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楚凉夏在闹钟响起后,在被窝里狠狠地揍了封子珩五分钟。
注意?!
简直扯淡!
这禽兽一周没吃肉,直接化身为野兽,折腾得她腰酸背痛的。
早上一清醒,她就知道惨了,恨不能将封子珩碎尸万段来解恨。
封子珩由她软绵绵的拳头打了一会儿。
等她泄了愤,才心情颇好地搂住她。
“该化妆了。”
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封子珩非常明智地把楚凉夏拉回正事上来。
“化妆……”呢喃着这两个字,楚凉夏有点小崩溃,翻身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将封子珩那处的被子也掀开,“你化妆的时间要是敢比我短,你……”
楚凉夏想了想,没找到合适的威胁理由,最后憋了口气,有点咬牙切齿道:“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见她皱着眉头,半响就憋出这么一句话,封子珩冷不丁笑出声,起身又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楚凉夏本来想打开他的手的,可想了想,又颇为纠结的环住他的脖子,“其实我还挺紧张的,怎么办?”
封子珩拍了拍她的脑袋,反问:“当你老公是摆设吗?”
思考了一下,楚凉夏摇了摇头。
“今天我全程陪你。”封子珩柔声安抚。
眼珠子动了动,楚凉夏认真地点头,“好。”
西湘别墅。
大清早的,凌西泽被子濯希的电话给吵醒。
一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子濯希急的快哭的声音,“三爷,怎么办,我出车祸了,被关医院回不来。”
“……”
凌西泽沉默了下,然后,清醒了。
他抬眼,看了看外面微亮的天色。
“哪儿伤着了?”凌西泽慢慢问道。
“……腿断了。”子濯希弱弱道,“断几个月就能好。”
能心宽到这种地步,应该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好养着。”
“可我是楚王的伴娘啊!我还来不及跟她说呢……”
“她又不缺你这一个伴娘。”凌西泽翻身起来。
“她一辈子就一次婚礼,我唯一当伴娘的机会呢。”
“这说不准。”
“什么说不准?”子濯希纳闷。
凌西泽不紧不慢道:“没准还有第二次婚礼。”
“这大好日子的,你别咒她成么……”子濯希叹了口气,“我是来找你商量的,车祸的事暂时别告诉她,你给我作证,飞机晚点什么的。”
“我不撒谎。”
“你这脸皮也够厚的,”子濯希嘟囔地吐槽了一句,“我这不是没办法么,难道大清早的,我告诉她,我出车祸了,不影响她心情啊?”
“……你也知道影响心情。”凌西泽凉飕飕地接过话。
“嘿嘿。”子濯希只是笑。
没办法啊,想来想去,也只能找凌西泽串通了。
毕竟,随便编一个理由,由她一个人来说的话,楚凉夏绝对会怀疑的……
楚凉夏了解她。
飞机晚点,她坐船坐火车都能赶回来,怎么能什么行动都没有呢?
凌西泽直言道:“跟她直说,出了车祸,不过是小伤。”
“可……”
“没有可。”凌西泽中途打断她的话。
“好吧。”子濯希不是很情愿地应了,随后,她问,“楚王的婚礼,她那个没良心的爹,会来吧?”
“嗯。”
“你能跟他撞上咯?”
凌西泽没好气道:“我跟他参加的是一个婚礼。”
“我吧,前两天想着,当面送他一杯酒的,看在我不能来的份上……”
“我没你那么幼稚。”凌西泽截断子濯希天真的想法。
子濯希也不生气,“那你给他个下马威呗。”
凌西辰停顿了下,“嗯。”
“答应了?”
“没有。”凌西泽漫不经心。
“得了吧,”子濯希哼了一声,“还有啊,我一直找人跟踪秦书艺,弄到了点儿很有意思的东西,等我过两天传你啊,以后她再找楚王的茬……嘿嘿。”
“嗯。”
对此,凌西泽倒是没异议。
秦书艺有在楚凉夏这里吃过亏,一直没有对楚凉夏出手,一是因为他手里有她的把柄,二是因为楚凉夏也没什么黑料可挖——楚凉夏是那种越往深处挖,秘密越多,惊喜也越多的人。
多点把柄在手,有备无患。
……
上午九点,凌家。
凌易宵接了通远在国外的凌爸的电话。
“楚家的女儿结婚,你弟跟她关系好,去一趟就算了,你去凑什么热闹,你跟楚家很熟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当干儿子?!”凌爸刚一接通电话,就爆发出无比愤怒的吼声。
凌易宵下意识将手机拿远了点儿,“爸。”
“爸什么爸,我有你这种儿子吗?!”
“西泽跟我说……”
“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的?!”凌爸气得语无伦次。
凌易宵皱了皱眉,“爸,你现在很不冷静。”
“废话!感情那不是你妹妹!”
凌易宵沉默片刻,解释道:“那是我姑姑。”
“姑姑,你也知道她是你姑姑!”凌爸深吸一口气,不甘心地怼他,“谁跟她的感情深?!”
“……你。”凌易宵无奈道。
凌爸哼了一声,“凌西泽那小子说什么了?!”
凌易宵迟疑道:“他让你做好当爷爷的准备。”
“……”
凌爸的气焰,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无踪。
空气中,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凌爸彻底爆发,“这小兔崽子,他在外面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