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一群饿狼(1)(1 / 1)

半星 丁墨 1223 字 4天前

十数辆车,开进院子里,停得满满当当。已经有先头人员在等待。大家下车一看,前方是一栋灰白的老式办公楼,旁边有一栋同样老旧的宿舍楼,此外,还有几个小仓库。

深冬山间的寒意,一阵阵往人衣服里灌。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满山树林被风吹动的哗哗声。

许知偃走下车,身后跟着如影随形的超级青龙。他原地转了个圈,就像在视察自己的新领地,而后重重叹了口气,说:“是个山窝窝啊,感觉就像被拐卖到这里来了。”

旁边的捉妖师和异种人:“……”这位身份贵重,话语奇葩,让他们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

林静边正好带着陶清扉下车,听到了,没好气地说:“一惊一乍!你来之前难道没有做过一点攻略吗?这里是个私人中型煤矿,位置是偏,但是交通还算便利。你家山窝窝门口还有公路呢?”

许知偃语塞。但他又不甘心,转头看着林静边,于是就看到他身后那个纤细清秀的女人。许知偃眼珠一转,忽然坏坏地笑了,三两步就走到陶清扉身边,问林静边:“你女朋友啊?”他露出个特别帅气特别深沉的笑,嗓音也如成年烈酒般低沉了几分,眼神温柔地望着陶清扉:“你好,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许知偃。”

林静边一口气差点堵在心口。他冷眼看着许知偃旁若无人对陶清扉放着电,这才注意到许知偃其实长得还是很帅的,一副桃花公子相,个头高,身材也很好,尤其比他白多了。许知偃到底想干什么?是真的对陶清扉感兴趣,还是故意想气他?

许知偃还真是去气林静边的,反正撬墙角这种事,他驾轻就熟。不过他没想到,林静边喜欢这个类型,冷冰冰的,看着好凶,许知偃都有点不太敢全力发挥呢。

陶清扉也在这时,扫了一眼许知偃身后的林静边,见他双手握拳,脸黑如土,陶清扉被他的反应取悦了,这才正眼看向突然冒出的神经病,目光仔细在他眼下和脸上一打量,淡道:“吐出舌头我看看。”

许知偃一呆,头一回有女人对他提出这样非分的要求……他很听话地吐出舌头,伸得老长。

陶清扉看了一会儿,点头,说:“收回去吧,小青龙,你有些肾虚,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还是房事过度?这样下去迟早会早衰,还容易不举,好自为之。”

许知偃:“……”

林静边一愣之后,哈哈狂笑。

许知偃:“不……我……我不是……我没有!”他上哪儿去找人房事过度!最近都被他爸押着修炼好吗?毕竟这世道,一个小青龙是渣渣啊!

等等,他确实每天都熬夜练功!练得很激烈!当然进步也很明显,有种快要到大青龙的感觉,所以就越熬越晚,都有点练上瘾了。

许知偃的心脏狂跳,难怪他最近有点耳鸣眼花,根源在这里啊。他立刻上前一步,抓住陶清扉的手。

林静边厉喝道:“松开!”冲上来就拍掉他的手。许知偃也不在意,一屁股挤开林静边,睁着一双深深长长的桃花眼,说:“神医姐姐,那我应该怎么办?”又把手伸过去:“快,给我把个脉,快给我补补,一定要大补!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呢。”

陶清扉却淡淡看向别处,对林静边抬抬下巴:“问他,他同意,我就给你把脉开方。”

许知偃:“为什么!你为什么都要听男朋友的?你就不能做个独立的女人吗?”这是个令人伤心的话题,他忍不住又瞟了一眼那边,和陈弦松一起看热闹的陆半星。世风日下啊,这些女人,都不可爱了!

陶清扉脸微微一红,林静边也闷不吭声,陶清扉答:“我不认识你,静边是我朋友,我当然要听他的。”

许知偃:“……狡辩!”

林静边快速扫了眼陶清扉,心有点怦怦跳,脸上却淡然得很,干脆直接挤上来,把许知偃从陶清扉身边挤开,低声喝斥:“站过去点!”

许知偃委屈巴巴地往旁边挪了挪。

林静边抢回自己的位置,心里也舒服了,一脸道貌岸然,大仁大义,声音也完全不小,说:“陶医生,有时间还是给他看看吧,好好补一补。许二公子肾虚,我们捉妖师当然愿意出一份力,助他成为一个健康的男人。”

这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三教九流的捉妖师们,才不管许知偃是太子爷了,哄堂大笑,声震山林。而异种人们,虽然也很想笑,但真的很没有面子啊,于是个个呈现一种羞耻和憋笑交织的扭曲脸色。

这儿动静这么大,本来走到前方去,和技术负责人碰头的徐景森、冯望都回头,然后他们都满意地笑了——看来双方磨合得很不错嘛!有说有笑!

高森和许嘉来也下了车,他俩本就是徵虎里的佼佼者,又在湘城,也想来护卫陆惟真,所以都被选上。他们把许二公子被虐记,听得完完整整清清楚楚,但他们能怎么办呢?这要是换成别人去虐许知偃,他们肯定要站出来帮忙的。可虐他的是林静边,他们家半星的男朋友的徒弟,四舍五入就是他们的师侄,两边都沾亲,所以两人干脆闭口当自己不存在。

至于跟着许知偃的超级青龙?他是来保护二公子人身安全的,是否肾虚,身为优秀护卫他要做到不闻不问不管。

姜衡烟从另一辆车上下来,刚睡了一顿饱觉,迷迷糊糊的,脑子里还是一团热乎乎的浆糊。她只听到有人在说肾虚,又抬头望去,见陈弦松和陆惟真站在人群正中(其实是站在许知偃林静边两人的身后),她就问旁边的师兄:“谁肾虚?说谁肾虚?陈弦松吗?”要不能是谁?在座的都是单身狗。

恰好这时,笑声间歇,姜衡烟的声音又不算小,陈弦松耳力过人,听了个清清楚楚,他额头青筋微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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