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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霍老夫人病重,霍姝这作孙女的自然要回去探望的。
霍姝回去的当天,聂老夫人还十分关切地安慰她一番,并且让人收拾好些药材让她带回去。霍姝心知自己做的这些是表面功夫,不然她懒得回去,反正祖母不想看到她,她也不想回去讨嫌。
但聂老夫人这般关心,还想给她做面子,霍姝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还是感谢了她的厚爱。
霍姝亲自带着一堆药材回到靖安侯府,自然得到靖安侯府上下的一致好感,十分殷勤地将她迎进去。
因为府里老夫人这次刺激之下吐血的原因,病得十分厉害,靖安侯府的所有爷们担心她出事,这回都请假在府里侍疾,靖安侯和霍五老爷也在。看到霍姝回来,还带了那么多药材,虽说靖安侯府不缺这些东西,可霍姝这般孝顺,还是让他们心里十分受用。
霍五老爷欣慰又感动,更多的是看到女儿突然回家的欢喜,说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说祖母病了,回来看看她老人家。”霍姝张嘴就道,眼睛眨也不眨地扯出言不由衷的话。
霍五老爷和靖安侯听了心里更欣慰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跟着笑,靖安侯夫人也笑得十分温和。
只有霍妙笑得很勉强,别人不知道,她哪里不知道这个姐姐压根儿对祖母就没什么感情,现在回来,不过是做表面功夫,搏个孝顺的美名罢了。偏偏心里清楚,她却不敢说出来,只能憋着口气,看着大伯和父亲对她一脸欣慰。
寒暄几句后,霍姝就问祖母的身体情况。
提起这事情,现场的气氛自然有些低迷,靖安侯叹道:“你祖母她如今需要静养,好孩子,你有心了。”
霍姝继续笑,没再接话。
说了些话后,众人便散了,也没去打扰正在静养的霍老夫人,由靖安侯夫人带霍姝进去探望,霍妙跟在两人身后,抿着嘴,神色勉强。
旁人看罢,只以为她是担心霍老夫人的身体,倒是没有多想。
霍姝过来的时候,霍老夫人刚醒来,看到霍姝时,那脸就直接拉下来,语气不咸不淡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霍姝仿佛没看到她难看的脸色,笑得甜甜地说:“听说祖母病了,孙女自然要回来看看祖母的。”然后又说起聂老夫人的问候,让她带了很多药材回来一事。
霍老夫人脸皮僵硬了下,一双眼耷拉着,抿着嘴表示她现在心情十分不好。
她哪里听不出这孙女的意思,回来探病是真的,不过是为了做给人看的,同时也让人知道,卫国公府的聂老夫人对她看重,方才会对这事如此上心。
霍老夫人沉着脸,到底没有像几个月前那般,看到她就出口斥责。
今时不同往昔,虽然她心里不待见这孙女,觉得都是她拖累了她大姐姐,可如今这孙女不知走了什么好运道,是府里的姑娘中嫁得最好的,而且还在夫家里深得丈夫太婆婆的喜爱,地位牢固,不宜得罪。
除此之外,霍老夫人知道永郡王府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想要起复,只怕很难了,这门姻亲以后是帮衬不了靖安侯府多少,相比之下,卫国公府这门姻亲就十分重要。霍老夫人虽然不待见这孙女,心里却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看得明白,所以才能勉强忍下心里的不悦。
霍姝坐了会儿,见霍老夫人脸上露出疲惫的模样,就识趣地告辞离开。
靖安侯夫人送她出去,霍妙留在屋子里伺候祖母,看着祖母满脸的皱纹,比半年前苍老了十岁的样子,心里充满酸涩和难受。
霍老夫人看着门口的方向,半晌才冷冷地笑了,朝床前的孙女伸手,“妙儿,过来。”
霍妙忙过去,依在她身边。
霍老夫人轻轻地抚着孙女娇美的脸蛋,叹了口气,说道:“妙儿,姝姐儿今时不同往昔,心大了,翅膀也硬了,以后这府里……”她失神了下,继续道:“不过你们是嫡亲的姐妹,日后和她多亲近罢。”
霍妙吃惊地看着她,半晌方小声地应了一声是,心里却明白,这个姐姐可不是她想去亲近就能亲近的,而且现在什么都迟了。
霍妙伺候霍老夫人躺下后,便坐在床前想事情,手里一下一下地绞着帕子,神色不定。
***
霍姝跟着靖安侯夫人出了春晖堂后,两人走在回廊上,霍姝便问八妹妹霍妍的情况。
“自从去乡下后,虽然仍是作噩梦,不过最近情况比在府里时好一些了,只是……”说到这里,靖安侯夫人抿了抿嘴,“她心里仍看不开,甚至有些害怕见到男人,听到男人的声音都怕得直打哆嗦……”
霍姝听了,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靖安侯夫人沉默了会儿,别过头悄悄用帕子拭去眼里的泪,继续道:“不过她很想念府里的姐妹,可惜她暂时不能回来,待她回后来,少不得要请姝姐儿回府来姐妹聚一聚,届时还要劳烦姝姐儿和她说说话。”
“这是自然。”
两人边走边说,走了会儿后,突然靖安侯夫人低声道:“我打算寻个名义,将妍姐儿嫁出到外地去,过段时间,就让她以守寡的名义回来,如此,她就算不嫁人,也有理由将她留在府里。”
霍姝听罢,就明白大伯母所谓将霍妍嫁出去,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方式,并不是真的将她嫁了,霍妍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嫁人。先将霍妍以出嫁的名义送走,届时再让她以守寡的名义回来,总比明年将她嫁到永郡王府好。
霍姝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的,不过……
“大伯父和永郡王府那边怎么办?”霍姝问道。
靖安侯夫人微微笑了下,眼神极冷,“我自是有办法。”
听罢,霍姝便不再问,只道:“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八妹妹的地方,大伯母尽管吩咐。”
靖安侯夫人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只是帮霍妍,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管。如此也好,靖安侯夫人不怕她不管,她不管的话,她才能尽力安排这事情,这比女儿假死送走更好,至少将她可怜的女儿放在身边,有她看着,谁敢待慢她女儿?
霍姝回靖安侯府一趟,得知大伯母已经有安排,终于将霍妍的事情放下。
回到卫国公府里,霍姝先去给聂老夫人请安,见她一脸关切地询问霍老夫人的身体,霍姝就将知道的说了。
聂老夫人自己常年卧病在床,对生病的人有一种同命相连的心态,叹息道:“人老了,各种病就上来,好好养身体才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必太操心。”
霍姝抿嘴笑道:“祖母说得是,我外祖母也时常这么说。”
聂老夫人知道虞老夫人,是个须眉人物,以往卫国公府和威远将军府没有什么往来,加上虞老夫人一直住在西北,所以她也没怎么见过她,直到霍姝嫁过来后,两家成了姻亲,自然而然的就有走动,接触几次,觉得这位虞老夫人人还算是不错的。
如此过了几日,眼看院子里的菊花开了,霍姝就给安阳郡主下帖子,请她明日到府里看菊花。
没到半日时间,荣亲王府那边就回消息,安阳郡主欣然同意,明天一定准时过来。
霍姝还以为她又犯懒不会来呢,没想到这一请就来了,不由得噗的一声笑起来。
聂屹刚好从宫里回来,看她笑靥如花的模样,走过去先给她一个拥抱,亲昵地蹭了下她白晳细腻的脸蛋,问道:“什么事这般高兴?”
霍姝扬了扬手里的帖子,朝他道:“我给安阳下帖子,原本以为她又懒不想来呢,没想到回得这么快,估计是又被荣亲王妃逼婚了。”
聂屹不关心这种事情,听罢也没什么反应。
他先去净房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然后将她搂到怀里,一起带到镶楠木的炕上坐下,然后靠着一个弹墨迎枕,半瞌着眼睛,有些疲惫的模样。
霍姝给他沏了杯茶,问道:“最近事情很多么?”
聂屹嗯了一声。
霍姝知道他私底下帮皇帝做事,忙起来时,都不得休息,当下也没问他在忙什么,拿了一把团扇给他扇了会儿,看着他慢慢闭上眼睛休息,就摸来一本游记看起来。
聂屹大概眯眼休息了两刻钟左右,就睁开眼睛,看着乖巧地挨在自己身边的姑娘。
她的侧脸娇美秀丽,肌肤白里透红,晶莹剔透,看着就像某种漂亮的玉色,让他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地碰了下。
霍姝转头看他,一双眼睛明亮清澈,仿佛深海处的黑珍珠一般莹润。
突然想起什么,聂屹说道:“你的皮肤变白了。”
霍姝喜滋滋地笑道:“是吧是吧?这还是多亏祖母身边的安嬷嬷,给我一个宫里那些娘娘使用的美白方子,效果真是不错,使用大半个月,就恢复以前的白晳,现在可没有人再敢说我黑了,我还是很漂亮的。”
聂屹失笑,见她一副自恋臭美的模样,只觉得可爱之极,俯首亲了过去。
这一闹腾,等到结束时,天都黑了。
霍姝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在他怀里,拉扯着身上披着的衣服,嘟嚷道:“她们一定知道刚才我们在做什么了……”说着,瞅了他一眼。
聂屹长相俊美,身形高大,完全能将她笼罩在身下,这会儿听到她的抱怨,只是在她唇上亲了几下,亲得她的脸蛋红通通的,转嗔为喜后,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将她不着寸缕的身体搂到怀里,贪恋那肌肤相亲时的美好,身下依然紧密地交缠在一起,没有分开来。亲了她一会儿,他用力一按,再次就着这姿势进入她湿润的体内,享受那紧.窒的包.裹,方才温声道:“过段日子,皇上要举行秋猎。”
霍姝一听,也顾不得身下的异样,高兴地问:“真的?我能去么?”
“当然。”
霍姝顿时高兴极了,紧紧地搂着他,四肢都缠在他身上,那突然的动作让他毫无防备之下,忍不住闷哼一声就结束了。再看她无辜的模样,聂屹顿时有些无可奈何,男人的自尊心稍微有些受挫。
无可奈何的聂世子当即直接将人抱回内室的床上,再次压过去。
翌日,霍姝醒来时,聂屹已经不在身边。
床上的被子凌乱,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月白色绣竹纹的寝衣,从敞开的领口可以看到肌肤上暧昧的痕迹。
邬嬷嬷听到叫唤起,掀开帐幔,看到床里揉着眼睛挣扎着要起来的姑娘,还有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上的痕迹,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夫妻俩成亲至今,有几个月了,看世子那架势,是十分宠爱世子夫人的,只是怎么就没有消息呢?虽说如今卫国公府的老夫人喜爱她,丈夫也颇为爱重,可没个孩子傍身,仍是不美。
邬嬷嬷心里忧心不已,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伺候她起床洗漱。
刚用过早膳,就听说安阳郡主来了。
霍姝没想到安阳郡主来这么快,这可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忙迎出去。
安阳郡主坐着青帷小油车过来,来到凌云院前,拎着翠绿色绣油绿色缠枝纹综裙下车,看到霍姝,就忍不住叹气。
霍姝可不认为自己长了一张让人想叹气的脸,见她苦恼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走,咱们先进去坐坐。”霍姝上前拉她,直接往一处花厅而去。
丫鬟们已经准备好精致的茶点,上完茶点后,悉数退到门外的廊庑下候着。
安阳郡主坐下后,就支着脸,又忧愁地gd1806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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