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现在咱俩都有信物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夏树从一处隐蔽的山洞里走了出来,将刚刚找到的信物扔给了钱来也,看了眼山下已经有人开始往回走了。
“哈哈,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如果有机会到惠南,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一番,谢谢了!”
钱来也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令牌信物,高兴的像个两百斤的胖子。
夏树对此也是乐享其成,这次要不是因为有钱来也的帮助,恐怕也不会这么顺利,更何况这小子确实是个实在人,一路走来光是感谢币就给自己贡献了不少,此时夏树原本好几天没有增长过的感谢币,已经达到了210,足够自己再波动两次转盘了。
“都是兄弟,客气啥,咱们快下去吧。”
夏树直接召唤出暗影之门,就要准备离开,可这时却发现胖子一脸纠结的停在原地,疑惑道:“你怎么不走了?”
钱来也先是环顾四周,确认这里不会有人经过后,来到夏树跟前,问道:“兄弟,我想到一个能够快速赚钱的生意,你要不要参与一下?”
“什么生意,能赚多少钱?”夏树一听到能赚钱,突然见来了兴趣,现在也不急着离开了。
“嘿嘿!”胖子露出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伏在夏树耳边低声说着。
刚开始夏树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后来慢慢的开始舒展,最后脸上竟然不自觉地露出了激动地表情,两只眼睛冒着小星星一般,大声道:“卧槽,钱胖子你可以啊,没看出来你还有这头脑。”
钱来也得到夸赞,自然也十分高兴,“那是必须的,惠南钱菲特说的正是在下了,还有,以后你可叫我钱哥,钱菲特,也可以叫钱爷,但就是不能叫我前胖子,我这不叫胖,这叫壮,懂不懂?”
夏树瞥了一眼对方如小山一般的身型,偷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画面一转,在山中某处一块堆满岩石的空地上,一个被一张蜥蜴面具遮住大半张脸的人影,发现了藏在巨石缝隙中的令牌信物。
“哈哈,还好没听家里老头字的话,什么命犯天煞,什么厄运缠身,老子这不是运气挺好的吗?刚过去不大的功夫,就被我找到了信物,等我过了关,回去之后非得数落他一顿不可。”
此人身高大约一米七,从他得语调不难判断出年龄应该不超过25,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上前尝试将缝隙中的信物拿出,可奈何中间的缝隙太过狭小,手臂伸到一半直接被卡住了,挣扎了半天爷没能拿出来。
“可恶,连几块破石头也要跟小爷作对,看我直接崩了你。”
年轻人稍稍后退几步,确认自己在安全范围内之后,伸出双臂悬浮在半空之中,突然大喝一声,从他的双臂处蹿出一抹金光,朝着面前那二人多高的石块冲去。
“轰隆隆!”
一声巨响过后,那原先矗立在当中的巨石直接被打的粉碎,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年轻人甩了甩有些发麻的胳膊,得意之色丝毫不加掩饰:“哼,这就是让我生气的下场。”
“宝贝信物,快跟小爷走吧。”年轻人顶着漫天的飞灰,捂着鼻子走到刚才的位置,在碎石间找寻着自己的成果。
“找到了!”
就在他翻开最后一块碎石之后,一块黑色的令牌静静的躺在原地,开心的拿到了手里。
“哈哈哈,终于到手了,老头字你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数落你。”
可能是刚刚太过激动,吸入了不少空气中的粉尘,鼻子里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阿嚏!”就在他弯腰打喷嚏的时候,突然一扇黑紫色的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双手直接从里面伸了出来,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令牌信物,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扇门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是谁?快给小爷我滚出来!”年轻人发觉自己的信物被抢,也顾不得漫天的飞灰,原地大吼道。
无人应答,周围除了山风的动静之外,安静的可怕。
年轻人在原地骂了半天,直到嗓子都有些哑掉了,才愤愤不平的坐了下来,看着自己满身的灰尘,突然想起临行前家里老头字给自己的交代,恶狠狠的瞟向远方,声音沙哑的说道:“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定将你碎尸万端。”
与此同时,这类事情也正发生在其他参与者的身边,他们大多都是孤身一身,而且所处的位置也比较偏僻。
哪都通的团建举行了这么多年来,也曾经发生过有人的令牌信物被抢走的情况,但这说到底也是自己实力和运气的问题,即便上头的人发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何况被抢这种事说起来也有点丢人,一般忍忍也就算了。
可如今的情况却与之前几次有些不同,甚至隐隐激起了众怒,这些人中总有一些神经大条的家伙,与人相遇后直接将自己的遭遇给说了出来,没成想对方竟然也遭遇到了跟自己一样的情况,于是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连锁效应出现了,如今大家都知道山上出了个专门抢别人令牌信物的贼,一伙人如今也不在乎能不能找到令牌过关了,全都聚集在一起,四处搜寻这个缺货的下落。
“呼,刚刚好险,那人是个高手,要不是我跑的快,恐怕就要被发现了!”夏树长舒了一口气,接着激动的从怀里掏出了两块令牌信物,问道:“咱们现在手里有几块了?”
钱来也笑眯眯的接过夏树递过来的两块令牌,兴奋的说道:“加上你新得来的两块,已经30块了,咱们要发了!”
听到要发两个字,夏树也激动起来,“如果后面进行的顺利,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我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有钱,以后再也不用租房住了。”
两人对着面前的令牌信物意淫了一会,夏树就又准备出发去阻击其他人,这时候钱来也说话了,“我刚刚用千里眼看了一下,那些被咱们抢过的人已经聚集在了一起,恐怕这件事情已经暴露了,还是适可而止的好,等着进行下一步计划吧。”
夏树沉思了片刻,开口道:“现在出去咱们两个需要的其实也就28块,反正现在还有时间,我再去搞两块回来,凑个整,到时候也好分。”
钱来也自己都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比自己还贪财,在夏树的百般劝解下,最终还是答应了最后一次出手后,就下山开始下一步计划。
因为现在山上所剩的信物本就不多了,而且还有一部分已经有了主人,所以这次用了两次能力,中间等了一次冷却时间才锁定了一个目标。
“临近山顶的林子里,刚巧有两块令牌信物没有被找到,不过那四周已经有几个人进去了,你最好能在他们找到之前拿到手返回最好。”
夏树激动的搓了搓手,说道:“放心,我有经验!”
说完直接一个暗影之门便消失在了原地。
夏树走后,钱来也只觉得自己右眼皮蹬蹬蹬的直跳,貌似有种不详的预感。
而他们忽略了一个非常大的问题,那便是这座山是被装了监控的,虽然山上的人一时半会找不到他们,可处在山下的其他人却将二人的行径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其中一些人见到自己人被打闷棍,气的差点只剩下破空大骂了,一场好好的比赛被这两人搞成了这样。
要说此刻谁的心情最为复杂,不是夏树,也不是钱来也,更不是那些被洗劫的小可怜,而是在下面目睹了全部过程的吴文辉。
自从那天晚上跟红雨谈过之后,他就一直提不起来什么精神,可当他看到夏树那么快的就找到令牌信物后,心中不免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可还没等他高兴一会,就目睹了被二人抢劫了的第一个受害者,好吧,毕竟年龄小,一时贪玩也能理解,谁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到最后,参加比赛的一大半人都遭遇到了相同的待遇后,吴文辉突然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夏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吴文辉即便咬牙切齿,也不敢在此刻发出声来,因为他身边正有一位年纪不小的老头,浑身颤抖的盯着不远处的大屏幕,如果不是因为此时高台上那一排高层的评委,恐怕早就忍不住冲上去揍他丫的了。
“穆老,您看现在这情况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把那两个小子抓下来。”高台上一位看上去带着书生气的男子,低声在先前担当主持的老者耳边问道。
穆老看了一眼面前的屏幕,最终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他们二人做法虽然有些不妥,但并没有违反什么规定,只要没有出现伤及人姓名的事情,都随他去吧,而且,我觉得这两个小家伙还挺有意思的,我倒想知道他们要那么多令牌信物做什么。”
书生气的男子听完穆老的话,点了点头,重新将目光投入到面前的屏幕上,或者说是专门看向夏树所在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