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真相2(1 / 1)

家里瞬间死一般寂静。

大家反应过来后齐齐惊问她,“筝儿,这是干什么?”“姐,疯了?”

她被气疯了!指着地面,厉声喝道,“阮朗!给我跪下!搀”

阮朗脸上印着她的手掌印,此刻也是悲愤不已,“姐!究竟是怎么了?自从我毕业工作以后就处处看我不顺眼!我哪次回来不教训我?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不想看见我,我走行了吗?悦”

阮朗说完当真转身就往门外走。

裴素芬赶紧上前拉住他,劝阮流筝,“筝儿,到底怎么回事啊?有话好好说嘛,别发火,这眼看就要过年了,闹起来不好看啊!”

阮朗也是一脸委屈地看着她,还在跟裴素芬挣扎着要出去。

又是这一套!仗着自己小,犯了错就撒娇耍赖,可这一次的错不是撒娇耍赖能赖过去的了!

阮流筝打他那一巴掌算是用了力的,反作用力震得她手臂发麻,此刻仍然气得浑身颤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了半天,“说!是不是收了廖杰的钱?”

阮朗一愣,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不肯承认,可是气焰却远没有之前足了,“没……没有……”

阮流筝太了解这个弟弟了,立马就看出来他撒谎,又是一耳光扇过去,“还撒谎!”

阮朗捂着脸,眼中羞愤,却始终不愿承认,“没有!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没有?还说没有?人家都上告了知道吗?这回害死宁至谦了!十万块!是想让他被开除还是取消执医资格?”她愤然指责着阮朗。

阮建忠和裴素芬这才明白事儿大了,纷纷逼问他,“到底有没有收?”

阮朗低着头,沉默不语。

阮建忠也气急,顺手操起个家伙就往他身上砸,怒吼,“有没有收钱说句话!”

他扔出去的是个烟灰缸,正好砸在阮朗头上。

阮朗前额被砸裂了口,血溢出来,烟灰缸掉到地上,碎裂。

许是被阮建忠给吓着了,阮朗捂着脑袋蹲了下去,裴素芬眼看儿子受了伤,心疼,却不敢多言。

“说话啊!”阮建忠又是一声怒吼,心里也明白过来,儿子绝对是收钱了,否则,以他的性格,他没做过的事,早嚷嚷冤枉了。

阮朗被逼得无法抵赖,抱着脑袋点点头。

“……”阮建忠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胸口。

“老头子!老头子!”裴素芬见他此番模样,唯恐他犯病,弃了阮朗,赶紧扶住阮建忠。

阮流筝也吓着了,马上从阮建忠口袋里把药找出来,喂给阮建忠吃了。

阮建忠喘不过气来,指着阮朗,气极,“……给我跪下……跪下……”

阮朗见爸爸被气出病来,也不敢再犟下去,老老实实跪在了一旁。

“爸!您消消气!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不该在您面前发火。”阮流筝懊悔不已,唯恐父亲出事。

好不容易,阮建忠才不喘了,阮流筝想要扶阮建忠回房间去休息,“爸,您先回房间吧,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我来问阮朗吧。”

阮建忠摇头,拍着阮流筝的手背,“筝儿,我自己养的儿子,我没教育好,给丢脸添麻烦了,我愧对啊!”

“爸,您别这么说,他也是我弟弟。您还是回房间去吧。”阮流筝听了父亲这番话,心里难受。

阮建忠却只是不肯,“筝儿,放心,我还死不了,我要好好问个明白。”说完,指着阮朗,“还不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阮朗犹豫了一下,看了阮流筝一眼,知道瞒不过去了,低头一一交代,“是廖杰主动拿给我的,又不是我找他要的。”

“是给的还是给至谦的?”阮建忠又吼了一声。

“要……要我转交给姐夫……”阮朗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出来。

阮流筝早已预料到是这样,难怪跨年那晚廖杰跟她说那些话,问她阮朗是不是跟她说过了,廖杰的意思是,是否说了这笔钱,可她那时却误会了,以为廖杰问的是是否跟她说过要给关照一事。

然后又问宁至谦怎么说,他问的也是宁至谦拿了钱怎么说,她却以为,他问的是宁至谦是否愿意亲自做手术……

阮建忠此时气得又将手边一本书扔了过去,砸在阮朗脸上,阮朗避都不敢避。

裴素芬也气得掉泪,“阮朗啊!怎么这么不懂事啊!这是害至谦,害姐姐啊!”

阮朗心虚,自然一声不吭。

“给至谦的钱,就偷偷自己顺了?为什么不告诉至谦?”阮建忠气恨不已,如果阮朗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宁至谦,宁至谦必然会阻止,自然就没这事儿了!

阮朗怯怯地看了眼阮流筝,嘀咕,“我觉得……反正姐夫有钱……哪里缺这十万块……”

“……”阮建忠的怒气又盛了几分,“至谦的钱,那是他的!跟,跟我们家没有半点关系!”

阮朗不敢说话。

裴素芬也是哭泣不止,“阮朗,怎么做这糊涂事啊!”

阮朗看了眼妈妈,小声说,“现在医生收红包很普遍的啊……哪个医生不收?谁知道廖杰那小子不是东西,钱都送了还去告!”

阮流筝从这话里立即捕捉到新的信息,没错,廖杰不会无缘无故去举报,“阮朗,是不是还闯了别的祸?不然廖杰怎么去举报?”

阮朗低着头,不敢说了。

“个混小子还闯了祸?不给我老老实实交代还在磨蹭什么?我打死!打死这个祸害!就当我阮建忠没有生这个儿子!”阮建忠站起来,拿过拐杖,开始劈头盖脸往阮朗身上打。

阮流筝着急地去劝阻,只怕父亲气坏了身体,“爸,爸,您别打了!打么有用了!让他说!说清楚!”

阮朗头上挨了好几下,哭着喊着求饶,“爸!爸您别打了!我说还不行吗?您别打我头啊!我年后还要拍戏呢!我脸毁了怎么拍啊!”

阮建忠气得又给他敲了几下,“还拍个鬼戏!过完年老老实实给我待家里,哪里也不许去!”

阮流筝好不容易把父亲拦住,安抚,“爸,您别说了,让阮朗把话说完,不然这事儿不好解决。”

阮建忠气呼呼地坐了下来,“说!”

阮朗不敢再有任何隐瞒,当即一一交代清楚,“本来收了那十万块,姐夫把手术也给做了,廖杰他爸又出院了,啥事都没有了,谁知道……谁知道……”阮朗小心地往裴素芬身后躲了躲,防止阮建忠又要打他,“谁知道……我年前交往的一个女孩子……是廖杰的……女人……我不知道……就这么得罪他了,廖杰太不是东西了……怎么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货……”

“……怎么不给人卸了手脚再回来!”阮建忠气得不行了,连打他的欲/望都没了……

阮流筝也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阮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楚,如今只能紧当紧的先办了。

她掐了掐眉心,苦恼不已,“阮朗,听着,两件事,一定给我记好了!第一,明天,就拿着那十万块钱去医院把事情给我讲清楚……”

阮朗听着,却怯怯地想要说什么,最终又吞了回去。

“想说什么就说,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阮流筝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只觉得脑门子疼。

阮朗低着头,声音小到快听不到了,“十万块……已经……花……花完了……”

“什么?”顿时,阮建忠一气而起,又是一顿乱揍,“说,十万块!才一个月不到,花哪去了?个败家子!”

“跟……跟女孩子玩需要钱,送礼物了……”阮朗抱着头边躲边说。

阮建忠一脚踹过去,“给我滚!我们阮家没有这样的子孙!”

“爸,爸,您坐下,让我把话说完。”阮流筝也是觉得力气被抽干净了,劝阻的力气都没有了,更没有气力去纠结这钱的去向。

---题外话---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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