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工布剑的控制交给了胡丽娜,钟离准备把墟主留下的记录玉简全部读完。
整整一盒子,近百枚。
一颗颗的读完,也需要一些时间的。
放下第一枚,他又拿起了第二枚。
当画面一闪,钟离就看到,倒在星辰之间的巨人,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宇宙虚空之中……
那是什么?
钟离看到了让他灵魂都震颤的景象,一把剑,那绝对是一把剑。
那把剑直直的刺在了巨人的头颅上!
那把剑的气息,竟然如此熟悉,正是浮在他神念之海上的断剑,只不过他在这个画面里是完整的。
由于画面太过庞大,他看不清那把剑的真实模样,但是感受到的气息却绝对不会错。
画面消散,另一个画面渐渐形成。
巨大的身影变得朦胧,似乎在消散。
身影的头颅部分,已经裂开,头颅上的剑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半,另一半不知所踪。
钟离骇然看到让他毛骨悚然的画面,那把断剑插在的半颗头颅上,那半颗头颅的侧面,是一道弯弯的半弦,这道不规则的弧形,让他想起了徐海底部的那一道深沟。
难道……
他察觉到一个惊人的念头!
难道那个巨大的海底深沟,竟然是墟主半颗头颅吗?
如果是这样,那把断剑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墟主头颅中的念海。
自己吸收的,那些五彩的神念之珠,就是墟主念海凝化而成,所以那一把断剑,就刺在他的念海之中……
想到这里,钟离都控制不住自己浑身的颤抖。
如果是这样,那墟海……
好可怕!
整座墟海难道就是墟主?
这一切都跟他有关系,想来一定是这个可能。
钟离放下了玉简,用了好长时间才让自己沉静下来。
这太不可思议了。
看似无边无际的墟海,竟然是一个人所化……
感叹的同时,他也想到了在地球上的一个传说,东方的盘古开天。
开天辟地之后的盘古力竭而亡,身体化作山河大川,眼睛化作日月,精气化作无上的古神……
这个传说和墟主的情况何其相像。
难道地球那个地方,盘古那样的存在是真实存在的吗?
或许还真的有这样的可能,看来地球上的秘密也不少啊!
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找到灵界,那些遗族或许能为自己解开一些迷局。
墟主留给自己的玉简还有很多,或许还有很多秘密,但是不着急,自己现在还无法突破壁垒,等自己成为i圣人境之后,在看吧!
现在首要的目标是成为圣人境!
先去找断剑吧!墟主说过,就在这个世界!
即便如此,钟离还是不时的会感慨,墟主化为墟海,他的修为要到什么程度了?即便这么强大的人,还是死在了那把剑下,那么这把剑的主人,又是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呢?
不可想象啊……
工布剑一直全速前进,三天之后,玉牌震动。
看来距离很近了,可以通话了。
“欸?钟离?”
玉牌传出的身影是褚天明,运气不错。
“呵呵,褚兄!是我,我们快到……”
钟离话没有说完,头一阵眩晕。
是念海中的那把断剑,它在剧烈的颤抖。
一道若有若无的意念,传出,那是一条方向信息。
钟离凝神,按了按太阳穴。
他看了看那个方向,要从这里分开了,和褚天明所在的方向不一致。
“九儿,你御剑去找褚兄,我去那个方向找个东西,随后和你们会合!”
“我和你一起!”胡丽娜撅嘴。
“我不会有事,只是……那好吧!”看着她倔强的表情,钟离也是无奈,胡丽娜自从和他表露真心,便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神摸样,反而越发的娇嗔,像是个恋爱中的小姑娘一般,在没有圣境高手应该有的摸样。
钟离和褚天明打了招呼,让他们自行行动或者原地等他,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日。
然后,调转方向,朝着断剑指引的方向而去。
方向指引的是一座高山,巍峨崇远。
一路飞行,没有碰到任何人,但是在山下的时候,却被几个人拦住了路。
“站住!这里包场了,请离开!”
三个人手持长剑,拦住了钟离的飞剑。
“包场?这是你家?”钟离不由的乐了!
探险还包场,这些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滚!”
钟离的一声暴喝,声浪如有实质,直接把三个人轰飞。
这点水准,也敢学人包场?不知量力。
三个人直接被震飞,各个面无血色,惊恐的对视一眼。
“不是这个世界禁止圣人之力吗?他……”
“那不是圣人之力!他是个强力的神境高手!坤主那里不知道会不会能挡得住他……,他也是为了那把剑而来的吗?”
“我们怎么办?跟上去吗?”
“走!”
几个人爬起来也顺着山的方向跟了上去,但是不敢距离钟离太近。
钟离懒得理会他们,而是一剑凌空,向着山顶飞去。
一把剑插在一座巨大的青石中央。
钟离没有去看那把剑,他已经确认那就也是断剑的另外一部分,他所关注的是着一方巨大的青石,它的形状像是一颗心脏,越看越像,而且钟离还发现,那青石似乎和这座高山是连在一起的,他在空中俯视,渐渐的心生念头,这莫不是墟主的五脏所化?
这山形态,波澜起伏,看是无规则的山脉走势,像极了一个人五脏的位置,而且,钟离点开道目,一视千里,看到了其他四座高山之上,皆有大青石……
呼!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看来这里是这个世界的核心位置了,身内世界,五脏化山,这手段……
可惜这样的墟主都被人斩断生机陨落!
他又想起了这把剑的主人。
那要多么可怕。
山顶上的三个人中,为首的一个年轻人看到了空中的钟离,眉头微皱。
“山下的三个废物!守个门都守不住!”
“呵呵,拓跋兄,这人他们确实守不住!”另一个人嘿嘿一笑,不过他的笑中却莹然俱是寒意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