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战术小队总共十个人,代号“野鬼”。
“野鬼”这个代号是汉斯取得,汉斯说,士兵没有了国家,就等于断了根,成了孤魂野鬼!
“野鬼”小队中的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他们也是丢掉了信仰和忠诚,为钱而战的“战争野狗”。只是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为钱而战,他们为汉斯而战,为他们之间的情谊而战。“野鬼”小队十个队员中,有一半被汉斯救过,是汉斯背着他们从地狱中逃了出来。
“伙计们,这次的行动很难,也很危险,可能我们都会死。”汉斯的眼睛从屋子中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说道:“如果谁现在想要离开的,可以说出来,我不会阻止他。”
“Boss,我们都已经决定了,这次跟着你干!”
“野鬼”小队火力手,俄罗斯人“白熊”看着汉斯说道:“如果不是你背着我走了五十公里,找到了一个天使救助站,把我救回来,我现在已经是非洲草原上的一具白骨,从你把我救回来的那一刻起,我这条命就是你的!除非你现在一枪杀了我,否则你是赶不走我的!”
“没错!”
“BOSS,这次我们都听你的!”
“……”
“野鬼”小队的队员,一个个挺起胸膛,做出了自己最后的选择。他们没有人选择离开,没有选择独自逃命!
汉斯看着自己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庞,眼睛有些发酸,多少年了,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过这种胜过金钱,胜过自己生命的友情了。虽然他们来自不同的大洲,说着不同的母语,有着不同的肤色,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最真挚的!
“既然这样,我说下明天的行动计划。”
汉斯拿起一支铅笔指着地图上红色的标记点,说道:“这些红色标记点全都是警察部队的检查岗,每个检查岗有十个人,一辆装甲车,三挺机枪。如果想要混过这些检查岗,从地面接近行政金融中心大楼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我们只能强闯!”
“这里一共有七个检查岗,我们从哪里过去?”担任小队突击手的澳大利亚人“野狐”,提问道。
“这里!”
汉斯用铅笔在地图一个被标记出来的检查岗重重点了一下,因为用力过重,铅笔笔芯都被敲断,弹飞出去。
“我把七个检查岗分为A、B、C、D、E、F、G,我们穿过检查岗D,进入行政金融中心大楼。”汉斯说道:“晚上波利兰大道的事情,一定引起了警察部队和由多个参会国特种部队组成的快速反应部队的注意,所以明天的警戒程度,肯定比之前的更加严密,而且天空中还有武装直升机的低空警戒。而检查岗D距离行政金融中心大楼的直线距离最短,我们强闯过检查岗后,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进入大楼。”
“明天我们分两辆车进入大楼。白熊、野狐、酋长还有我第一辆车;好莱坞,土豆泥,鬃狗,沙拉,热狗第二辆车;红眼鹰,远程掩护我们,优先狙杀对方的机枪手。”
“明白!”
屋子里的“野狗”小队队员沉声应答。
“红眼鹰!”
汉斯看着小队狙击手,美国人“红眼鹰”说道:“我们进入大楼后,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完成任务后,你立刻撤退,有多远跑多远。如果可以,就回美国去,别再做雇佣兵了,你可以选择包下一片农场,或者做点其他生意,然后再娶一个漂亮的老婆,生几个孩子。”
“BOSS……”
红眼鹰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被汉斯伸手抱住了他的头,两个人的额头重重的碰撞在一起。汉斯说道:“听着红眼鹰,我不能这么自私,让你们全都陪着我去死,我们能多活一个就多活一个!记住,如果能逃出去,就不要再做雇佣兵了,就算你什么都不干,这几年所挣到的钱也足够你生活了。”
“可是……”
“没有可是!”汉斯猛地拔高声音,说道:“这是我给你下达的命令,也是最后一个命令,你必须执行!”
“是!”
夜深了。
漆黑的屋子里没有灯光,只有窗外夜空中淡淡的月光从窗子中洒落进来。
汉斯独自一人坐在桌子边,铺着地图的桌子上,放着一把M4A1自动步枪和一把保养很好的M1911手枪。汉斯脚下踩着那个他从朴泰正手中抢来的,装着核弹的铅箱子。
汉斯从自己身上那件美式四色丛林迷彩作战服的上衣口袋中,取出一根包裹着铝箔的雪茄烟。汉斯缓缓撕开雪茄烟外的铝箔,在撕开铝箔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手指被铝箔锋利的边缘割开了一个小口子,细密的血珠出现在皮肤表面。汉斯对出现在自己手指上的伤口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把撕掉铝箔的雪茄烟塞到嘴里。
嚓!嚓!嚓!
打火机的打火石跟砂轮摩擦,溅出几点火星后,浸饱煤油的细棉绳燃烧起来,蹿起一缕火焰,黄色焰心外包裹着一层蓝色外焰的火焰让得漆黑的屋子中多了一点光亮。
不断跳动的火焰,扭曲着汉斯投影在墙壁上的影子。汉斯凑近打火机,将咬在嘴里的雪茄烟点燃。
“咔哒!”
在汉斯合拢打火机盖子的瞬间,屋子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中。
“嗞啦!”
汉斯深吸一口烟,让含有尼古丁的辛辣气体在自己肺部转了一圈后,又缓缓的从口鼻中喷出。
“呼……”
淡蓝色的烟雾在黑暗中不规则的变换着形状,最后彻底消散在如墨般的黑暗中,只留下淡淡的烟草味。
雪茄烟烟头一明一暗的变换着,忽明忽暗的光亮映照着汉斯那张古铜色的脸庞,他那双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一缕坚毅之色。十二年前,他失去过自己的兄弟,这一次他不能再失去他们!
“蒂莫西,十二年前的老账,是时候该算清楚了!”汉斯掐灭了雪茄烟,紧紧地握住那串挂在他脖子上,陪了他十二年的士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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