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放一直在S市和廖家周旋,廖家的庞大是难以想象的,有着复杂又根深蒂固的背景,现在季放就被他们抓住了把柄,被困在了国外,只要他现在入境,马上就会被带走。
这事影响很大,许愿本应该过去一趟,但好在季放已经躲去了国外,只等事态淡化,再处理便可。
温医生不太懂,但也不敢细致过问,就又继续翻看许愿的各相检查单,看到妇产报告时,皱了眉,继而面色凝重了起来,“许总,冒昧的问一句,你之前说想要个孩子,对吧?”
“嗯,对的。”
“那你……”温医生推了推眼镜,酝酿措辞,“你有同过房吗?准确来说,是排卵期内同房吗?”
这问题问的,许愿一时脸就红了。
但讳疾不忌医,温医生也是女人,羞涩的顾虑就少了些,她说,“有的啊,几乎一直都有……”
凡是左占来御锦园时,两人都要做的。
“那好奇怪啊。”温医生又看了看血检报告,针对某一项踌躇了,“你的身体是能再怀孕的,虽然几率小一点,但这么久了……”
“具体什么意思?”许愿问。
温医生又看眼时间,“先和我说一下你平日饮食,服用的药物,然后再去抽个血吧!从现检查上来看,你身体里含有另一种药物成分,但不确定是什么,也可能是我多虑了!”
许愿怔住了。
思绪跌宕间,她竟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什么,每天一杯‘苦涩’的牛奶或豆浆,若那里面……
但不会吧,那是左占亲手弄得,他怎么会……
温医生从她脸上读出了什么,自己可不想搅入这豪门乱七八糟事件中,只想尽职尽责就行了,忙说,“也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许总,要是您太忙,就……”
“不,我去抽血。”许愿回过神,很坚持,“明早我再让肖秘书送来一份东西,麻烦温医生亲自化验检查,结果出来了,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事切记不可外传。”
温医生有着三十多年的行医经验,又是各方面的权威,为许家工作也有十来年了,她是信得过的,而且这事既然已有苗头,那就……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但愿,但愿,是她猜忌,是温医生考虑多了吧。
左占,千万千万别再给她惊喜了,好吗。
差不多同一时间。
左占在陪着母亲喝下午茶。
平日里,陪伴母亲的都是左先生,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左夫人就执意找来了左占。
“妈,是有什么事儿吧?”左占给母亲添了些热茶,还亲手拿了块酥糕递过去。
左夫人优雅的吃完了酥糕,拿餐巾擦了擦嘴,才道,“阿占,你早就长大了,那些私生活之类的,我和你爸,包括你爷爷,现在都不再过问了。”
自两年前许愿‘葬身’大火一事,左占崩溃昏迷那一个多月后,左家这边,除了封锁相关消息,配合左占失忆外,也对他所有私生活不再干涉了。
“但妈看你和许愿也交往有挺长时间了,快一年了吧?”左夫人笑吟吟的,她长得本就极美,就算上了年纪,也风韵犹存,保养又好,一颦一笑间和蔼又温柔。
左占没什么表情,只点了下头,“差不多。”
“都这么久了,那你有没有打算和她复婚呢?”左夫人问到了关键点。
左占明显目光一沉,显然是没想到母亲会突然提这事,薄唇翕动,但没考虑好说什么。
左夫人深吸了口气,挪身到了他近旁,轻扶着他这张近乎完美窒息的轮廓,语重心长,“可能在感情方面,爸妈没给你从小做过引导,但你和你爸爸,一直都在用实际行动,教你什么是爱,什么是包容和善良,为什么你长大了以后,会忘了这些呢?”
“是这个圈子闹得吗,但你看看你身边的朋友兄弟,不也有成家立业,伉俪情深的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学学他们呢?”
她握起了左占的手,“告诉妈妈,你如果没考虑过和许愿复婚,那和她这么长时间,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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