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再次找到了一家废品收购站，说着同样的话。

“老板，你这儿能不能够再腾出一小块地方出来收购鸭毛，我给您一斤一毛钱。至于您怎么收价就自己决定了。”

就这么的，小江在正阳门好些个废品收购站都打了招呼，跟他们谈好了。

…

“听说了吗，那些个废品收购站现在还收鸭毛鹅毛了，价格还不低呢。”

“鸭毛都能卖，这倒是破天荒的事情，以前可从没有过。”

“听说这些东西是用来做衣服的。”

“这东西能做衣服？”

在现在的人的认知里，制作衣服的材料无非就是棉麻，棉花，羊毛。鸭毛做衣服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听说。

他们想着，这大冬天的，那些鸡鸭鹅都能活蹦乱跳的，或许它们的毛真的超级保暖。

…

愉快的寒假没了，再次开学。

开学第一天，韩春风还是去了学校，给师范一个面子。

体验下不同的生活，这次他没有开车，坐公交再加上走路。

在公交上他看到了一个熟人，成冬青，已经两年没见过他了。

“嗨，成冬青。”

“韩春风。”成冬青显得很激动，韩春风可是他的贵人，当初给他翻译英文小说，在他那儿差不多赚了万把块钱。这可极大的解决了他那拮据的生活。

有了这笔钱，他偶尔还吃了几顿肉，不仅如此他还在燕大找了个女朋友。也就是因为多了这笔钱，他才敢大胆的去跟女生表白。

钱是男人胆，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真巧，韩先生，我们得有两年没见面了吧。”

“是的，挺巧的，你现在在哪儿做事呢。算算时间你应该差不多毕业了吧。”

确实挺巧的，韩春风今年第一回坐公交就碰着了他。

“是的，我毕业了，就留在了燕大教书。学校给我分了一件老师宿舍，可那个宿舍实在是太小了，容纳一个人都有些困难，更别说我现在还谈了个女朋友。”

成冬青：“还得感谢韩先生您，要不是您给我的钱，我现在肯定是租不起房子的，甚至连吃饭都怕是会成为大问题。”

韩春风摇摇手，“这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在为我工作吗，等价交换。”

这时候韩春风又想起自己的小说来，这都把刚开始的收入抛去脑后了，看看什么时候再拾起来，把小说试试。能不能发展成一种产业一种生意。

“你现在是燕大的老师，老师是个好职业，说实话，我也想跟你一样成为一名老师，只不过现在的事越来越多了。就算是当了老师恐怕也会误人子弟。”

成冬青有些慌，当初在韩春风那儿赚到的钱现在已经花了许多了。

租房子，还有和女朋友吃饭等等，都是他在掏钱。不仅如此，女朋友还报名了一门舞蹈课声乐课，也是他给交的学费。

这么一来，成冬青的钱马上就要见底了。而他当老师的工资根本禁不起他现在的女友这么的消耗。

“要不要一起聊聊，请你吃饭。”韩春风向成冬青发出了邀请。

“当然可以。”他的话，成冬青不会拒绝，把韩春风看成了自己一个非常重要的贵人。

就在下一站，二人都下车来。

走进了一家规格非常棒的餐厅。

韩春风点了好几个硬菜，这一顿下来怕是又得花上不少钱。

“你再点两菜吗，这顿我请。”

“韩先生，怎么能让您请呢，您对我的帮助已经够大的了。”

“等价交换，你为我翻译的那本书给我带来的价值，远远大于给你支付的那点工钱。再说你看我像是缺钱的人嘛。”

韩春风不缺钱，可成冬青现在想当缺，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当然是最好的了。

非常丰盛的宴席，成冬青吃了很多很多，他好像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像样的饭菜。

“韩先生，又让你破费了，下次我请你吃饭。这些吃剩下的我能够打包带走吗。”

“当然可以。”

这时候的餐桌上有两个菜都只是夹了两口，这要是不打包带走，那看着也太浪费了一些。

“成冬青，你的物质生活貌似过的不是太好，燕大的教师工资那么低吗。”在韩春风的印象中，月薪百多块钱总归是有的吧。

“我现在只是名代课教师，还没有编制，所以很多的福利待遇我都没有，工资也比其他的老师低了一截。再加上我女朋友报了几门课程，因此在经济上就成了很大的难题。”

成冬青苦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成先生，让你看笑话了。”

“不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成冬青继续倒着苦水，“我女朋友她想去美国，现在在努力办签证，好像快要办成功了。我也要办去美国的签证，可是我的英语口语并不是太好，再加上其他的原因，很难。这件事让我很困扰，韩先生，您能帮我出出招吗。”

韩春风在心里想了下，去美国的签证，成冬青没有，而她女朋友马上就要有了，那这岂不是跨国恋爱，异地还跨国。

韩春风不看好这段恋情，相隔这么远，要不是真正的山盟海誓恐怕难以走到一起去。

还有一点就是去国外那可就要大量的钱了，几千上万块是最基本的，可能这点钱在美国还不能生存花费一个月。就成冬青现在的这条件，去美国连生存都成了大问题。

韩春风给他建议的说着：“成冬青，我劝你还是别去美国了。美国我去过一次待了个把月，其实那边也并不是什么天堂，不公平，各种混乱，都是存在的。也许大家都只是看到了那边好的一面，而把恶的一面全都给忽视掉了。”

“在国内或许你能更好的得到发展。”

成冬青：“真的吗？”其实他也不太想去美国，美国路途遥远，自己还有家人呢。

韩春风的这番话使的成冬青心里的天平又倾斜了一些。

“可是苏梅她一定会去的，她还在燕大跟着一个外教学习口语。”

苏梅是成冬青现在女朋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