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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越来越冷。这些时段，学校对学生的着装没有什么要求，不用一定要穿校服。学生们是有多少穿多少。

跑完操，陈侨鼻头通红，裹紧脖子边上的围巾，教室里外一阵嘈杂。

“下雪了。”

陈侨抬头，看窗外，飘着白白的小细雪。是今年临城的第一场雪。

她站起来，跟着走向走廊，不少女生靠在走廊，伸出手掌等着接雪。

陈侨也伸出手来，放到走廊边上，细得如绒毛般的雪花飘在掌心上，只一瞬，便融化了。一阵冷风吹过，她觉得冰冷，哆嗦了一下，把手揣进羽绒服兜里。

年级主任突然出现在走廊，低吼道：“不就是一场雪没看过，课上了都不知道，回去上课，在走廊挤着像什么样。”

走廊上的人觉得扫兴，纷纷回教室里面去了，陈侨眉眼一敛，刚要回头，就看到操场上的一道人影。

她脚步顿住了。男生穿了一件校服外套，看起来很单薄，在雪中走着，是段屿，她知道他时不时就会迟到，但是这样的天气，他只穿这么少的衣服，不会冷的吗？反正她羽绒服里面还套了毛衣依旧觉得一般般。

陈侨还想看，年级主任走到她跟前，皱眉：“你没听到我的话？”

陈侨忙走回教室。

李筱吃着早餐，喝了一口热水说：“这年级主任也未免太凶了点。”

“嗯。”陈侨下巴靠在桌面上，心不在焉的。

这两天他们三楼厕所都断水，陈侨想了一会，问：“李筱，你有暖宝宝吗？”

“有，你要多少？”李筱说。

陈侨说：“你有多少？”

李筱从桌子里面掏出好几袋来。陈侨有些惊讶：“你怎么备那么多？”

李筱说：“趁网上打折的时候买的。”

“那你给我一袋。”陈侨说。

李筱递给她。

陈侨：“多少钱？”

“不用，送给你。”李筱说。

“这么多啊，也给一个我呗。”她们前桌的一个男生回头。

李筱说：“你一个男生贴暖宝宝干什么？”

前桌男生说：“哎，你这就不对，谁规定男生就不能贴暖宝宝，男生就不冷了。”

李筱：“那你要多少？”

“给一片我试试效果，看好使不好使。”前桌男生说。

李筱扔给他一片，然后周围的人听到动静，都纷纷聚拢过来凑热闹，特别是男生，都要了一块，脱下外套，贴在衣服各处。

陈侨看着这些男生的动作，他们这么怕冷，他肯定也很冷吧。

正巧，他们三楼这两天都断水，陈侨把暖宝宝揣进兜里。下楼。

路过五班的教室，朝里面看去，尽管教室里面开了空调，但是段屿的位置对着教室后门，门下课同学进出就会开，这时候总有冷风灌进来，他们的位置在最后一排，全班也只有他们两个位置最靠后，没少被吹。没见到段屿在座位上。

陈侨先上了个厕所，然后推开五班教室的门，里面闹哄哄的，可以见到一两个他们十班的同学，看来也是来串班的。

徐立然带了一小毛毯到学校，现在正披着毛毯趴在桌子上睡觉，头上还套了一顶毛绒绒的帽子，看着是真的暖和。陈侨抬手碰了他肩一下。

“谁他妈碰老子，”徐立然抬头见到她，斜睨着眼瞧她，“怎么又来？”

“你同桌呢？”

“迟到，被年级主任逮住了。”徐立然说，“什么你同桌，想叫他名字就叫。”

陈侨不想跟他说这些，从怀里掏出一袋暖宝宝出来：“你帮我给他。”

“什么东西？”徐立然接过，打量了一番，“还有这东西。”

他兴致勃勃的就要拆开。

陈侨说：“不是给你的，不许拆。”

徐立然撇了一下唇，瞬间没劲起来，嫌弃着脸，扔到段屿的桌子上：“知道了，没事滚吧，真把这里当做你教室啊。”

“你管我，”她想了一会，“段屿，他经常被年级主任逮到迟到的吗？”

徐立然：“告诉你干嘛？他就是天天被抓，也没你被抓那样骂得厉害，就你那样的成绩……操！”

陈侨狠狠一踩他的脚，转身离开。

冬天脚被碰到那是真的疼，他冬天能少打架就少打架，被她这样一踩，是真的疼，徐立然皱眉。

段屿从年级主任办公室里面出来，眼角窥到那个上楼梯的身影，微顿了一下，转身进教室，看着全副武装的徐立然，挑了一下眉。

徐立然站起来，给他让了位置。

段屿坐好，看着桌面上的那包东西，淡道：“你的？”

徐立然没好气的说：“某个白眼狼给你的。”

段屿拿起来，看着包装袋，大概是第一次收到这些东西，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但是见的都是女生在用，男生送给女生的东西，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收到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