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农女世子妃(得罪不起的真狠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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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基本兵不血刃地控制住了汝阳王府,无一人逃脱。

连威平伯也想不到会这般顺利,毕竟汝阳王府在北疆经营数代,根深树大。此番行动稍有差错,恐怕就会出现兵变叛乱,他也难以对朝廷和陛下交代。

“此次行动幸有郡主提醒。”

之前私下商谈时,洛乔让威平伯做的事情,就是将那批火.药给毁了。

具体位置她已然探明,就藏匿在一处深山秘密洞窟里,汝阳王父子还派了亲兵把守,但与威平伯派去的精锐自然不能比。

威平伯不曾见识过火.药这等重器,也想不到威力竟这般大,事后与洛乔说起时还心有余悸,毕竟那洞窟中的火.药存量不小,就是攻下几座城池都够了。

“这世上竟有那般奇物,不过就这么一次炸没了,也是有些可惜。”威平伯不免叹道。

洛乔笑了笑,“汝阳王府已被重兵把守,关押上下,威平伯难道找不到那些制造火.药的工坊工匠人手,到时候一并带回京城就是了。若留着那些火.药,说不定会有其他变数。”

听到后半句威平伯心中一凛,“郡主说的有道理,是臣糊涂了。”

他与朝廷派来的军队只是打了汝阳王府一个措手不及,才得以暂时控制住局面。若是被汝阳王府一脉暗中的势力夺了那些火.药,又占据了地利,只怕他们会全军覆没。

火.药这等重器,掌握在自己手中自然是好的,落入他人手里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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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乔也不会怪威平伯糊涂,并非他能力不够,而是任何一个古代人初见热武器的出现,恐怕都难以保证清醒理智。在这还是冷兵器骑兵的时代,热武器的出现就相当于成年的大人对于孩童的碾压屠杀。

以原故事里罗舒研发出来的这些东西还有技术,再加上些主角光环,别说帮助汝阳王府谋朝篡位了,就是平推了整个天下都够了。

也只能说原来的皇室倒霉了,哪怕姜氏立国传至今才六七代,大齐也未到衰微败落之际,也被主角BUG的军事实力还有能赢尽天下人心的各种发明,给推翻了个彻底,换了个江山主人。

洛乔略发散了一下思维,就听威平伯道,“臣再加派些人手去搜寻汝阳王府的秘密工坊,一定挖个干干净净。”

洛乔笑了笑,“那些工坊应该还有不少惊喜,威平伯可不要被吓到了。”

尽管超出了这个时代,但那些技术成果多是利大于弊的,只在乎使用的人罢了。

经过先前那些话后,再看洛乔时,威平伯更加不敢轻视了她。他拱了拱手,带些恭敬语气道,“臣已然在送往京城的奏表里言明郡主之功。”

他说这句话也是真心实意,不止是让他先毁了那批火.药,还有前后控制汝阳王府,也是少不了郡主的协助。

汝阳王府在北疆一带颇得民心拥戴,但依着郡主提议,借口宣扬那日□□炸毁的响声是上天警示汝阳王府谋逆之举。

一时间兵围汝阳王府这事,北疆百姓也少了许多哗变声音。

在古代,百姓还是很信天命之说的。而□□可是前所未闻的,那日如天降神雷,也正合这个说法。

便是往日再怎么受汝阳王府恩惠,世子夫妇名声又是多么好,一旦沾染上被上天警示的谋逆造反这个罪名污点,旁人都恨不得离的远远的,怕被株连。

这些事威平伯都是记着的,而且安洛郡主身为女子,便是功劳再大也不可能入朝为官,不妨他先卖个好。

作为被圣上派遣到北疆监视藩王的官员,威平伯才能或许不是最出众的,但为人却是谨慎小心的。

安洛郡主可不是什么寻常女子,当然寻常女子也不会敢状告夫家谋逆造反,而且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冷静理智,过人的心计手腕,连威平伯都有些自叹不如,更加小心翼翼了。

想起这位在宴会上对于状告汝阳王府一事,还有自己与王府的龌龊,甚至报复私心都毫不掩饰,坦坦荡荡。

威平伯震惊之余,心里也更多了几分敬畏。

等回头再问问自家夫人,过往她与郡主可有哪里做的不好的,怠慢了的地方。

这位可是得罪不起的真狠人。

洛乔微一挑眉,也没有拒绝威平侯的这番示好。为她表功未必不是件好事,以她只是一封密信送到京城,朝廷便反应迅速封她为郡主并派兵这些动作看来,还是很上道的,那也不影响她再从中获益了。

这边洛乔与威平伯商议着,另一边汝阳王府众人境遇可就没那么好了。

哪怕还未有京城的回信以及处置,只是软禁在一处院落中,里三层外三层的重重把守,连弓箭手都在四周安排着,森严得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这点哪怕洛乔不说,威平伯等人也知道重要性。

“你是她夫君,她做下这样天大的事,你竟然毫不知情。”

汝阳王暴怒,一脚狠狠踹翻了陆承芳,后者面色懦弱,满是惊惧,整个就扶不上墙的烂泥,“我、我真不知道。”

他都不记得上一次进清水院是什么时候,对姜宁也是完全的冷落,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到他这话,汝阳王更恨自己怎么生了这样的蠢货,还要再踹上去。

王妃薛氏还是心疼唯一的亲生儿子,连忙护在身后,叫嚷着“王爷,这也怪不得承芳啊,都是那贱人心肠歹毒,故意诬陷我们王府。”

这哪里是个没用的废物,根本就是个抄家灭门的祸害。

“是她祸害了我儿,祸害了王府,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迎娶她进门,不该做我的儿媳妇。”薛氏还在喋喋不休咒骂着姜宁,却未注意到汝阳王看她的目光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怒极时一个耳刮子扇过去了。

过去汝阳王对她就是再有不喜,也就是削权禁足,从未有过亲自动手。薛氏又是养尊处优多年了的,这一巴掌直接打得她摔倒在地,半张脸又红又肿,鬓钗散乱,整个人也是懵住的。

连站得远远的罗舒也忍不住被吓到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公公,不复以往的和蔼威严。

“毒妇,愚不可及!”汝阳王此刻恨不得剐了他们,“要不是因为你们母子,王府怎会陷入现在这样的境地。”

姜宁在宴会上的话犹还声声在耳,她就是在报复王府上下对她的欺辱。

谋逆一事的真假,汝阳王自个儿心里清楚,但没料到会有一天泄露了出去,还被直接告到了皇帝面前。

姜宁虽是赐婚的宗室女,但汝阳王怎会将区区一后宅女子放在眼里,现在酿成了弥天大祸,他当然认为这是管理后宅的王妃责任。

王妃虐待磋磨儿媳一事,他早有所知,只是不曾在意罢了。他怎会想到一个弱女子,竟能做出这种疯狂大胆的事。

汝阳王对告发王府的姜宁恨之入骨,同时也会迁怒怨恨王妃和陆承芳母子。他们一个是姜宁的婆母,一个是姜宁的夫君,要是他们做好点,事情也不会现在这样难以收拾的地步。

就像姜宁在宴会上所言,她姓姜,只这一点,天子和满朝文武便会信她的话。

陆承熠冷眼瞧着,神色阴郁不已,若放在平时,见薛氏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失了父王的心,他定然是畅快的,但现在便是这对母子死了,也让他高兴不起来半分。

事已至此,攸关王府生死危机,轻则身陷囹圄,重则有抄家灭族之祸。

薛氏和陆承芳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过一夕之间,便风云突变。

王府内现在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到处是披坚执锐的陌生士卒,满是肃杀之气。

现在的汝阳王府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曾经的二少夫人,安洛郡主姜宁。

在天子下一步命令到来之前,威平伯出于信任和尊敬,将汝阳王府交由安洛郡主掌控,而他也忙于压制北疆军队,另外还要分出心神去搜查那些工坊。

连宴会上的众多北疆官员将领也被押了下去审问,也是为了避免有忠心依附汝阳王府的势力趁机作乱。

“外面怎么样了,二公子呢?”从昨晚就一直躲在院子里的琳儿忍不住问道。

她一个妾侍自然是没资格参加宴会的,但也被外面的刀兵给吓坏了,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其他侍女瑟瑟发抖道,“二公子早就被囚禁了起来,还有王爷世子他们,说是谋逆造反……”

“……府里府外到处都是京城来的军队,现在王府是安洛郡主做主。”

听到这些,琳儿差点没吓昏死过去。

早在那道晋封郡主的圣旨下来后,琳儿就惴惴不安极了,她哪里能想得到一个险些死了的人,居然还能有翻身之日,还被远在京城的天子封为郡主。

她是宗人府派到姜宁身边的陪嫁侍女,但从一开始就瞧不上这位。说是宗室女,不过是个戴罪之身的破落户。

在跟着姜宁从繁华的京城来到寒凉的北疆,又见着她不得王府上下的喜爱,注定没有出头之日,琳儿便立马生了反心,爬上了二公子的床。

只是她容色不算不挑,尤其是在身份尊贵备受宠爱,见识过的美人不知凡几的二公子身边。为了荣华富贵,在王府占据一席之地,琳儿眼尖心利地向王妃薛氏投了诚。

她知道王妃薛氏厌恶姜宁,怨其占了二公子正妻的位置。琳儿便利用她随行姜宁一路来对她饮食习惯的熟悉,通过饮食相克,好无声无息要了姜宁的性命。

姜宁的确是因被王妃磋磨立规矩,才染了病,但却是因为琳儿做的那些手脚,身子越发越差,最终一命呜呼。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踩着姜宁上位,琳儿丝毫不觉得羞愧。但现在见以往作践的人得了势,而且还能轻易拿捏她的生死命运,她自然是满心惶恐不安。

姜宁受封郡主的消息传遍王府的时候,琳儿还能安慰自己,她是照王妃的心意做的那些事,要害死姜宁的人是王妃。又或者姜宁先前身体好起来的时候没找她麻烦,说不定也查不到她做的那些小动作。

但等到汝阳王府与谋逆造反扯上了关系,突然形势大变,连曾经高高在上的王爷王妃,世子夫妇等人都沦为了阶下之囚。

郡主又是这等地位肯定不会饶过她这个曾经背主的丫鬟的。

不止琳儿满心恐慌地这么认为,连她身边的仆婢也这么想,连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变,担心跟随琳姨娘的自己等人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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