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沫瑶直觉十分的危险。往后挪了挪。“夫君!现在还是白天呢,荒郊野外的。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看到又咋滴,我亲我自己的媳妇的,碍着谁了?”康岐元理直气壮的不要脸。
闵沫瑶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你就不能不欺负人了吗?”
康岐元唇角微微的勾了勾,尝到了媳妇的甜美,有些东西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康岐元顶着她的额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十分的亲昵,他语气温柔:“行吧,暂时先放过你了,这账,咱们晚点再算,有的是时间!”
闵沫瑶白了他一眼,她脸颊红扑扑的,到现在心跳都还没有平复下来,这狗男人,怎么突然的就这么会撩了呢?骚话连篇的,简直让她招架不住。她只得提醒道:“咱们还要去镇上呢,再不走,一会回家可就该晚了!”
再看康岐元,他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整个人如置身在暖阳里,不用说话,都能感到到这家伙灿烂的心情。他嗯了一声,“知道了。”就转过身去,认真赶车了。
下午的镇上,人烟有些的稀少,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大街上晃荡着,整条街的人气都不是很足。
闵沫瑶他们打算要买马车,但对马车什么的并没有研究,所以准备找个熟人给自己介绍一下。而惠民医馆的伍掌柜自己就有马车,想来应该是有这方面的门路的。
正朝着惠民医馆那边的街去,却发现路上人影也多了起来,一个个呼朋引伴的,脸上带着有大瓜的表情。
闵沫瑶顺手叫住了个小乞丐,“哎,小兄弟,你们这急急忙忙的是往哪里去啊?前面出什么事情了吗?”吃瓜这种事情,她也很擅长啊。
小乞丐见叫住他的是个漂亮年轻的小娘子,而且态度十分的温和,这让小乞丐觉得十分的受宠若惊,也没有丝毫隐瞒,就把自己得到的消息给分享了出来:“是惠民医馆出大事了,济世堂东家的女儿用了惠民医馆出的那个劳什子的美容养颜膏,现在脸烂了,人济世堂的人带了人去惠民医馆找麻烦了!”
“惠民医馆和济世堂可都是咱们镇上数一数二的医馆了,这两虎相争,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呢。”
一听这话,闵沫瑶顿时皱起了眉。和小乞丐道了谢,就忙让康岐元赶紧的赶车过去看看。惠民医馆的伙计们,都挺和善的,而那济世堂留给闵沫瑶的印象则是狗眼看人低,欺善怕恶,眼下出了这个事情,伍掌柜他们怕是要吃亏啊!
济世堂,闵沫瑶当初卖黄精的时候,就已经和这家店铺打了一次交道,凭借上次在济世堂那小伙计睁眼说瞎话哄骗自己,而他们的掌柜就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事情来看,就让闵沫瑶半点好印象也没有了。
济世堂的东家姓齐,名宴,出生成长于杏林世家,却因为资质平庸,医术不够,在成年后才开了这么个医馆,打着济世为民的口号,又请来了张大夫坐镇,一番经营运作,倒也把济世堂在清水镇上立住了脚跟。
那个时候,好的大夫少,看病贵,药费也贵,济世堂独占了大头。在清水镇病患们的身上,尝到了许多的好处。本来是济世为怀的,却硬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但随即的,这种情况在惠民医馆建立起来后,情况就渐渐的变了。惠民医馆真的人如其名,惠顾百姓,伍掌柜的惠民医馆在镇上面异军突起,吸引了不少的病患,严重的影响到了济世堂的生意。
之前两家就已经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过很多回合了,双方各有的得失,姑且不论,但好歹也能够维持的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眼下因为闵沫瑶和伍掌柜合作的美容养颜膏的推出,把不少贵妇小姐们都给拉走了。连带着济世堂里面的营养保健品都卖不出去了。
惠民医馆人来人往,热闹的就像是菜市场一样,济世堂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两相对比,济世堂的东家温宴干脆就想了个法子,让自己的女儿出来打配合,特意的来找惠民医馆的麻烦的。
自己女儿本来就是过敏体质,只要沾染了蜂蜜的话,就会满脸起红疹,眼下赶早不如赶巧,正好他今儿没什么事情,打算带着自己女儿过来,往这惠民医馆的店铺门口一坐,眼儿一红,嗓子一扯,这大戏就开唱了。
闵沫瑶和康岐元紧赶慢赶的过来,到了店门口,就看到齐宴带着几个女孩子一起围在惠民医馆的门口,齐灵一脸红疹,哭的眼泪婆娑,梨花带雨的。
齐宴冷笑一声,朝着伍掌柜的说道:“我家灵灵用了你们家的香膏,这脸都成什么样子了?今儿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的话,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齐灵很会看人眼色,见自己爹这么说了,忙站了出来,把自己的脸颊露出来给别人看。“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看看我这脸,都毁容成个什么样子啦,惠民医馆这美容香膏,我就是冲着贵来,觉得一分钱一分货才来买的,三两一瓶的香膏,谁知道竟然是这样子的效果。你们来惠民医馆买东西,可还是要斟酌斟酌啊,我就是大家的前车之鉴啊。”
“诸位可别爱美不成,反而还受罪,呜呜.....你那些美容养颜的香膏,谁知道别人用了,和我会不会一样的烂脸啊,你还是趁早把东西下架吧,别为了赚银子,就连良心都不要了,各位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齐灵声音清脆,哭起来带了响,呜呜咽咽的,再配上这凄凄惨惨的情绪,顿时就和观众有了共情。人都是偏向弱者的,大家现在看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脸成了这模样,心里面多少也会有些同情。
姓齐的和自己算是老熟人了,这家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个顶个的难缠,沾上了简直和狗皮膏药似的,不扯下一张皮是舍不得撒手的。伍泽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烦:“不知齐兄你想要个什么样的说法,才会满意?”
齐灵跳起来,“这话说的,我爹心疼我,我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脸上的伤能不能治好,要是治不好的话,我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你难道不打算赔偿和道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