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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裴煜要去扒拉温南书的腰,他知道温南书的小习惯,从前温南书陪着他罚跪,快跪的坚持不了他也不一声吭,只是小尾指会不自觉地扣起来。
温南书摁住外衣,拒绝了裴煜的手:“为什么要投资这部戏,裴氏的业务领域不涉及影视剧投资吧。”
“中谊最近的资金链紧张,这部戏的预算秦致压的很低,你这么辛苦拍出来的,后期制作如果跟不上,不是白浪费你的心血么?”
裴煜理由说的诚恳,但看着温南书脸色不好,心里就有些慌,毕竟刚才他还一时没忍住朝人放了狠话。
裴煜心虚,咳嗽两声,把箍在身上快要把他疼死的西服外套脱下来。他刚上了药,伤口让外套这么一摩擦再加上开车后背就跟火烧似的,裴煜脱下来的时候还故意着重地嘶了好几口气。
他这点把戏温南书压根不愿意搭理他,裴煜皱个眉头他都知道裴煜是想喝水还是咖啡,只是这会温南书心里说有不清楚的感受。
裴煜自讨没趣,“你在想什么?…刚才是我急了,我除了回你这儿还能去哪?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闻言,温南书很轻地笑了一下:“…我在想,在k市,在你手底下,我还能逃到哪里去?”
裴煜哑口无言,他自知他从前使得那些手段,在温南书心里留下了不是一般差的阴影。
“南书,我真的只是不想让你的心血因为这点小钱而得不到它应有的价值…,我可以给你提供更大的帮助,你能走的更好…”
“更大的帮助?还是你只是觉得我脱离了你的控制心慌而已?”
温南书眉宇间聚拢了乌云:“你有认真想过我离开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吗?我们已经离婚了裴煜,你无权再干涉我的任何事,我跟你离婚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想再做你的附属品,再做一个只能仰仗你鼻息度日的裴太太,满身都沾着你施舍残羹剩饭的味道,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你一定要这么扎我的心吗?就算以前我是,但我现在是真的想改!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一次给我一次机会?!”
“你一声不吭就直接插手我的事,这是对我的尊重吗?逼走韩嘉年是,现在也是,你是不是觉得我的一切都应该永远掌握在你的手心里任你呼来喝去摇尾乞怜才觉得心里满意?”
裴煜心底最不能提的炮捻点火了,“别再跟我提韩嘉年!!你对他还有感情是不是?!”
温南书也火气上了脸:“他在你把我赶出来的时候收留了我!…离婚协议是你当年扔在我脸上的,我的行李是让你佣人扔出去的!别人不过是借了我一个容身之所而已就让你报复至此!这些年你可以玩的天花乱坠,我现在只是想靠我自己获得生活的权利,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插手,是在通知我你裴煜只要想就能只手遮天的能力吗?!”
两个人都红了脸,夜色下,裴煜深吸了几口气,才隐隐压制了怒火:“南书,我要不是真心想改,你以为你能出来拍戏吗?直接跟秦致要求更换投资方这件事我是没问过你,但你现在到处躲着我,除了这个方法我他妈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法子能再靠近你了!要不你给我指条明路?你现在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你肯给吗?!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那边从水里出来浑身湿透的赵嫣然裹着大衣冻得的瑟瑟发抖,见还不开工,直接打落了助理递过来的咖啡。李导被赵嫣然的经纪人反反复复催了好几次又得罪不起,只得一路小跑过来,刚过来就惊讶地发现这俩人的气氛诡异地剑拔弩张。
李导硬着头皮道:“…裴总,大家都吃完了,准备开工把下场戏拍完....,您看看要不让南书先过去...”
“让她等着!等不了就换人!”
裴煜面色如寒冰,直接撂下一句,语气里吓人的火药味再听不出来的是耳聋。
悄悄跟着来的赵嫣然经纪人连忙跟李导打眼色说快别说了,莫名被骂的李导一口老血吐出来,刚才是谁催命似让他来!
温南书不愿耽误进度,也不想为难赵嫣然一个女孩大晚上在水里,他拿上道具的佩剑:“李导,我跟你过去。”
李导尬尬地,心里直骂到这温南书是不懂得看人眼色吗??他难道听不出来现在的生杀大权掌握在这位裴总手里吗?就算是秦总的关系这时候也得分个主次啊,竟敢驳裴总的面子!
“没事儿南书…,”
李导的眼睛一落,眼珠子瞪的老圆看见裴煜拉着温南书的手。
裴煜眼神不耐地朝他看了一眼,李导瞬间打了激灵:“....不急的不急的,裴总你们慢慢聊,我去那边看看场务的布置。”
等人脚底抹油一样走了,温南书冷脸道:“放开。”
裴煜没放,他手劲大,还把温南书一捞,直接转了个方向,自己挡住剧组那边的人。
“温南书,我觉得咱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也有不能推卸的责任。”
温南书诧异抬眼,
“我变成这样,有胆子做出那些错事,是你这十几年一点点给我宠出来的,我怎么爱人是你教我的、我这身臭脾气是你纵容坏的,这责任得咱俩负。你不能把我宠坏了,让我再也爱不了任何人,就这么扔下我不管了。”
听了这话,温南书头一次觉得后槽牙都作疼,“.....裴煜,你说话还能要点脸吗?你自己做的那些事现在怪到我头上?是我逼你的吗?!”
裴煜的脚步又进,他高,眉目又狠挑,两步把温南书抵到一旁退无可退的剧务车上:“要是我开始犯浑的时候你就收拾我一顿,我也不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说不定现在咱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南书,之前我犯的错我承认,你等着看,之后我要是不改,要是护不住你,就让我这辈子都追不回你,下半生一个人穷困潦倒孤独到死!”
李导从树林那边回来额头就直冒汗,一想到裴氏那个太子爷拉住人的样子,他导戏这么多年,一看就是俩人绝对有情况。
有心注意到那边的不止李导一个,陈副导也凑过来,心里忐忑:“温南书跟裴氏的那位太子爷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裴氏怎么突然对咱们这点小制作感兴趣了?俩人在里面说半天了,李导给透透?以后我也好做啊!”
李导那袖子擦擦汗:“你别管他跟裴家这尊佛是什么关系,现在裴总是咱们的投资人,在中谊那想都甭想的数人家随随便便就翻了倍上去,你只当为了谁?后面的戏顾哪头你掂量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