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公路下,那些同样沿着索降绳索降下来的“暗月”成员,看着高架下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的地面,脸上均是出现迷茫之色。
一名身穿OCP迷彩作战裤,黑色短袖,戴着鸭舌帽和战术墨镜,手持m16a4自动步枪的“暗月”成员仔细地在四周查看着情况,没过一会儿他就发现地上的井盖有人为打开过的痕迹。
这名“暗月”成员示意身边两名同伴将井盖打开后,扭亮一根荧光棒扔了下去,原本黑漆漆的下水管道,立刻被粉红色荧光照亮,显露出四个直径在两米左右的管道口。
“树蛇,什么情况?”权天使手中拿着SSG3000狙击步枪,朝那名拿着m16a4自动步枪的“暗月”成员,问道。
“他们通过下水管道逃走了。”树蛇回答道。
听到树蛇的话,噩梦当即向权天使问道:“Boss,我们需要去追吗?”
权天使看着被红色荧光棒照亮的下水管道,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下面的管道网错综复杂,盲目去追,只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你确实跟血天使不一样。”智天使轻笑着走上前,说道:“如果是血天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命令去追击,而且他自己一定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先让他们逃吧,不过他们是绝对逃不掉的,我权天使盯上的‘猎物’从来没有被逃脱过。”权天使冷笑一声,说道:“古兹曼的人差不多也应该到了,就让古兹曼的人先去消耗他们一下吧。”
……
下水管道中漆黑一片,除了罗昊、齐凡这些战术组队员手中战术手电,射出的白色光柱外,下水管道中没有其他的光源。
这个城市的下水管道网络就跟一张庞大的蜘蛛网一样,交错复杂,以至于罗昊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拿出那份城市管道网络图,确认自己这些人行走方向。
“吱吱吱……”
几只受到惊吓的老鼠,尖叫着从战术组队员的脚边逃窜而过。
战术组队员脚下污水,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刺激着下水管道中十四个人的嗅觉,而越往深处走,这种恶臭也越重,到后来,所有人不得不取出防毒面具待在脸上,抵御这种闻之欲呕的恶臭。
罗昊在制定这套备用撤离方案的时候,便考虑到了会有这种恶劣的情况,所以提前让所有人都携带了防毒面具。
虽然戴上防毒面具以后,呼吸变得没有之前那么通畅,但是至少不用再忍受这种能把人熏得头晕眼花的恶臭。
在黑漆漆的下水管道里走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罗昊注意到前方有一丝光亮传来。
“我们到出口了!”
罗昊对身后的几个人招呼了一声,关掉手中的强光战术手电,持枪向光亮处靠近。
下水管道出口位置被一块网格状的铁栅栏封住,地上还是还有老鼠正在分食着一块已经腐烂,还有苍蝇在飞舞的烂肉,当罗昊他们靠近的时候,几只老鼠尖叫着逃窜而开,不过却并没有走远,在距离罗昊、齐凡大约四五米的位置停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罗昊脚边的那块烂肉,显然并不愿意就这样将自己的“美食”放弃。
徐旭东走上前,直接将那块腐肉踩烂,发出“噗嗤”的声响。
罗昊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封住管道出口的网格状铁栅栏,铁栅栏已经是锈迹斑斑,有几根钢条甚至已经被腐蚀的断裂开来,怎么看都不像是牢固的样子。
将手中的HK45手枪收回快拔枪套中,罗昊往后退了一步,抬脚就对着锈蚀的铁栅栏踹去,仅仅只是一脚就把铁栅栏给踹开。
左手撑着脚下的下水管道,从下水管道中走出去后,罗昊在据枪警戒的同时,仔细地打量着自己周围的环境。
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座废水收集厂,不过从周围的环境看,这座废水收集场已经被废弃已久,周围的墙壁上满是斑驳的青苔,脚上的地面也因为污水浸泡的关系而变得滑腻腻的。
罗昊摘掉戴在脸上的防毒面具后,呼吸了一口废水收集场中的“新鲜空气”,尽管四周的气味绝对跟“好闻”两个字划不上等号,可是也要比之前下水管道中的恶臭要好上很多。
在其他队员还有费米王子也从下水管道中走出来后,罗昊打开自己左手腕上的pda查看了下地图后,说道:“我们现在已经从城市中出来了,从这边在往西南走十公里,就是跟北极狼、狐狸头约定的汇合点。”
罗昊关闭手腕上的pda后,对身边的其他人吩咐道:“我们现在的位置非常靠近交战区,所有人提高警惕,提防沿路可能出现的巡逻部队。如果遭遇到巡逻部队,人数较多就避开,人数少就无声战斗,解决掉他们!”说完,罗昊就在自己手中的m4a1上拧上了一个消音器。
而其他人也按照罗昊的吩咐,在各自的武器上拧上了消音器,就连周立和司徒空也在m249saw枪口装上了消音器。一切准备妥当后,战术A组和战术B组再次出发。
当战术A组和战术B组走到废水收集场前半部分的时候,一股腐烂的恶臭便朝他们扑鼻而来。
在距离罗昊大约十几米位置的空地上,堆着十几具穿着迷彩服,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从他们身上的装扮看,这些人都是瓦纳哥加王宫的禁卫军,尸体堆周围地面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
闷热的天气加速了尸体腐烂速度,这些尸体已经呈高度腐烂状态,皮肤爆裂开来,露出暗红色的肌肉组织,眼睛从眼眶中弹出,面部表情极度扭曲,完全看不出这些禁卫军身前的模样。
苍蝇围着那堆尸体嗡嗡乱转,几只老鼠正在撕扯着底下一具腐尸脸上的肉,那具的尸体的半张脸已经被老鼠分食干净,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样子非常的狰狞恐怖。
注意到到两只拖着一块从那具尸体另半侧脸颊上,撕下来的腐肉,在地上奔跑的老鼠,徐旭东再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在边缘位置还沾着一缕腐肉的作战靴,一股酸水从自己的胃部冲上喉咙。他突然明白自己刚才踩烂的那块腐肉是什么地方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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