说,「安燃,你一定有出息。因为你有志气,你不看外表,注重本质。」

同一个答案,原来可以演绎得天差地别。

过了很多天,安老大终于抛开重要的工作事务,屈尊来巡查我的病房。

当然,他已经是至尊中的至尊,做事不必预先招呼。

要来就来。

大驾光临后,不曾扫我一眼,先把医生召来,问了病情。

医生刚刚说完「好多了」三个字,他就没了听下去的兴致。转身走到床边,直接把我从病床里横抱起来。

我头皮发麻。

我知道自己欠债太多,但追得这样不留情,未免过分。

我说,「安燃……」

他低头,看着我,等我说下去。

我说,「我的伤还未好。」

他听了,不置可否?抱着我站上病房门旁的人体秤,看上面显示的重量,片刻心算出结果,对医生说,「五十五公斤,差标准体重太多。」

我惊讶。

原来他还有一些习惯残存。

我当初挑食,太瘦,唯恐大哥知道挨骂,死活不肯称重,他就这样抱着我,一起站到人体秤上。

一起的重量,减安燃的重量,等于君悦的重量。

简单的公式,亲昵的坚持。

我惊讶地看他,目光一定很傻。

他低头看着我,抿唇一笑。

那刹那,我以为我重新见到属于我的安燃。

他让医生护士离开,把我放回病床。

他问,「伤还未好?」

我点头。

他却轻轻叹了一口气。

安燃说,「君悦,你真傻。不说这句话,或许今天我不碰你。」

他轻描淡写地说,我被轻描淡写地冻结。

如果我是爸爸,我会破口大驾。

如果我是妈妈,我会一口唾沫愤恨地吐在他脸上。

如果我是大哥,我会用凶恶的目光怒视他,发誓迟早将他碎尸万段。

可惜,我是君悦。

说这话的是安燃,而我是君悦。

君悦只能被冻结,僵住,不敢置信地看安燃。

他不恨我,他只是想折磨我。

我越痛苦,他才会越享受。

他脱我的病人服时,我断断续续地说,「安燃,我收回前言,我的伤已经好了。」

安燃笑,「君悦,你还是旧习不改,说过的话总不算数。」

「所以现在你要惩罚我?」

他说,「不,我惩罚我自己。」

他骗我。

如果他在惩罚自己,为什么痛的是我?

被撕裂的那个人,是我?

第二次的索债,依然痛不欲生。

整个残忍过程,他享尽蹂躏的快感,只说了一句话。

竟还是一句谎话。

他说,「不痛的。」

我当时,已经痛得说不出话。

谎言,大概是他用得最纯熟的一样武器。

当年第一次把自己给他,他也骗我。

「很痛,你会哭。」

结果很舒眼,很温馨,心涨开来,满满都是幸福。

我哭,只是因为太感动。

来来回回,都是谎言。

到如今,他却责怪我说过的话总不算数。

不过,大概他已经察觉养一个药罐子不划算,毕竟容器需要维持使用价值,这次做完,他帮我清理了里面。

手指捅至里面掏的时候,我吃痛地抽气。

他竟然说,「呻吟得这样娇滴滴,我会想再来两次。」

我立即咬住唇。

他又说,「咬出血,破坏美感,我会不要你。」

他补充,「我不要的人,会有很多人愿意接收。何况,你又是何家君悦少爷。」

于是,我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衷心佩服。

他已经是老大,懂得将人搓圆按扁。

我当初用大哥给我的零用钱,为他买那么多那么多的心理学教材,真没白费。

那一次过后,我娇生惯养的体质又发挥威力。

只是少了腹泻。

生病的时候,安燃当然不会出现。

三四天后,高烧稍退,有人拿了一张画满格子的牛皮纸,贴在病房的墙上。

护士例行送饭过来,我吃完,她竟不肯收拾。

她说,「君悦少爷,这里的东西,要全部吃完。」

我说,「我饱了。」

她看看我,叹一口气,居然拿出一支红笔,在墙上的牛皮纸第一格打个叉。

我问她,「这是干什么?」

她摇头表示不清楚,说,「安先生的吩咐。」

我看着纸上触目惊心的红叉,哭笑不得。

我从一个容器,又变成了一个被调教的物件?

安燃,何君悦虽然没出息,但还未下贱到这种不堪的地步。

下一顿饭送来,我依然我行我素,按着自己胃口,挑自己爱吃的吃。

护士依然叹一声,做出无可奈何的馍样,掏出红笔。

又一个叉。

一连三天,早中晚三顿,纸上多了九个鲜红大叉。

刚好一排,煞是整齐。

不出所料,安大公子又大驾光临。

他一出现,例行抱我上秤,大概计出来的数目不太满意,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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