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公审—僧人案(3)(1 / 1)

卿本佳人 彦梦溪 2027 字 29天前

徐安年拍响惊堂木,

“你是李涌?”

“是,小的是。”

徐安年传来李家村民来认人,村民唯唯诺诺,不知如何是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不是出门经商了吗?”

“大人,”李涌声泪俱下,“在下是被人绑了,险些被害,在下是逃出来的……”

有这么多官兵在此,他己不再害怕,不过身子仍抖个不停。

徐安年心下窃喜,却面无表情,他瞟了瞟和大人。

和大人一脸诧异的来到她的面前,小声道,

“案情有变,退堂再作处理。”

徐安年轻了轻嗓子,大声道来。

“此案有蹊跷,拿下李涌,容后再审,退堂!”

衙役高唱“威——武”。

然而,百姓似乎不愿意了,特别在有心人的带动下,攘臂高喊,

“僧人死得冤,状元郎误断。”

“让李涌说出凶手是谁。”

“朝堂包庇凶手。”

……。

现场有上千百姓,那讨罚声一浪盖过一浪,维持持续的衙役与士卒都慌了神。

人群中青龙看清了那些带头闹事的“百姓”,吩附手下的武士,悄悄的向他们靠近。

然而,百姓的情绪己经被调动起来。徐安年看着和大人,和大人急急走向帘子后,柏洵低声交待,

“去调西京守军。”

和大人拭了拭额上的汗水,连连称是。

只听外面又是“啪”的一声巨响,徐安年的声音传来,

“既然是公审,应广大人民群众要求,本官就再审此案。”

“好,好!”

现场高呼。

柏洵脸色黑得吓人,至此他才明白,徐安年把他算计了。

白孝贤暗叫一声不好,欲悄悄离开,却不料什么时候身后站了许多武士,挡住了他的去路。

徐安年挥了挥手,现场安静了不少,人人各有所思。

茶楼上的沈士桢有些意外,按理徐安年应该急急退堂,或是安抚百姓,却未料她还真敢再次开审。

锦衣男子也露出兴趣的眼神。

徐安年看向堂下所跪之人,

“李涌,把你所知的情况一一道来,有本官为你作主,无惧。”

这时,李涌胆子大了,朝徐安年磕了个头,缓缓道来。

“小的原本甘肃人,祖辈时原也家境丰厚,到我父亲时,逐渐衰败,父亲带着一家老小来到家乡,在李家村住了下来,父母早年就去了,小的有一个妹妹也远嫁,因着家里有些余钱,小的娶了杨氏,又在西京开了个铺子,然而生意一直不好,小的没别的爱好,喜欢赌钱,就遇上了白孝贤。”

李涌说完向后瞟了瞟。

“一次,杨氏来到铺子帮助,遇到白孝贤,两人眉来眼去……后来就有了私情。在下气不过,去找白孝贤拼命,可小的那抵得过,白孝贤威胁小的,小的还欠着他几百两银子。小的也就睁眼闭眼,后来,小的原本打算带上杨氏逃离西京,谁知,杨氏早己有投靠他之心,那晚,小的不在家,白孝贤又到小的家,杨氏收拾了包袱,跟随白孝贤而去,后来两人在路上争吵,白孝贤杀了杨氏,把她投入井中……”

李涌说着又嚎嚎大哭起来。

众人听了无不义愤填膺,漫骂声不断响起。

徐安年冷哼一声,又问道,

“你怎知那凶手就是白孝贤?是你亲眼所见?”

李涌强烈止住哭泣说道,

“次日,小的听说家里出了命案,料到此事必与白孝贤有关,于是跑到他的府上质问,是他亲口承认的,他说杨氏太聒噪,吵着要做他的正妻,于是失手杀了她……小的当时就要拉他见官,可小的打不过他,小的还欠他数百两银子,他是将军后人,他还说连朝廷也不能把他怎样,小的害怕了……”

“后来,官府和大人传小的问话,小的什么也不敢说。”

李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颓废的低着头。

徐安年问道,

“那如何现在又敢了?”

李涌猛的抬起头来,

“几日前,白孝贤让小的出去避风声,但小的却被他派的人关了起来,说是要杀了小的,小的后悔了,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呀。”

说完“咚咚”的磕起头来。

现场百姓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徐安年瞟了瞟堂下众人,一股怒气从脚底升起,拍响惊堂木,

“白孝贤为何人,可在现场?”

李涌诺诺的转过身子,指向堂下一紫衣男子。

白孝贤声名狼藉,西京百姓大都认识,如今听闻居然与人命案扯下关系,大家又惊又怒,但几乎同时都相信了李涌了话。

“来人,拿下。”

“谁胆拿我?”

只见白孝贤抖了抖衣衫,拨开身边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上公堂。

现场又一片安静。

此刻白孝贤倒没有先前的慌张,还一片从容不迫,高声说道,

“我乃世袭侯爷,尔等还不设座看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徐安年微眯双眼,他奶奶的,果真耍大牌呀!是见过大世面的!

衙役看了看徐安年,徐安年点了点头。

于是白孝贤被请到一旁坐在圆椅上还翘起了二郎腿,顿时百姓一片唾沫声。

和大人长叹一口气,柏洵收回厉色,好整以暇的看着徐安年审案,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收场。

徐安年也喝了口茶水,瞟向白孝贤与他视线相对,白孝贤冷笑一声,

“大人,审案吧。”

靠,他还先宾夺主了。

徐安年也不慌不忙,

“白孝贤,那杨氏可是你所害?”

“不是。”

“你与杨氏是否有私情?”

“没有。”

“他胡说。”李涌激动起来,“他乘我外出时,数次到我家与我家娘子私会。”

“哼。”白孝贤冷哼一声,“李公子,凡事讲证据,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没有,我有证据。”李涌大声道,“李老爹可以做证。”

片刻,李老爹又被唤上堂来,他颤抖的跪下来,结结巴巴,

“小的,小的不知道……”

李涌扑在他的面前,

“老爹,你怎么不知道,还是你告诉我的,你是亲眼所见呀。”

李老爹急急摇头,

“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白孝贤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现场似乎陷入一片僵局。

片刻,徐安年又问道,

“白孝贤,你可有挟持李涌?”

白孝贤不以为然的答道,

“大人,李公子有何证据如此说?我与他无怨无恨,我堂堂一侯爷,用得着这样做吗?我要告李公子污蔑本侯之罪。”

“你?你?”李涌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装,你给老子装,徐安年暗忖着,然而又问道,

“白孝贤何时认识的李涌?”

“一年前。”

“可识得杨氏?”

白孝贤瞟了一眼她,“不认识。”

徐安年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解。

“既然不认得,为何杨氏家中有你写的情诗?”

白孝贤冷笑一声,毫无在意的说道。

“杨氏根本不识字,我怎么会给她写情诗。”

然而,当他说完,却听见众人的低笑声,顿时感到受了骗,心不由得慌了起来。

“你既然不识得杨氏,为何知道她不识字。”

“对呀,他怎么知道?……”四周又是一片议论。

“分明是在说谎。

白孝贤放下二郎腿,变得有些结巴,

“本侯是听,听李涌说的。”

“胡说。”李涌看着白孝贤,“我何时给你说过。”

“或许是你自己忘了,不是你说,那本侯定是听他人所言。”白孝贤己没有刚才的傲气,倒有些泼皮起来。

“大人,你是在筐我,有这样审案的吗?”

“啪!”堂上一声巨响,徐安年毛了,强压着怒气,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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