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将军家的小媳妇
周桂兰只能继续忙着,直到晚饭,一家人都在一块儿吃饭。周桂兰一直等着,护国公大人都没吭声。
吃完饭,周桂兰忍不住了,主动喊了徐鼎。
还是徐鼎带着周桂兰去了他的房。
一进去,周桂兰就被满屋子的给震惊到了,这屋子怕是有她那个宅子大,可里面全是架子,上面的怕是有上万本。
“有事?”
周桂兰定了定神,将自个儿今日的事儿都说了。
徐鼎:“如今是你管家,这些事不用跟我说。”
果然……
“爹,以后我不会再让王良继续做生意了,若是他来找您?”
徐鼎皱了眉头:“管家的是你,找我也没办法。”
要的就是这话,周桂兰立刻将自个儿准备做的商业街给说了出来。
“我是这么想的,就现在咱们这么多铺子,可每个月都没盈余,若是合在一块儿,我们管起来也便利,也能吸引更多人去逛逛,您看?”
徐鼎皱了眉头:“你打算如何将铺子都合到一块儿?”
“我想将现在的铺子卖了,拿了钱,去买一条街。”
“这是祖上留下来的,你这般做也太过冒险。”
周桂兰:“您刚刚说如今是我管家,这些事儿也都是我拿主意的。”
“这是祖产,你可以管,但不能变卖。”
周桂兰长长叹了口气:“这么下去,咱们护国公府都撑不下去了。那些好地段的铺子根本连我那个偏僻的炸鸡店都比不过。”
徐鼎:“你那不也不少铺子?为何不将他们卖了再重新买?”
如今周桂兰跟白逸轩可是一共有十二间铺子了,虽然都是偏僻的,可还真是赚钱、
周桂兰摇了摇头:“因为这些铺子以后会成为十二条商业街,我要将整个商业街占据整个京城,到时候我们就是吸金石。”
如今要背景有背景,要钱有钱,要铺子有铺子,她要是不抓紧赚钱,那不是傻吗?
徐鼎没料到她心这么大,“你知不知道钱多了,就是活靶子?京城四大家族会让你占这大的份额?还有这京城的各大家族都是要银子过日子的,你赚多了,他们又如何甘心?”
周桂兰一愣,好一会儿才明白徐鼎的意思。
若是四大家族她倒是一点儿不怕,到时候去挤压他们的势力便是了。
可若是跟整个大梁的大官贵族家对抗,那即便是护国公府,也是扛不住的。
“这是一种平衡,若是你打破了,你便是罪人。”徐鼎瞥见周桂兰的神色,就明白她没想到,当即提点了一句。
周桂兰前所未有的憋闷,她就想赚钱,还得考虑这些,真是束手束脚,根本施展不开啊……
“没事就去陪陪你相公孩子,出去吧。”徐鼎挥了挥手,坐到桌前,伸手就去拿了一本。
周桂兰明白他这是逐客了。
转身出去,走到门口,她还是不甘心,转头看向徐鼎:“所以你们为了这个平衡,这么多年一直不发展自家?”
徐鼎皱了眉:“徐常林是怎么教你的?到现在都什么也不懂?”
周桂兰梗了脖子:“你知道徐常林如今在做什么吧?也能明白他多需要钱,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搏一把?”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要我教你?”徐鼎这话已经是在吼了,语气里全是怒意,若是细听,还能听见他声音里的颤抖。
周桂兰也不走了,再次回来,直视徐鼎的双眼:“我只是在做我认为自个儿能做的,你们那些平衡我参与不了,也不想参与,我就想问,我能做到什么程度才不触及其他人的利益?”
徐鼎一双眼紧紧盯着周桂兰,那眼中的寒意若是换了别人,怕是已经被刺得倒退好几步了。
哪怕是一向跟他斗来斗去的周桂兰,此刻心底也有些慌。
刚想后退,脑子里就闪过了徐常林的脸,耳朵里也全是他的那些抱负。
她不能退,若是她退了,就没法儿再跟徐常林并肩站在一块儿了。
“出去!”徐鼎声音冷得好似能冻住人。
周桂兰拳头紧了松,松了紧。
她深吸了口气,眼神全是坚定:“既然我是局中人,我就不会后退。我会先建一条街试试,若是有其他后果,我会自行承担。”
说完,她对着徐鼎低了下头,转身离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望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徐鼎一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一个个都能耐了!简直不把护国公府放在心上!”
这样的暴怒被禁锢在这间屋子里,除了他,谁也没听见。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周桂兰将那些掌柜的全都收服了,毕竟那王良的例子摆在前面。
当众人得知王良去找了老爷,而老爷并未出面时,这些人便明白了,也不敢再造次了。
周桂兰果真如她所说的,将那铺子给卖了,断了王良的念想,也断了所有人的退路。
将卖那铺子的钱,和她自个儿所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再拉上了白逸轩,两人快速买下了最开始那家炸鸡店附近的房子,
这之后,就是轰轰烈烈的装修。
周桂兰整日都在往施工区跑,那学校在附近,她也时不时就去盯着。
“这儿有我盯着,你不用每日都来。”这话白逸轩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可周桂兰一直没放在心上。
“这就是最要紧的事儿,不能松懈。”周桂兰看了四周的装修方式。
这之前,所有的货物都是在柜台里面的,周桂兰提了很多方便客人挑选的建议。
白逸轩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怕自个儿闲着,就想徐将军?”
周桂兰无奈扶额:“哪儿有空闲想他?我自个儿这忙得都脚不沾地了。”
半个月前,东川省地龙抬头,百姓死伤无数,房屋倒塌。饿极了的百姓互相争夺粮食,血流成河。
隔壁三个省都没安生日子过,一时间乱成一团。
在这种情况下,徐常林被派了出去,而跟着他一块儿去的兵马,只有五千人。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也没多少消息传来。只偶尔听京城的人说,又是血流成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