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缓缓的从昏迷中醒来,他感觉自己很古怪,似乎头朝下被被吊着,而且浑身上下被什么东西紧紧的裹着,身上的伤势好了,丹田的灵元充盈,这种感觉……
丹田之中逼出一道灵元,猛的震开了束缚,他在即将落地的时候,转身,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他四处打量,这是一处院落,而自己刚才被吊在一个大树上,一个男人背对着他,正在饮茶。
“一匹上好的云蚕丝锦缎,一百个灵晶!为你诊疗的医药费,十万灵晶,付钱,你就可以滚了……”
淡淡的声音传来,司南有些恍惚,随即想起自己的遭遇,自己似乎是被人救走了,随后自己便昏迷了。
不过,十万灵晶,这也太贵了,自己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先生,十万灵晶实在是太多了,我没有灵晶……”
“没有灵晶?嗯,那好吧,这把剑还算不错,我吃点亏,就当是你的诊疗费了,你可以走了!”
“啊!不可,那剑是我的道剑,怎么能……”
司南一听这个人要把自己的剑拿走,那怎么能行,那剑和他的性命一样重要。
冲起身形便要去夺剑,他并没有想太多,身形如电射向那个人。
然而,几个呼吸之后,他就发觉,就这么不到十米的距离,自己竟然根本无法靠近他,无论自己的步伐有多块,无论自己废了多大的力气,始终都无法靠近那个背影,而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回头,手中还把玩着他的剑。
“呵呵,你这人,没有钱有不想抵押剑,难道你想吃霸王餐?怎么,觉得我好欺负?”
声音冷冽,让司南心中一寒,他也停下了脚步,他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可敌,那种让自己无法靠近寸步的神通,自己从未听过见过,而且他身上根本无法察觉到一丝丝的修为,那只有两种情况,如果他不是个普通人,那就是他的修为已经超出自己太多,自己更本就无法感知。
“前辈,司南鲁莽,并不是想抵赖,但是剑乃是晚辈的道剑,堪比性命!前辈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是,这把剑不可以,甚至前辈可以取走我的性命!”
司南诚恳的说辞,令钟离缓缓的转回了头。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司南,“倒是有些年头没有见到专修剑道的剑修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条路走不长吗?”
“晚辈坚信,晚辈可以达到那个高峰!”司南不为所动坚定的说到。
“呵呵,倒是有股子自信!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还你的剑,而且还能送你一场机缘!”
钟离抖了抖手中的剑,看着他淡淡的说到。
“先生请讲,只要司南能做到,定不推辞!”
“好!我要你守护一个人,时间么,三百年吧!三百年后,你可以去你任何想要去的地方,但是这三百年里,她的命就是你的命,她如果要死,你必须死在她之前!我的话,你懂吗?能做得到吗?”
司南一愣,他没有说话,钟离只是看着他,也不催促。
“先生要我守护一个人,三百年没有问题,但是以我的修为……”
司南有些惭愧,他自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怕的是耽误了这位前辈的事情。
“呵呵,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既然你答应了,那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她,守护她,三百年,三百年后,你尽可以自去,没有人会拦着你,但是如果这三百年内,你走了或者她出了事而你却安然无恙,呵呵,就算你逃出元界之外,我也一定能找到你,就算你已经超脱无上,我也一定把你毙于掌下!”
钟离说完,直接把剑扔回给了他。
“你的破剑,我给你重新炼制了一番,添了些材料,也不知道你怎么混的,一把四品的破玩意还当成个宝贝似的,剑修需要养剑意,但是我还没有听说说过四品的法剑能养出剑意来的,你师父不是早死了就是个笨蛋,教出了你,也是个笨蛋……”钟离嘟嘟囔囔的吐槽着。
司南却被他的话吓了一跳,重新炼制了一番?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昏迷的时候,他把自己的剑给融了?重新做了一把?天哪,我养了那么多年,珍惜如生命的道剑,他欲哭无泪,接住了剑,一把抽出……
随即他就呆滞住了……
那种清晰的熟悉感,这是自己的剑,可是这陌生的剑形和剑身,甚至比原来重了一些,但是也更趁手了,这种感觉……
剑身上的流彩如虹,似乎在欢欣雀跃,他感觉到剑在和他共鸣,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嗯,剑身比原来长了三寸,重了半斤,多了三道阵纹,一道增幅它的破甲属性,一道增幅它的锋锐属性,一道增幅它的附灵能力,另外还糅合了三克的虫金,这些虫金可以毫无消耗的把你的功力在剑上传导出来,并且可以增幅一倍的力量……这些也把这把剑提升到了堪堪七品,因为实在是这剑的主材实在是太次了,简直就是垃圾!嗯,凑合着用吧……”
七品?
司南已经傻眼,脑袋里蒙蒙的,完全不知该做出如何反应,自己到底经历什么?手上这把气息熟悉但是剑形全完全不同的剑,居然七品了!
“好了!那边有演武场,你可以去试试你的剑!晚上自己找地方睡觉,明早过来找我,明天她也会来,记住你的承诺……”
钟离说完转身往后面的房间走去。
司南深深的躬身行礼“谢前辈救命之恩,谢前辈赐剑之恩,永生难报,前辈之命,司南定当不负!”
“行了行了!出去吧……如果在遇到那些人,如果不敌,就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别送了小命,你的命这三百年不是你自己的,所以你要给我好好的保护好她……”
声音未落,钟离的声音已经消失在门中,司南再施一礼,恭恭敬敬的退出了院子。
钟离的神念中看到司南离开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院外的一颗大树下坐了下来,他微微一笑,随即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