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小巧的鼻子倒是被冻红了,鼻翼因为紧张而微微翕动,封祁觉得她的下唇都在颤抖着,整个人在他怀里缩成一小团,似乎不知所措。

“祁叔叔也喜欢你啊,傻丫头。”

封祁轻吐出这句话,觉得话语一说出口瞬间就结成了冰,而远处的浪涛声愈发地大了起来,震耳欲聋。

他心里想,或许叶峣现在耳膜里的感觉真和他现在听到的涛声差不多,都要被震聋了。

“不用急着回答我,想清楚再告诉我。”

他觉得她一时不能接受,对他表白了是一回事,但是和他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我选择相信他。”

叶峣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她觉得无论如何,靳景都会从她和沈度这里入手的了,而且她总不相信靳景不会去调查沈度。

是以,她只需要说出自己的见解便行了。

“那行,”靳景再无顾虑了,“我现在再去请沈度过来。”

说完就在群里发信息,让他的下属去行动。

叶峣自认自己的酒量还是挺不错的,一杯白酒她还是能接下来的。

可是封祁却是担心她,一把将她的酒杯给抢过来,锐了眉眼对她说道:“小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

“哟!封先生你可是不领情啊!你家小姑娘可是要护住你,你怎么总没有眼色不让她展现自己?”

新郎新娘一家越说越上瘾,只觉得逗弄这一对情侣也是极好玩儿的事情。

祝醒醒在旁边看着也是羡慕,封祁喝得脸其实都有些红了,叶峣到现在还是滴酒不沾,这场谈判游戏不知道怎地变成了一场拉锯战。

如果有人替她挡酒,还一心一意护着她,她肯定要感动死了。

可是此别经年,兜兜转转,他们还是回到了原点。

封祁心里变得很柔软,好像看见海豚对着他打招呼那般柔软,真是想见到她,立即见到她。

可是不等他走出几步,电视台的女记者又突然揪住了他,将话筒放到了他面前,“封先生,听仁增刚刚说的,接通了救援电话,成功记录下救援信息的人是你的侄女?”

封祁扶额,看向一旁站着的仁增,少年腼腆,被采访了几句脸都红了,看见封祁看着他,也回望过去笑了笑。

“啊——”

“叶峣你为什么要将我推倒?还嫌伤我伤得不够重吗?”

她只得掩饰住自己的心思,抬头对他一笑,“知道了叔叔,你不要太敏感了好不好?”

封祁到最后还是无法探出叶峣真正的心思,只是他终究是不怎么相信她不介意苗淼的事情。

然而这件事情一时半刻解决不了,他需要好好和他老爸聊一下,再和苗淼摊牌说明。

而破天荒地,岑蔓他们这一队人还没有离开进山,而是在现场取景拍摄。

封祁看了岑蔓的方向一眼,突然高声叫了她一声,“岑小姐!”

岑蔓对封祁的声音特别敏感,听见他叫她,立即回过头来,看向他,但是却不说话,好像要看他做什么那般。

封祁和岑蔓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再加上叶峣也在,喧闹的现场忽地静了一静,几乎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他们身上,意味不明。

就连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占堆看见眼前这么三角对峙的一幕都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起哄。

顾蕴却没有想那么多,继续发信息过来。

[顾顾顾]:你看了你叔叔的朋友圈最新动态了吗?

[叶呆呆]:没有啊。

她一个下午都忙着呢,哪里有时间看?

[顾顾顾]:嘻嘻嘻我就知道你没看,赶紧去看一下,会有惊喜哒~

封祁看着她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儿,是更加不忍心了,反握住她的手捏住,“有我在,怎样任性都行,你想做什么都行。”

叶峣眼眶有些酸,小时候封祁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那时候不知道这些话的重要性,而且她压根没想过任性不任性的问题。

她是狼养大的,任性是天性。当然了,也有自律。

时隔多年,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再和自己说这么一句话,她觉得十分难得。

叶峣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他的虎口处的软肉。

封祁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看着她在风中颤动的长睫,琉璃般的眼珠,视线再往下移看到她显露出来的唇珠,浅粉色的,格外诱人。

“……”祁白听他如此回答,又苦涩地垂下了眼眸。

5分钟之后,封祁终于敲响了靳景的门,还是非常富有节奏的敲两下再敲一下。

司凛去开了门给他让他进来,原以为会看见叶峣,没想到没看见,有些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了。”靳景手边放了一杯酥油茶,桌子上有一爪烧得漂亮至极的羊爪,旁边还有用青稞和面做的大饼,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刚刚哄她睡觉,所以迟了。”封祁简短解释了一句,坐下来便问桌子上的东西能不能吃。

叶峣也觉得挺尴尬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专注于桌子上的习题。

她正解到一题线性几何,还不那么容易的,正在草稿纸上演算。

“咚——”

他从冰柜里拿了一罐柠檬茶来,故意用力放到桌子上,引起叶峣的注意。

那个一身黑的女生,在听见声响之后倒是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不是那些人之后这才安心回头继续保养自己的滑轮。

踩着滑轮走318的滋味并不好受,但是胜在自由。

而且还能随心所欲地停下来看美景。

她从成都出发,经过可可西里的时候看到了藏羚羊,她觉得已经值了。

封祁和叶峣在前台登记。

旅馆房间还挺充足的。

“大床房标间也很不错的,分开两张床的,你们不需要太在意。”江霏说道。

叶峣已经妥协了,倒是觉得没什么,她叔叔说不会对她做什么,那么就不会食言。

封祁倒是想起祁白之前对他说过的话,靳景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便问道:“请问老板娘是不是姓江,名江霏?”

“嗯?是,你认识我?”江霏问道。

“祁白和靳景你应该也认识?”封祁也不隐瞒,直接问道。

“祁叔叔。”叶峣瞪他一眼,颇有些无奈,但是随后又笑了,封祁揉了揉她的脑袋,搂了她的肩,带着她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周,低声道,“欢迎回来,我的小可爱。”

叶峣听着那声“小可爱”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没有发烧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肉麻啊。”

“你啊,甜言蜜语也不能听了吗?”封祁赏她一个爆栗,见她还捏着红包,便让她拆开来看看有多少钱。

叶峣这才发现手里的红包沉甸甸的,真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

她跟着封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将红包拆开,里面果然有一大叠的钱。

封祁边想情绪便愈发地沉了下来,他骑上了摩托车,但并没有让云吞上车,这里很应该是有叶峣残留下来的气味,云吞能更快捷地找到她。

占堆他们已经是上了车沿着河边去找叶峣了,他坐在副驾驶座,手里拿了一个被改装过的打火机。

十分难想象她这么年纪的一个少女身上居然藏了一个能变成闪光弹,在一瞬间扰乱人的视线的打火机。

也因为这十来秒的干扰,而让她扒开车窗跳入河水里,再也寻不到她的踪影。

“大哥,这个丫头在老七的手下既然能逃出来,定然是不简单的,但是没想到她身上还藏有这样的东西。”曲珍边开着车边说道,眼角余光也看了占堆手里的打火机一眼。

占堆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藏族汉子,面容黝黑,身上穿着藏袍,眸光洁净,如鹰隼般锐利。

他被顿珠认出来了也不生气,相反地豪气地握了握封祁的手,大声笑道:“你就是顿珠等了很久的封祁吧,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占堆,是那个音乐团队在马卡鲁峰的向导,也非常感谢你们的人救了他们。扎西德勒!”

占堆的手劲极大,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神力,总之握得人的手生疼。

封祁在和他握手的过程中感受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敌意,无法忽视。

“那是因为我那时候是你叔叔,现在我是你男人。”

不过封祁其实也是对她说着玩儿的,担心她是真的,但他并没有觉得这是一种负担,相反地,他是非常乐意这样做。

“好了,和你说着玩一玩的而已,不要这么较真。”封祁怕自己刚刚说的话真的吓倒她了,拂了拂她的发安慰她,“今晚的东西可要收好了,里面有个手表,也戴上,虽然没有我手上的这个这么多功能,但是足够你用的了。”

想了想,又不放心,“还记得拆装腕表是什么步骤吗?用不用叔叔拆一次给你看?”

“不用了,我还记得。”叶峣慢吞吞地答道,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话题里出不来。

“而且你长期留在这里也是不好的,然而这次突发性任务祁叔叔推托不了,”封祁说到这里,看定叶峣,眼里有无奈也有愧意,“祁叔叔现在只能向你保证,尽快完成对他们的特训,然后带你回家。”

“好。”叶峣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点了点头,脸上也有笑意,“祁叔叔你真不用担心我,那些苦日子我都熬过来了,现在多等几天,我在这里还能看一下人家是怎样画唐卡的呢。”

她骨子里热爱着这些东西,抽象高雅,但却具有实体,能一直流传下去,供后人瞻仰。

桃花沟那里实在是太小了,小到连一座寺庙都没有,只有一小座掉了金漆的佛塔。

她心情实在是不平静的时候就会带着云吞去转塔,以减少内心的煎熬和焦躁。

那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只有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她才能活下去。

“你帮我穿?”封祁睨她一眼,眼里尽是笑意。

“你太高了,我帮不了你穿。”叶峣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不想和他多靠近,生怕会发生什么事情。

封祁再瞥她一眼,察觉她的耳尖都红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软软的,“就这么害羞?”

倒是没有再逗她了,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大衣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穿过,衣服总有一股子独特的香味。

“还能走路吗?”封祁问她。

张小雅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肝胆颤,手一抖,垂下眸子装死,不敢说话了。

可是封祁却不放过她,直接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刚刚只是手抖了一下,并没有做什么。”张小雅并他的嗓音震慑,不得不回答道。

“你手抖会对着一个人的手腕手抖的吗?”封祁怒不可遏,几乎失去了风度。

他心心念念护着、不舍得打骂哪怕半句的人,差点被这样的恶毒女孩给伤害了,他怎么样大度都不可能什么话都不说。

不敢再看。

天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怂了的?

封祁一直在后视镜里看她,将祝醒醒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自然是将她的一瞬僵硬都看出来了。

然而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一辆前面经过的那辆车。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昨晚他看到的那个一直戴着帽子的男人。

“扎西德勒!兄弟,你戴的佛珠是什么骨头?养得真好!”顿珠眼尖,也是个喜欢盘玩各种佛珠的,禁不住问道。

藏式佛珠的材质有很多,几乎什么都能做成佛珠。

好像与藏医书籍中的理论一样,植物、动物甚至是石头都能入药,医治病体。(注1)

而藏族人信奉释迦、菩萨、金刚,自然也喜欢人手一串佛珠,将一串崭新到没有灵气的佛珠养成包裹满了包浆、色泽漂亮的模样儿,是每个佛教徒心中的祈愿。

【小字封】:她说半小时后揭晓下午发生的事情,现在都半小时后了揭晓了没有?

【我不认识封祁】:……没有。

【我不认识封祁】: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

【小字封】:我没做什么事情,只是将他们剪辑出来的似是而非的片段给销毁了。他们想要放出来都无法放了。

【我不认识封祁】:你是怎样做到的?居然连这些都能拿到手?

【小字封】:硬闯。还有,我用了你教我的那招,将他们手提里能够恢复数据的程序和痕迹都删掉了。

【我不认识封祁】: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显摆?

“他的话能信8成,一方面是他没必要欺骗我们,另外一方面则是他也是有参与到他们的故事里的。”封祁说道。

“哦。”依然是闷闷不乐地。

“傻丫头,不要想那么多,”封祁察觉到她还没有洗澡,赶她去洗澡,“今天坐了大半天的车也是累了,赶紧去洗澡。”

“哦。”从他身边站起身来,收拾好衣服去洗澡了。

封祁看她进了浴室了,有些忧心,叶峣很没有安全感,具体表现为喜欢依恋他,从小就这样。

说她独立,她也是非常独立,但是也会像猫儿那般黏人。

毕竟丽江是文物走私的聚集之地,因为旅游生意做得火爆,将走私来的文物掺和在别的东西来卖,有关部门也很难检查出那是不是真的文物。

“应该是的,我们本来想多去探查几间店铺的,但是已经打草惊蛇了,我怀疑我手头上的佛珠来头不简单。”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对着叶峣说的,叶峣心头一跳,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只是在普通的店铺里买的,虽然佛珠的质量很好,也是有了一定的年限,然而真要说什么古董之类的,她是不怎么相信的。

不过,她也不是十分懂这些。

叶峣觉得心里的那头鹿不能继续乱撞了,不然真的会撞死的。

她家叔叔真是好坏啊。

“那……那晚安了。”她迅速将自己的脸给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不安分地乱转。

“晚安了。”封祁笑了一声,压低身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才离开。

叶峣见他拉开门出去,才将自己整张脸给埋到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唇,好像那温柔灼热的触感还在。

祝醒醒到最后什么都问不出。

她颓然地垂下了双手。

封祁将叶峣放到了床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睫毛都濡湿了。

这个丫头肯定是没有走出来,在故作坚强。

而他差点被她欢乐的表象给蒙骗过去。

怎么能呢?

怎么能这么懂事呢?

“先做好,今天做三明治,体检完了就能吃了。”封祁说道,自然是不会让叶峣饿肚子的。

“哦~”叶峣拉长了语调说道,又埋在封祁脊背上深呼吸一口气,“叔叔,我想喝黑豆浆。”

封祁倒是好说话,直接答道:“待会儿出去给你买。”

现在她回来了却是累人累己,她对不起江霏。

叶峣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大概也明白了他们三人之间问题的症结所在,虽然她没有参与他们的过去,但是连日来从蒋冶的言行举止来说,她觉得蒋冶对待江霏是十分用心。

并没有如江霏所想的那般三心两意。

而且蒋冶对待南芝也并没有她想象之中的男女之情,仅仅是朋友一样的存在。

身为一个局外人,她自认自己是看得更清楚的,也是相信自己的看法并没有错。

毕竟在过去的人生里她不得不学会察言观色这样的技巧。

他掐得她的细腰死紧,仅仅是唇上显浅的接吻已经难以满足他的绮思,灵动的舌尖往那像是花瓣般柔软的唇上一撬,直接滑了进去,吮吸着她小巧的舌,几乎不让她喘出一口气来。

叶峣自然是能感受到他胸腔内里潜藏着惊人的**,攥着他胸前的衣服想让他停下来,然而封祁还是将她亲得气喘吁吁才放开。

“祁叔叔……”叶峣小声道,脸上通红,小鹿眼四下乱瞄,就是没有看他。

可是声音里的柔媚软糯却是怎么样都止不住。

她颇为懊恼地看了封祁一眼,眸光潋滟,将少女的娇憨全都展现出来。

“汪?”云吞还屁颠屁颠地走在叶峣身后,还不知道自己的主人被挟持住。

封祁毫不忌讳别人怎样看,硬是将叶峣直接提走,不过云吞身上湿漉漉的,这样上车会将他的车都弄湿,只得在后备箱里找到一条它专用的毛巾给它擦干净。

云吞还有些怵他,闹着别扭不想理会他,还拼命往叶峣的方向蹭,被封祁一个命令给喝止住,乖乖地蹲在原地任由他擦身。

他和叶峣并不知道的是,从云吞在街头出现的那一幕直至现在,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被人给拍了下来,并加了点不错的旁白和表情,放到了网上去。

封祁无奈地被他搂着进了蒙古包,临进去之前还是看了叶峣一眼,看到小丫头还在偷着笑,更加是无语地看她一眼,敲了敲她的额角,“不准笑。”

叶峣被他这样一拍更加想笑了,躲到了一边,强忍着,一双小鹿眼水汪汪地看着他。

封祁泄了气,瞬间发不出火来了。

不过另一方面其实也说明了靳景的保密工作做得好,顿珠和他这么相熟,好像都不知道他具体是做什么的。

专业素质和专业能力有得一拼。

来不及问叶峣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他被顿珠推了进去。

她不敢多想。

封祁搂紧了她,“不要想太多,如果你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不说便是。”

反正只是一张照片,他又没有说什么,他们能奈他什么何?

而且,他其实也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毕竟叶峣还小,这次回去之后还是要念书考大学的。

她辍学了一年,回去之后又要重新来过,事情也是多得很了。

反倒是叶峣,他更加是担心她,低头看了一下她的双脚,她穿了厚实的雪地靴,压根看不出她的伤势如何,伤口是否有裂开。

叶峣见他看自己的脚,下意识往里缩了缩,封祁看到她的小动作,又忍不住笑了笑,揉乱她的头发,“你会知道害怕的?”

“……我哪里有害怕?”叶峣立即不服气地反驳道。

“真当林医生之前的话是耳边风了是吧?”封祁也没有很严厉地训斥她,知道她方才这样做也是为了给他们辟出一片安全的范围来,让他们更好地救援。

只是,她的双脚也是需要关护的,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

这里离他们的越野车还有一定的距离,封祁不想她再下地走路了,不然伤口裂开了再重新包扎简直是受罪。

还远远不够啊,她的脚背其实还挺痛的。

叶峣在自己上热搜之前还不当岑蔓是一回事,可是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还真的是惹怒她了。

她脾气从来都不是很好的,岑蔓都玩儿了这么久了,是时候到她讨回场子了吧?

叶峣本来就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性格,只是很多时候因是环境等各种客观因素,她没有将自身强硬或是趋于恶劣的一面展现给别人看而已。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好欺负。

不论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形成的,她性格中始终有类似狼的属性,狼群可谓是睚眦必报的,谁惹了她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封祁的佛珠在睡觉之前已经脱了下来放柜子里了,那人戴了口罩和帽子,轻手轻脚地,看他对业务的熟练程度分明不是第一次。

他站在房间里好一会儿,心中终于打定了主意,先寻找柜子里的东西,封祁听到动静,半睁着眼睛,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房间里的床头柜有两个,他先是去找了叶峣那边的那个,没找到什么东西,又去翻找封祁那边的那个。

待看到柜子里的鹿骨佛珠时,他眸子一亮,伸手就想抢夺!

然而他还没有碰到佛珠却是被封祁伸手制住,用力扭了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给往后推去,再而后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先将佛珠给拿回到手里。

“你的做法并没有错,错是错在安佳晓,为了高考可以加分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拿到你的画的。”

封祁自然是全力支持叶峣的做法的,并不觉得她哪里做错了,错也是错在安佳晓身上,他的宝贝儿可没有错。

“祁叔叔,你这是无条件相信和支持我吗?如果下午你没有来的话,我估计我都坚持不了那么久。”

她说着就十分依恋地扯着他的衣角看着他。

封祁哪里能承受得到她这样的目光,捏了她的下颌低头亲了上去,却被叶峣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祁叔叔,我刚刚才吃完饭,嘴上都是油,而且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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