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不知道他干嘛非得过来。
也缺钱了?
可身为道士,这种偏财哪里能捞。
两个堂哥见他们真的来了这里,心里不安道:“阳阳,你真要去赌?”
“嗯。”陈阳道:“不赌哪有钱还债?”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想,完蛋了。
赌徒都是这种心理。
幻想靠赌翻身。
结果越赌越输。
等了一个小时,十一点出头,法明开着一辆炫酷拉风的轿车过来了。
闻紫元眼睛大亮,主动走过去,拍着车门道:“这什么车?得不少钱吧?”
法明看他一眼,没搭理,问道:“赌场在哪?”
“村子里有一片平房,跟我来吧。”
“车子再往前开开,那边有停车场。”
闻紫元熟门熟路的说道。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有一大片的土墙,土墙里都是车。
有好车,也有十万左右的车。
差不多能看出来,来这里的,什么层次的人都有。
闻紫元指着靠墙边一排积了厚厚一层灰的车:“那些车都是丢下来抵债的,赌徒不少。赌场赚的就是傻子的钱。”
说话时,特地看了陈咏两人一眼。
两人尴尬一笑,无话可说。
闻紫元问:“你要怎么弄?报警?”
“报警?”陈阳摇头:“我不是来闹事的。”
再者,能开赌场的,谁背后没个人。
他有能量不假,但也明白这种事情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说他们是亡命之徒,肯定谈不上。
但真的报警,他们也就真成了亡命之徒。
到时候就是第二个知梦,第三个知梦。
“和平解决。”陈阳说道,然后走进院子。
这一片大约能有十间平房,盖在一起,外面有个大院子,院子外面土墙垒砌。
院子边上,拴着十几条土狗,身形不大,但这种土狗,比大狼狗还凶。
一口咬下去,不打死都不会松口。
院子里零零散散坐着十几个人,都是男的,流里流气的混子。
“你们谁啊?”
几人一进来,就有人上前。
扫了一眼,古怪道:“道士?”
陈阳和法明一身道服,出现在这个地方,特别的奇怪。
青年弹了弹烟灰:“这里不化缘,出去。”
陈阳指着两个堂哥:“我哥在这里输了钱,我过来赢钱的。”
“嗯?”
青年看了两人一眼,有点印象,但记不是很清楚。
这时候又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耳环男认出他们了。
“陈咏陈星啊,怎么,来还钱的?”
“三百八十七万,今天不还,明天就是四百万了。”
旁边青年道:“人家是来翻本的。”
“翻本?行啊,有钱了是吧?有钱了先把钱还上。还了再谈翻本的事情。”
耳环男深吸一口烟,丢地上踩灭,冲后面道:“跟欢哥说,陈咏兄弟来还钱了。”
蹲在门口抽烟的青年站起来,进屋去通知了。
陈咏陈星脸有点白。
他们扯着陈阳衣袖:“阳阳…”
“记住,今天是最后一次,最后让你们赌一次。”
陈阳淡淡的说道。
闻紫元无聊的望着天,今晚月亮真亮。
还是乡下好,能看见星星月亮,夜色真好。
法明一张扑克脸,大概知道陈阳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
很快的,欢哥出来了。
三十七八岁,一米八左右,戴着一副眼镜,身材很好,短袖下面肌肉鼓起,上面纹了一串英文字母。
“欢哥,这两小子来还钱的。”耳环男说。
欢哥走过来,对他们笑笑,语气温和:“来还钱了啊?呵呵,不用这么着急,要是没钱,就等几天。”
“我,我…”两人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陈阳道:“三百八十七万,转账吧。”
欢哥这才注意到其他三人。
两个道士,一个…很帅的男人。
欢哥问:“你替他们还?”
“嗯。”陈阳拿出手机,说:“欠条。”
欢哥抬了下手,后面的人拿出一张欠条,他直接递给陈阳。
也不怕陈阳撕了。
陈阳仔细看,上面的确有两人的手印和签名。
拿到账号,陈阳手机转账。
不一会儿,欢哥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嘶了一声:“多转了一百块。”
陈阳道:“翻本得有本钱,贫道身上没现金,麻烦施主换一下钱。”
边上的青年听了直笑。
“一百块就想翻本?你赌神呢?”
“欢哥,我觉得这小道士好像是来找茬的。”
欢哥盯着他看了两秒钟,抽出一张红钞给他:“我开赌场的,大门敞开,谁来玩都欢迎。能有本事,我这里钱任你拿。”
陈阳接过钱,微微一笑。
他将钱递给陈咏,陈咏和陈星还有点懵逼。
三百八十七万…
还完了?
他们现在,不欠债了?
阳阳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我出去换身衣服,法明,你换吗?”
“嗯。”
两人向外面走,欢哥使了个眼色,有小弟跟上去。
陈阳的确是换衣服。
出门把衣服一脱,几人就见他衣服一脱,手里又多了一件衣服,道服则是不见了。
都没看清他从哪弄出来的。
法明去车里拿了件衣服换上,回来时,陈阳已经换好了等他。
他们重新走进院子,欢哥还在。
欢哥道:“小兄弟,我虽然是开赌场的,但我还是和你们说一句,能不沾赌,就别沾。这玩意儿,跟毒一样,会上瘾的。从我这出去的,每天都有倾家荡产的。赚钱的,一个都没有。你们已经给我送了四百万,我也不想把你们逼到绝路,回去吧。”
陈阳微笑,说道:“穿上道服,我是道士,降妖除魔,卫道保家。”
“脱掉道服,我就是个普通人。你搞我家里人,我也搞你。”
欢哥脸色微微一变,依旧保持笑容:“呵呵,行,进去吧。”
走进赌场,没有想象中的乌烟瘴气。
出奇的,屋子里的空气居然很好。
左右一看,这里面装修很好,有新风系统,恒温系统,打造的像一个温馨的家。
和简陋的外表天差地别。
“别弄的太过分。”闻紫元说了一句。
陈阳问:“什么样算过分?”
闻紫元道:“你和我不一样,我居无定所,得罪谁都无所谓。你最好别闹的太大,这里是陵山,你家就在这里。”
陈阳道:“我家在这里,所以我今天才来。”
闻紫元摊了摊手,随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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