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要喊警察,朱明勇赶紧爬起来,向大门跑去。
陈阳脚下一勾,朱明勇又栽了个狗啃泥。
“啪!”
陈阳抬脚踩着他的背。
朱明勇感觉自己好似被一座山压住了,动弹不得。
“小道士,你行个好,让我走吧,功德箱就在墙根下面,我一毛线都没拿。”
“现在知道怕了?偷东西的时候没见你怕吗。”
“我都认了,你他妈还没完没了?我告诉你,我要是进了局子,你也别想好过。反正就是偷个东西,老子又不是没进过局子,最多关几天就出来,到时候你别想过好日子。”
朱明勇恶狠狠威胁道。
陈阳嗤笑一声:“想被雷劈尽管来,看看下一次雷会不会劈下来。”
“……”朱明勇不吭声了。
刚刚那道闷雷,对他的威慑还是有点大的。
不一会儿,钟局长带着一个警察过来了。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陈阳道:“贫道的功德箱,被他偷了。”
“小偷?”钟局长很无语。
跑山上偷东西?
怎么想的啊?
就算要爬山偷窃,也换做山啊。
别的山不偷,偏偏偷这座山,神仙也救不了你啊。
“铐起来。”
边上的小警察,从腰后拿出手铐,直接把他双手铐了起来。
朱明勇不说话,逮就逮吧,偷不着钱,还有手机呢。
等他放出来,回来拿就是。
这么一算,也不吃亏。
陈阳看他无所谓的表情,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暂时也不点破。
田海星则着急的看着他。
确定这人是个小偷,他越发相信陈阳的话。
自己山下的快递车,肯定被他光顾了。
他身上不像是有藏什么,应该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别着急。”陈阳安抚一句,走过去把功德箱拿出来,放进大殿。
回到后院时,人都在这。
陈阳没急着问钟局长找自己什么事,而是走到朱明勇面前:“功德箱里的钱,藏哪里了?”
朱明勇愣了愣,立刻摇头:“我没拿,我一分钱都没拿!”
“没拿,功德箱为什么空了?”
钟局长皱起眉头,朱明勇连连摇头:“我真没拿,警察同志,你们信我,信我啊。”
年轻警察哼道:“你一个小偷讲的话,能信?赶紧交代,偷了多少钱?藏哪里了?”
“我…”朱明勇欲哭无泪,自己真的没拿钱啊。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说谎,你们可以搜我身啊。”
警察道:“我要是你,我也不会放身上。”
“我他妈……”朱明勇郁闷的要吐血,他恨不得指天发誓。
“拿了就是拿了,没拿就是没拿,我朱明勇盗亦有道,绝对不会偷了不承认!”
“我来的路上,偷了一辆电动车,上山的时候,偷了一辆快递车,但这功德箱的钱,我是真的一分钱都没动!”
朱明勇大声的解释,眼睛都红了。
“你还偷了电动车和快递?”警察眉毛一扬。
这家伙,是特么惯犯啊。
朱明勇头一昂:“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偷了就是偷了,没偷就是没偷,你们可以去陵山区派出所问问,谁不知道我朱明勇?我讲的话,绝对没一句假的。”
“但不是我偷的,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承认。”
警察被他逗笑了:“你一个小偷还有原则?”
“那个,警官。”田海星忍不住了,一双手挫在一起,有些着急道:“他偷的那些快递,好像是我的。”
“你的?”
田海星连连点头,问道:“你偷的是不是一辆黑色的三轮快递车?”
“是。”
“你东西放哪了?”田海星着急死了,快递弄丢了,他要负责的。
“放哪了告诉你你能找得到?”朱明勇一脸瞧不起道:“我藏得地方,只有我能找得到。”
警察们都无语了,陈阳也无语。
一个小偷,偷东西还偷出成就感来了?
“小侯,你带两个人,和他们下去找一下快递。”钟局说道。
小侯道:“可是他偷的钱还没交出来。”
朱明勇要疯:“我都说了我没偷!你们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钟局长摇头,笑道:“行了,带他们下去吧,道长的钱,可能是数错了。”
别人看不出来也就算了,他要是还看不出来,这是陈阳故意弄出来的,就太傻了点。
小侯和另外两个警察,带着他们出去了。
院子里还剩下几个人,加上陈阳,一共六个人。
其中一个人,寸发,身材精瘦,属于那种很有爆发力,一看就很能打架的类型。
进入道观的时候,陈阳就注意到这个人了。
因为,他不是警察。
像是犯人。
手上盖着一件衣服,下面的双手,陈阳猜测应该是被铐住了。
“钟局,你不用白费力气,我绝对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该怎么判怎么判,死刑都无所谓,我林建平要是吭一声,就不算是个男人。”
寸发男林建平,一脸无所谓,说话很硬气。
钟局对其他几个警察道:“你们把他带去前院,我和道长说些话。”
“是。”
警察们离开,后院就只剩下他和陈阳。
“道长,我这次上山,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
钟局长开门见山道:“刚刚那个林建平,你知道是谁吗?”
陈阳摇头:“不知道。”
“李根硕被抓,你知道吧?”
“嗯,听说了。”
“这件事情,也多亏你。要不是因为帮你,舒家也不会出面,舒家不出面,就不会查到李根硕吸毒。”
陈阳犯迷糊道:“这和刚刚那人有关系吗?”
“有关系,关系大了。”
钟局长笑着道:“我们通过李根硕,一路顺藤摸瓜,抓捕了一个贩毒团伙。林建平,就是这一伙团队的老大。”
陈阳恍然,继而恭喜道:“施主又立大功了。”
“立功不立功都无所谓。”
钟局长摸出香烟,想起这里是道观,又把打火机放了回去。
一边嗅着香烟,一边说:“我们国家对毒是零容忍的态度,这个事情,真要说起来,得追溯到鸦片战争那会儿,这就不说那么多了。”
“林建平呢,其实不算什么,就是个小头目,按照等级算,就是二三级的经销商。”
钟局长向上面指指:“他上头还有更大的,我估摸着,能算得上是个毒枭。”
“现在的问题,林建平不肯配合,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肯开口。”
陈阳接口道:“所以,施主是带他过来上香的?”
“……”钟局长一脸无语:“我带他上什么香啊,我是来请道长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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