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

果然，是因为《度长春》。

简纾这么沉不住气，也是因为这部戏。

张敏一时间没有说话。

简纾微微一笑，“张代表做不了主啊？”

“倒也不是。”张敏看着简纾，来的时候想着压制她的，结果没谈两句反而被她给压制住了。自己反倒是由主动，变成了被动，被简纾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又回来了。

张敏皱紧了眉心，“好，我答应你。”

“嗯。”简纾点点头，“我考虑考虑。”

却没说答应。

张敏一急，“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简纾，现在你的情况也很特殊，已经不是从前可以任你想怎样就怎样了。你既然还想回到这个圈子里来，是不是也该学着点进退？”

见她急了，简纾反倒是舒畅了，“这可难了，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让我进还行，让我学着退，可难。”

“……”张敏的面色已经很是难看了。

简纾莞尔一笑道：“开个玩笑，张代表说的话不无道理，这次的教训我都深刻记着呢。只是张代表答应的这么爽快，我怕有坑，所以得回去考虑考虑才能答复你。想必张代表这么忙，也不急着马上要答案吧？”

“……”张敏被她说的是哑口无言，心里头情绪翻涌，但是口头上却一个不字都难说。最后还只能强颜欢笑着陪上一句：“好，我不急，你慢慢的考虑，我等你。”

……

走出星耀大厦，简纾脚下生风般，连嘴角都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憋了这么久的气，终于一下子怼给了张敏，可谓畅快淋漓。一想到张敏气的变色的脸，她就心情愉悦，觉得今天这一趟没白来。

恶人还需恶人磨，像张敏这样的人，就得她这种的来治。服服帖帖的。

“魏律师，今天谢谢你了。”车前，简纾站定脚步，对魏言道了谢。

魏言看着她道：“你又一次颠覆了我的想象。”

“嗯？”简纾不是很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这话魏律师之前就说过。”

魏言摇摇头，“不同。”

简纾拿着包包，换了个站姿，“洗耳恭听？”

“第一次听说你，是通过徐总的叙述。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很狼狈，也很落魄，柔柔弱弱的女明星，出了事情就不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了。见了面之后，我发现简小姐是个很冷漠很淡定的人，似乎对什么都泰然处之，不骄不躁，很是镇定。但是刚刚在楼上，你和张敏的对话，却又让我觉得简小姐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不像徐总说的那么悲惨，也不像我认识的那样片面。”

简纾问道：“魏律师，你这是在夸我吗？”

魏言笑了一下，有些温柔：“是。”

“你们律师都是这么夸人吗？”

魏言：“……”

“我是说，你们夸人都这么直接吗？”

魏言笑出声，“我是一直都这么直接的。”

简纾点点头，“直接点好，我也很直接。”

“是。”魏言笑着，嘴角的弧度不由得扩散了几分，他抬手看了下时间，“中午了，简小姐如果没约的话，一起去吃个午饭？我知道最近一家餐厅，味道还不错。”

简纾摇头，拒绝的也很直接，“不了。”

这个拒绝似乎在魏言的意料之中，他点点头，“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简纾抬眸看向前方，“我叫的车到了。”

说着，抬了下手，一辆出租车缓缓的在她面前停下。

简纾道：“我先走了。”

“嗯。”魏言点头，几步上前，先她一步伸手拉开了后座车门，很绅士的请她上车。

简纾动作顿了顿，朝魏言看了一眼。

眼前的男人，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是成功人士才有的气质。与宋凌许的清冷不同，魏言会让人感觉他像一团火。

“谢谢。”简纾弯腰钻进了车内，没有再看魏言一眼。

魏言关上车门，朝她挥了挥手，驻足在原地，目送着出租车离开。好久之后，出租车已经看不见了，他还站在原地，半晌他自嘲的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献殷勤，但是很明显，他碰了一鼻子灰，对方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儿。

挫败感从心底里升起，奇怪的是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丝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