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个腿受伤的,肯定需要担架,所以男兵最好都用来抬担架,先走,我们女兵在场上发负责包扎。”
“你们抬担架的速度慢,我们在后面延迟些也能追上你们。”
四个男兵没有意见,先去拿担架。
伤员愣了两秒,迟疑的点点头。
一开始他们几个人都有点手忙脚乱,夏青霜将物资分配完,开始指挥人手。
她们三个女兵夏青霜主要负责李柏杨,熊曼曼和沈迎负责那个脑受伤的兵,陈书负责手臂受伤的伤员。
夏青霜把急救箱拿过来,把他身上贴的标记撕下来。
第四个伤员没有回答他,一直在摇头晃脑。
夏青霜在旁边整理急救箱里的物资,插了一嘴:“一看就是脑受伤了。”
熊曼曼摇摇人家:“你是不是脑有病?”
“整个任务必须在20分钟内完成。”
“听明白了吗?”
上午的训练是组织他们模拟战地营救,李柏杨作为他们的总指挥官和其他三名战友受伤,由他们八位新兵分别进行营救。
新兵要翻越长达200米的障碍物后,进入战场救援,翻越障碍从现场撤离。
进了部队大门之后,就看到赵哲在训练场上为新兵整队晨训。
李柏杨停车,给她理了理衣服让她先下车。
第二天一早,两人从医院离开,六点之前就回到了部队。
李柏杨:“你们一共有八个人,场上有四位伤员,人手分配由你们自行决定。”
大家听了个半懂:“明白。”
场上有四个人,李柏杨捂着眼睛坐在地上,眼睛和胸口被贴着受伤的符号。一个男兵躺在地上腿上贴有受伤的符号。还有一个是手臂上贴着受伤的符号。第四个伤兵在满场的疯跑,熊曼曼逮住他问:“你是哪受伤了?”
随后他们回到出发前的集合点,哨声一响起来,他们立刻开始行动。场上的障碍物不是很难跨越,个男兵虽然冲在最前面,但遇到比较陡的坡道时还是会停下来,拉女生一把。
用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到达了伤员受伤的战场。
昨天他在训练场地上险些失控,此时又恢复冷静和严厉,但临下车之前到底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闭起眼,帽檐下藏着一双带笑的眼睛。
她回忆了一下之前学的救济措施,晃了晃李柏杨:“听得见我说话吗?”
李柏杨:“我伤的是眼,不是聋了。”
夏青霜:“.…..”
她把绷带拿出来,给他眼睛上缠了一圈:“眼部伤口处理完成。”
李柏杨摸了摸,头上厚厚的一圈纱布:“我是哪受伤的?”
“眼睛呀。”
“你为什么把我头上缠这么多圈?”
夏青霜胡扯:“你知道你眼睛为什么受伤吗?”
李柏杨愣住:“为什么?”
夏青霜一本正经,绝对不承认是自己包扎的技术不行:“因为你脑受了内伤,所以你瞎了。”
李柏杨想了一百条她可能会找的借口,但是万万没想到她胡说八道的功夫已经如此的炉火纯青!
夏青霜想起来他胸口还有伤,拿出来剪刀把他外面的衬衣剪掉。
“你受伤的话,血肯定糊住了衣服,脱衣服一定扯到你伤口对不对?”
李柏杨:“对。”
但随后,略感觉不妥“但你只剪掉我胸口的布料是什么意思?”
夏青霜没理他,用纱布把他整个胸口都裹了起来,嘟囔道:“伤口只有那么大,干嘛全脱了。”
李柏杨算是明白她的小心思,低头笑了。
夏青霜把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之后,把他扶起来。
“你能看见吗?”
李柏杨摸了摸:“你围了十圈的纱布。”
夏青霜不信,在他眼前晃了下,叹:“幸好你伤的不是腿呀。你要是腿受伤了,我就只能拖着你走了。”
说完她把李柏杨的大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三个女兵的伤员处理完毕后,开始往回走。男兵因为抬了一个担架的缘故,并没有走多远,卡在了一个障碍物的前面。
夏青霜见沈迎和熊曼曼拖着夹着一个男兵:“他脑受伤,怎么要你们架着走?”
熊曼曼一脸气愤:“他发狂,直接被我们打晕了带走。”
夏青霜:“!!!你们真打晕了?”
熊曼曼悄悄地附上来:“没有,我们打了他意思一下,结果他不装晕。然后我们说你要是不晕,我们就真打了,然后他就晕了。”
夏青霜惊叹:“这也行?”
她俩架着一个伤兵走的有点累,于是碰了碰手里的伤员:“脚下得点劲儿,我们太累了。”
“晕了”的伤员,立刻站起来走了两步。
熊曼曼这才看到李柏杨身上的纱布,有点莫名其妙:“队长伤的是哪里?”
夏青霜:“眼睛和胸口。”
熊曼曼:“你不说,我以为队长也伤了脑。”
夏青霜搀着李柏杨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因为看不见,李柏杨走路慢慢腾腾的。
“你知道吗,你这样特像我爷爷。”
李柏杨:“.…..”抓着她手腕扣紧,警告她。
“我爷眼神不好时,我搀着他走路,也是像你这样。”她越看越觉得像。
“夏青霜!”李柏杨出声警告她。
夏青霜立刻端正好态度:“放心吧,你到了我爷那个年纪,我也天天搀着你出门遛弯。”
“反正你眼神不好使,早上搀着你出门,给你放公园里后。我就去跟别的小老头跳舞,跳累了就去接你。”
李柏杨:“……”
“你敢?
夏青霜一想起李柏杨以后退休的日子,居然莫名期待起来。
前面男兵在抬担架时遇到一点麻烦,有个高架障碍怎么都过不去,熊曼曼见赵哲他们抬得那么辛苦,心疼了,推了推手里的伤员:“你去!”
男兵弱弱地抬起头:“可是我受伤了。”
熊曼曼:“你是脑有病,又不是四肢。”
伤兵:“脑受伤也是伤。”
熊曼曼:“刚才你还精神错乱地满场疯跑,信不信我真打晕你?”
说完怕自己的话还不够震慑,瞥了一眼沈迎说:“我们可是有个全国女武术冠军。”
男兵上去帮忙后,他们就顺利很多,将担架带到高架上,开始越障碍。
抬上高架不容易,抬下来更难。他们站在障碍物上,望了眼担架上的伤兵,又看了眼地上的高度。
不约而同地产生一个想法,好想扔下去。
担架上的伤兵,不禁打了个冷战。
最后六个人一起把担架抬了下去,躺在上面的新兵简直是瑟瑟发抖。
熊曼曼走在后面,见前面的人抬着担架下去后,走到高架的边上准备往下跳。
赵哲站在障碍物的下面,回头看了她一眼。
熊曼曼刚准备起跳,瞥见他的眼神后,立刻捂着胸口:“哎呀,好高,人家好怕怕!”
站在她后面的沈迎:“.……”
赵哲过来,朝她伸手:“搭着我,跳下来。”
熊曼曼心怀不轨,想要他抱着下来,于是继续作:“太高了,人家害怕!”
赵哲正准备转头离开,熊曼曼伸手拉他:“别走啊,我下!”
夏青霜真是,被她厚颜无耻感动!
李柏杨在她前面下去,站在下面朝她伸手,想要搭她一把。
手还没伸完,夏青霜已经跳了下来,扑通一声跳到他面前
李柏杨默默地收回手。连在一旁跟拍的摄像师都觉得尴尬,静静地将镜头对向天空。
下面进行的都比较顺畅,他们也在20分钟内完成了任务。
到达终点后,教官宣布他们的比赛成绩,整个队伍是合格的,但有个别新兵操不当。
教官:“熊曼曼在战地时,伤员伤情是头部受伤,精神错乱。你正确的处理应该是打一剂镇定,而不是将伤员打晕。”
“伤员被你打晕后,为何在中途会突然活过来,参与救援。”
熊曼曼:“报告教官,中途我给他弄醒了,并且他那时神志已有些清醒。”
教官:“你怎么把他弄醒的?”
熊曼曼一时脑里闪过千百个方法,最后回答:“人工呼吸。”
所有人:“.……”
赵哲若有若无地看了她一眼。
教官:“人工呼吸是错误的,所以你俩在救援过程中,操有违规。”
下面教官转过身:“新兵夏青霜。”
夏青霜:“到!”
教官:“你在救援时,对伤员胸部的伤口处理错误,现在请回答如正确处理。”
夏青霜:“报告教官,应该把他上衣全部剪掉。
教官:“你是怎么做的?”
夏青霜:“只剪了胸口。”
教官:“你不是只剪了胸口,你照着标记符号,在伤兵胸口上剪了个直径不超过十厘米的圆!”
所有人爆笑!
李柏杨压了压嘴角,转过身背对着摄像头。
夏青霜真是脸红。
上午剩下的时间,李柏杨带他们去训练场做体能训练,李柏杨不太喜欢让他们负重跑步,所以这两天他们都没有练这个项目。
然而。今天上午李柏杨突然把负重袋拿出来时,大家的脸色都不开心。
熊曼曼:“队长,你变了!”
李柏杨淡淡:“俯卧撑准备。”
熊曼曼连忙接了一句:“队长,你变得越来越善良了呢!”
李柏杨:“5个”
认命地趴在地上做起来。
李柏杨:“我知道你们不喜欢负重跑步,但是在炮兵营里,这是每个新兵都要训练的内容。”
“所以我们今天来玩个小游戏,加上我和赵哲,咱们新兵班一共有十个人,我会分成两组来进行比赛,输了的那组要答应对方提的一个要求。”
所有人都来了兴致,他们虽然对负重跑步不兴趣,但是他们对这个奖品兴趣。
“五公斤的负重跑步,进行五轮5*500的接力赛,五局三胜。”
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最后抽签结果是,李柏杨带着夏青霜,陈书和另外两个男兵一组。
赵哲带着熊曼曼,沈迎,运动员,和陆修风一组。
他们还找了另外一个教官做裁判。
平时他们负重跑步,一边跑一边想吐,今天居然脚下生风,一路高歌猛进。
五轮之后,李柏杨的队伍输了三局。
李柏杨:“你们可以每个人提一个条件,不能太过分。”
赵哲选了让李柏杨唱歌,熊曼曼选了让夏青霜为他伴舞。两人没什么默契,非常艰难的合完。
轮到陆修风时,他抬眼看向对面。
夏青霜心里突然有很不好的预。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开车走的是山路,人迹,不炽热的阳光透过两边郁郁绿绿的林木,在车窗前倒出深浅不一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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