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危机时刻【新书求收藏】(1 / 1)

茅山仙术 醉于长安 1955 字 13天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少年每次与父亲下棋总会比上一次更为高深,但每次都会被父亲以一两颗棋子险胜,无论自己的棋艺如何刁钻,少年都会冥冥之中失去最重要的那颗,导致全局崩盘。

“伯牙,你那枚車下的确实挺精妙的,但还是略有瑕疵,你看如果将这枚下到这里。”

只见这时候的父亲总是会心一笑,还不忘将棋盘上的某颗棋子移动到另一个位置,嘴中还解释着为何下这的原因。

“你看,如果下这的话,这局棋势可能就会被你完全控制。”

“这人生依是如此,不能觊于眼前的苟且,要往长远大局观来看……”

每当大道理开始时,少年总以莫不开调,稚嫩的脸蛋上显得有些茫然无措。

魁梧男子见自己孩子沉默不语就会撇嘴一笑,故作潇洒的甩了一下袖口。随后又会将移动的棋子放回原位。

但让伯牙疑惑不解的事,有时父亲甩了一下袖口便会一惊一乍看着自己,然后赶忙吩咐自己去屋内给自己端杯水,单纯的少年总会撒开腿跑去屋内。

这其一嘛,自然是可以逃避这连绵不绝的大道理,其二嘛自然是父亲说了这么多哲理大道,定会口渴。

魁梧汉子哎呦一声,将脚挪开,赶紧捡起来一颗棋子,随后鬼鬼祟祟向屋内张望,发现无人注意这边,这才如释重负,重新将那颗棋子藏进宽松的袖口。

当然直到现在,伯牙也不知这其中的奥妙玄机,脚步轻盈,跑到屋内倒起了茶水。

这些都是老姜胜算的武器,小小计谋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回忆起于父亲的往事,又看着周围的布局,地面上没有什么路障,而且对方也只有几颗棋子,聚散思维不断延申至现实端,这种局势确实没什么下的,如果绕过这些棋子如何?

把白银匕首别在腰间,提了提裤袖,朝着对面的将军俑跑去。

顿时地板剧烈抖动,将军俑手持的十字弩射出暗镖,枚枚都精准朝着少年要害处飞来。卒俑也转动身子朝着他快速挪动,手中的石刀疯狂的挥舞着。

伯牙见状,迅速背着飞镖,逆着风迅速侧身向下滑动,瘦弱的身躯让他很轻易的躲开了这些飞镖的进攻。飞镖快速飞过少年眼眸上空,凛列的强风一阵袭来,额头上顺着一缕凉风将乌丝微微荡起。将军俑随即又将十字弩向下调整了些角度。

“咻咻咻”

又急速飞来几根石箭,侧滑的姿势让他很难调整方向,一根石箭直击少年大腿部,巨大的冲击力将他脚上的裤脚直接撕裂,却没有任何疼痛感。

但强大的力量直接弹了回去,在地板上开始不停向后滚圈。

向前移动的卒俑立马便来到伯牙跟前,挥舞着手中的石刀朝着往自己这边滚来的少年,仿佛是计算好的一样,石卒将拿石刀的手臂向后弯曲蓄着大力,等待着即将要到面前的伯牙。

少年现在虽然处于滚动状态,但还是在那扭过头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那魁梧的石卒。再这样下去,只怕那把一米石刀会将自己这小脑袋砸开花。

此时的他开始有些迟疑,心脏不由自主地极速跳动,这种血脉喷张感自从双亲离开后便在没有出现过,很难想到自己现在才是个八九岁的少年,要是出生在一个殷实的家庭,现在恐怕还在上私塾,享受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的幸福。

但自己清楚,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想象,还是先将当下的危机度过再说。

反应过来后自己竟然出现在石卒的几米开外左右,这让他顿时有些紧张,滚动地同时两手不断摩擦地面,想要接着这种微弱力量停止下来,虽然有些效果,但这减速效果有些差强人意。

石刀快速迎面挥向少年,面对着袭来的一股飕风,卒俑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伯牙立马掏出别在腰间处的白银匕首,拼命挡住石刀的进攻。

“噹”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从此手间传出,白银匕首瞬间被这石刀砍成两截,震得少年手掌随即不受控制般得松开匕鞘,手臂都似乎有些麻痹。

然而,石刀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硬生生的砸向伯牙头颅,发出一声沉闷的敲击声。

少年有些不自觉的蜷缩成一团,手指头绞在一起,拉近距离就可以看见头顶上多了一道裂痕,拳头大小的一团白花花的脑组织从里面挤漏出来,堆在头顶,像是缠头布上打的结。

嘴里还能感觉一股咸咸的液体钻进嘴里,头只要微偏就会撕扯着筋膜,死一般的剧烈疼痛让人生不如死,几乎喘不上气来,就连轻轻动一下嘴唇都会带来一丝刺痛。

眼神反射异常迟钝,瞳孔渐渐有些涣散,但面前的卒俑并未停止进攻,又朝着少年挥了一刀……

“不!小伯牙,不!”

河西城“怡春酒楼”内的一家天字客房中,张裴裴从梦中惊醒过来,满头虚汗将床榻都有些轻微打湿,右手习惯性地摸索着什么东西,同时想要撑起身子,顿时反应左手的事。

急忙将身上的被盖掀到一旁,自己向着床边缓缓滚去,脚先着地不一会儿就站起身子。

在房间周围看了看,床榻斜侧摆放着张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其沿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奢华细腻的感觉。靠近竹窗边,摆放着一张梨花大理石书案。

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张宣纸,砚台上搁着两只毛笔,宣纸上画的是几锭栩栩如生的元宝水墨画,细腻的笔法,便能辨认出作画之人的涵养。再往西边看去,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颜鲁公的墨迹。

“这位爷,您没事吧?!”

推门走进个身材丰满的中年美妇,左脸长着颗美人痣。两眼端倪,朝着布衣男子上下扫视了起来,似乎看见了他左肩膀,嘴角有些撇过。

张裴裴可没注意这么多,一心只想去找徒弟伯牙,连忙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哪?”

妇女立马拂嗤笑道,嘴里叨叨着:“哎哟,这位公子,瞧您说话这么斯文,这河西八街九坊那位公子不知这怡春楼是那潇洒春夜之地,还这般询问。”

还能清晰瞧见左脸上的痣上下浮动。

听了这番话确实有些吃惊,自己不是在客栈内嘛,好像自己是被什么人救了下来,那人很厉害,他的脸庞,他的脸庞,他的脸庞?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是谁,我徒弟呢?这是哪里?”

张裴裴手重重地敲着脑袋,嘴里不断说着什么,情绪异常激动,顺手将桌上的瓷茶壶推翻,向妇人身旁砸去,顿时瓷片飞溅,顿时吓了一惊,急忙跑到门外走廊向楼下吼了一声。

“小六子,快叫人来。”

没过多久一个瘦干干的光头男子带着几个壮汉气势凶凶的跑了过来。

光头男子留个八字胡,门牙轻龅,缺一小指头右手还持着根木棍,匆匆来到妇女面前,露出一副奸魅笑容。正是这怡春楼的卫侍总管六楞,年纪四五十,老光棍一个,妇人喜欢将他唤作小六子,

“张妈妈,是哪个找死的小鬼,欺负到咱们怡春院。”

妇人浮手指着房间内蹲着的张裴裴,地上到处都是碎片渣,光头男子一见这场面顿时恼怒,挥了一下手,身后的几个壮汉立马冲了上去,几人配合很默契,三下五除二便将不断挣扎的张裴裴控制住。

光头男子故作帅气走了上来,豪气干云道:“小鳖孙,竟然敢在你六爷地盘闹事,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你这种穷酸汉能闹事的地方嘛?”

妇女姿态作做扭着丰臀,有些气愤的走了上来直接给了瘦干男子一巴掌,斜眼瞟都没瞟地走过他旁边,盯着眼前的张裴裴,淡淡道:“去看看这他银子带够了嘛?”

光头男子摸着泛红的脑袋,听到妇人一声令下立马反应过来,来到张裴裴面前同时蹲下身子,一脸不爽的样子,在其沾满灰的布衣内摸索着,但没摸出啥东西。

张裴裴同样露出一副愤恨表情,不停挣扎着,右手不忘变化着手形,貌似在结法印,一番操作过后却没有任何反应,楞怵了两三秒,便不再挣扎反抗。

“他妈的,你还个老子动!找死。”

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一震清脆的扇击打得白皙通红,顿时心情好了许多,又伸手向衣服内掏去,摸索出两袋布囊。

扭过头朝着有些不耐烦的妇女说道:“张妈妈,有两袋碎银。”

“真的!”

妇女急忙上前夺过布囊,打开一看。一袋是装满糯米的袋子,另一袋装的确是钱,但不是她想象的碎银,而是几十枚铜钱,怒气犹然而生。将袋子扔在了地上,腾出手,又是一大耳光给光头男抡了过去,打得他欲哭不能。

“还在那儿发什么傻,还不快找!”

光头男子瞬地点了点头,强行逼出笑容,挤出一副猥琐样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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