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出征的日子。{}
最后一个夜晚,萧莫是在玉娘的房中渡过的,这一晚玉娘也尽力地配合萧莫。
第二天是出征的日子,天还没有完全亮萧莫就被身边的玉娘叫醒了。
玉娘替萧莫梳洗一番,又给他换上了那身云雪亲手制作的战袍。
“怎么样?是不是很帅?”萧莫笑着问了一句。
玉娘点点头,说道:“帅,我家相公最帅了……”
说罢,玉娘靠在萧莫的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萧莫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抱着玉娘。
玉娘哭泣了一会儿,才和萧莫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明玉抱着女儿,谢芸静和徐芷兰陪着明玉的身边,三女都是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
“你们这是……”萧莫的嗓子有些干涩,说到一半竟然没了声音。
“官人……”谢芸静喊了一声,然后是明玉和徐芷兰,大家都来到了萧莫的身边。
萧莫将她们的眼泪一一擦干,然后笑着说道:“别哭,官人过不了多久就回来!”
在众女的泪光中,萧莫出了门,被萧奕的马车送到了皇宫外面。
今天的皇宫外面和往常不一样,数十万禁军笔直地站在皇宫外面,他们静静地站立着,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进了皇宫,萧莫来到了金銮殿,然后发现金銮殿的前面,红巾军也在严昔莲的率领下直直地站立着,却没有见到杨延琪。
萧莫纳闷了起来,到了金銮殿以后,才看到杨延琪依旧手执金枪站在殿前,这才稍稍安心了。
终于皇上出来了,赵权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连走路都要人搀扶着。
“上朝!”
老太监扶着赵权坐下,然后又来了一嗓子。
早朝依旧是由纪平先启奏,当然,今天的重头戏在萧莫出征的身上,所以纪平也不能磨蹭太久。
不过纪平也压根没有打算在今天向赵权启奏,事到临头,轻重缓急纪平还是分得清的,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将一些琐事说出来?
反正皇上一直在京城,优势的话,什么时候不能向皇上禀报呢?
所以纪平对赵权说道:“皇上,今日乃是大军出征之日,上天护佑,全国各地均无异动,是人以赖天德,天德在我……”
后来纪老头索性直接摇头晃老地念着祭天的文章,大家都只能静静地听他念完,最后文武百官一起来到了金銮殿外。
内侍们开始杀牛宰羊,出征之前先要祭天的。
祭天的过程非常地繁琐,规矩也多,萧莫好不容易挨到祭天的仪式结束,然后又见到刘羽之拿着长长的一捆竹帛出来。
然后刘羽之开始念檄文!萧莫差点没当场晕了过去。
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吧?这都闹了多久了?
就在萧莫觉得快要被折腾得吐血的时候,萧莫看到金銮殿那边人影一动。
萧莫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云雪和赵瑶的身影,在皇宫就她们两位公主,萧莫就算没有认出身影来,也猜得到她们是谁了。
祭祀的过程是严肃的,宣读檄文的过程也是严肃的,萧莫不能动,他的主帅,站的位子也最醒目,所以只能远远地看着云雪和赵瑶。
云雪和赵瑶也不能靠得太近,因为这是祭祀的规定。
云雪看着萧莫,急得都快要哭了,赵瑶也是悠悠地站在云雪的身边,不断地朝萧莫这边张望着。
终于檄文宣读完了,然后轮到赵权上前对士兵们训话。
赵权坐在龙撵上,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士兵们都一齐跪了下来,高呼万岁!
“好!”赵权点点头,就是这一个字,反正他说什么,士兵们也肯定听不到,说完以后,赵权对萧莫说道:“卿不负朕,朕不负卿!”
说完这句话以后,赵权似乎很累了,便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回去休息。
士兵们又跪了下来,高呼万岁,这一次是恭送皇上的。
最后终于轮到萧莫了,萧莫翻身上马,然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振臂一呼。
“嘿!”
士兵们看到萧莫以后,都激动了起来,比看到赵权还要让他们激动。
因为萧莫在他们眼里,是希望,代表着打败辽国的希望!
萧莫振臂高呼以后,他回头看了云雪和赵瑶一眼,然后朝她们微微一笑。
终于,大军开始进发,萧莫走在了最前面,而杨延琪也跟着红巾军一起随着大军开拔。
出了皇宫,来到京城的街道上,百姓们自发地拥挤在街道的两侧,他们当中的人,大多数手上都端了一个碗,碗里有的是水有的是酒,他们要给他们心目中的英雄致敬,也是对这些保家卫国的士兵一种犒劳!
士兵们接过百姓手中的酒水,匆匆地喝了一口,便赶上了前面的脚步,萧莫见了,怕造成慌乱,便有意放慢了行军的脚步,并且萧莫还下了马,来到百姓们的身边。
“萧元帅,喝碗酒吧!”一个老者赶紧转身从身后的木桶里用碗舀了一碗酒,然后递给萧莫。
萧莫接过酒碗,然后来到人群前面,笑着说道:“多谢各位父老乡亲抬爱,这碗酒,萧莫一定喝,而且还要喝光!但是在喝酒之前,萧莫还要做一件事!”
在百姓和士兵们诧异的目光中,萧莫俯身在地下,然后捏了一戳地面的土,将土放在酒碗里,然后摇匀了,这才一饮而尽!
“京城的土,京城的百姓京城的酒!”萧莫大喝一声,想唱歌一样,这也引得士兵们纷纷效仿了起来。萧莫喝完酒以后说道:“弟兄们,我们出发!”
百姓和士兵都被萧莫的举动惊呆了,这样的主帅,他们是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但同时,人们又隐隐地觉得,这一次的主帅,似乎比他们更热爱这片土地,比他们更热爱这个国家!
喝了壮行的酒以后,军队便开始一路朝北而去,他们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内,要行军超过千里,去到太原的前线,然后和李准的军队回合,一起对抗辽军!
他们的使命,就是将敢入侵的辽人全部赶出去!赶出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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