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尔依旧不语,容隐便起身,一手紧攥住他的领口,冷眸狠厉眯起,“说话!”
“说什么?”
西泽尔淡淡瞥了一眼已经坐起身的雪团,容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了已经坐起身的雪团。
她就这么望着他,眸色沉静,冷然得像是寒潭一般。
“你……醒了?”
西泽尔扔开他的手,理了理褶皱的衬衫,冷笑一声,便往外走。
客房门关上,容隐怔怔的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薄唇抿了抿,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哑然,“你先休息。”
说完,转身要走。
雪团淡淡出声,“站住。”
容隐浑身僵硬,顿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亦或是不敢回头。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听到身后的动静。
他才按捺不住的问,“还有事么?”
“你躲什么?”
她来的时候,他避而不见。
现在,她刚醒来,他也急着要走。
她是洪水猛兽么,要这么躲着她?
“……还有事么?”容隐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雪团掀开被子,下床,缓缓走的来到他身后,感觉到她就站在身后,容隐身体紧绷得更厉害了。
他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雪团轻笑一声,“容隐,你在瞒着我什么?”
“没有。”
“没有么?”雪团不相信,她依旧笑着,可是笑意却并未抵达眼底,“时辰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
“你生病了。”
“……”
“现在身体一定很糟糕吧,对么?”
“……”
“你瞒着我,是想自己自生自灭么?”
“……”
“容隐。”雪团拧了拧眉,“你还是这么让人讨厌。”
容隐无声的自嘲一笑,他眸色渐冷,“说完了么?”
雪团绕到他身前,“西泽尔就在门外,让他给你做一次身体检查。”
“呵,上官小姐大概忘了自己的身份。”容隐目光深谙,像是透不进光的海底深渊。
雪团刻意忽略他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坚持道,“我让西泽尔进来。”
“站住!”
容隐一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将她身子拉了回来。
在她因为惯性要撞进怀里的前一刻,伸手抵住了她的肩,将她从怀里推离。
这一疏离的动作,似乎想要避嫌。
雪团抬眸,美眸泛着一层潋滟的水光,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容隐急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总统的身体情况,不会轻易让人知道。你们走吧。”
“容隐,我就问你一句,之前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在岛上说的那些话,都是骗她的么?
如果是,她不会纠缠。
“什么话?”
容隐越是不以为然的态度,就越是激怒雪团,她克制着自己躁动的怒气,“在岛上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是。”
掷地有声的一个字,彻底断了雪团的念想。
“好,我知道了。”雪团点点头,掰开他的手,用力甩开。
最后看了他一眼,她嗤笑一声,“我和时辰的婚礼,希望你到场祝贺。”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