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脱轨
路灯下,温怡把大半个身子依靠在叶清河的怀里,微卷的长发随风飘扬着,对于温怡的靠近,叶清河不可否认的心动了,温怡的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柔媚。
至于工作这个烂借口,她信她个鬼。
叶清河就这么被温怡给蛊惑了,就跟唐僧进了盘丝洞似的,鬼使神差的跟着温怡上了楼,这次温怡没有用指纹解锁,慢条斯理的按着密码,轻声道了句。
“密码是你生日,你随时可以过来。”
“谁要过来。”叶清河皱着眉,撇了撇嘴角,很硬气的说道,这温怡到底想干什么,还用她的生日做门禁密码。
门开了,小桔灯亮起,温怡慢慢的脱下高跟鞋,露出粉嫩的脚踝,温怡的脚很小巧,拇头一颗一颗的像是圆润的玉葡萄,温怡体寒,到了冬天,温怡就会把脚丫挨蹭到她的脚背上,还大言不惭的说,是帮她取暖。
叶清河脸一红,意识到盯着温怡的脚看,很奇怪,局促的移开了视线。
进了屋,她脱了外套,挂在门后的挂钩上,上次来的匆忙,没有多加观察,现在,她有时间四处观察。
门口的拖鞋,有两双,一双尺码合适她穿,一双小一些,温怡踩在脚上。拖鞋是新的,应该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鞋柜里没有其他人的鞋子。
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单人份的,总总迹象表明,温怡应该是独居。
见那人在厨房忙碌,叶清河别扭的又提醒了一句。
“我不喝咖啡。”
“普洱?”
“可以。”叶清河道了句,看向厨房内的温怡。
长发微卷着披散在肩上,贴合的毛衫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紧窄的西裤描绘出弧度优美臀线,双腿笔直纤长。
以前的温怡是颗青涩的梅子,酸甜怡人,现在的温怡是一颗熟透的果实,饱满娇嫩,咬上一口,满嘴的汁水。
叶清河走到沙发前,茶几上,放着不少建筑设计的杂志,还有几本文学书籍。
房间里连个电视都没有。
看得出,这人的私生活很无趣,连跨年夜都在应酬客户,吃饭都全当填饱肚子,哪有什么有乐趣的生活。不知怎么的,看到温怡的生活过得这么苦逼,叶清河有些快乐了。
回顾她的这些年,相比温怡过得好些,国外休假日比国内多,这些年,她自驾游去了好多个国家,边工作,边旅游,偶尔去酒吧放纵一下,除了孤单,其余的勉强过得去。
“抱歉,家里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消遣。”
沙发上,叶清河没有完全陷入沙发里,挺直着背,板正的坐在那里等着她,温怡有点过意不去。
“山河集团能四年爬到总监,温总吃了不少苦吧。”不知怎么得,叶清河调侃起温怡,只有这样,她会感觉很快乐,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瞥了一眼温怡,观察她的表情。
“还好。到底是在熟悉的城市生活。”温怡抿了抿唇,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
此话一出,叶清河的笑容不再灿烂了,脸垮了,是在暗讽她,背井离乡吗?
也对,温怡过得再辛苦,也有父亲,母亲,弟弟陪在身边,以前在学校,温怡的性格热情奔放,结交了不少朋友。
再难,都比她孤家寡人要快乐多了吧,她只有许言一个朋友,连家人都没有。
阴郁的想法,在脑袋里,挥之不去,突然她又有点生气了。握着茶杯的手,暗暗使着劲,指尖泛着白。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温怡眨了眨桃花似的眸子,柔声问道。
“又小又破,治安还不行,楼下就是街道,吵闹的很。”叶清河冷着脸,毒舌道。
“我觉得这里挺好,温馨的小家,专属我一个人的天地。”
“房子太大,做起卫生也会很麻烦不是。”温怡乐天派,笑了笑,说道。
“我家都是有佣人打扫。”叶清河抬了抬眼皮,继续不招人喜欢的说道。
“叶大小姐,就是有钱任性。”温怡笑着调侃道。
此话一出,叶清河忽然收起了利爪,愉悦的勾了勾唇角,终于肯称呼她了,哪怕是调侃的称呼。
“这些方案稿是我近段时间收集的,你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温怡交叠着腿,坐在叶清河旁边,拿出一叠资料,递给叶清河。
叶清河盯着眼前的资料,眉头拧在了一块。
“怎么了?”温怡抱着臂,眨了眨眼眸轻声问道。
“下班了,不想谈工作。”叶清河不接,冷着脸,道了句。
她以为温怡是以工作为借口,找她来家里做一些别的事情,可得知还真的有工作要谈,她整个人的心情一下子down了谷底,失控的列车脱了轨的向山崖处狂奔。
叶清河觉得自己特别傻,温怡撩一下她,她就又找不到北了,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
每次都被同一个人耍,却根本不长记性。
“叶大小姐,这是生气了?”温怡眨了眨眼,回望向叶清河。
叶清河内心暴躁无比,但表面上仍是风平浪静。
“所以,你不想聊工作,是想要…”温怡偏头望向阴沉沉的叶清河。见她寒眸闪过阴霾,薄唇微启,有些报复性的,回道。
“想要你。”
三个字掷地有声,撞到温怡的心口。
她以为她认识了这么多年的叶清河是禁欲系,连衬衫的衣扣都要板正的扣到脖领以上,即便是外出丢个垃圾她也会穿戴整齐在出门,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很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至于情/色方面的东西,温怡也不是没有试探过,可叶清河就是这般清心寡欲,就好像世间的纷扰与她无关,一副误入凡尘的模样。
所以这些年温怡从没对这人做过更大胆的尝试。那夜若不是酒精在作祟,很多年的积怨,温怡不可能这么狂野。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人的内心与外表并不相通,就好像她看似风情万种,却只是嘴上吃吃豆腐,可人家叶清河看似一脸人就不该有欲的清冷高傲,却是真真正正的实干派。
正在她感慨这些年都错看了叶清河的时候,叶清河已经倾身靠过来,闭着眼眸,吻住了她的唇角,像只饿坏了的小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