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我余温 五(1 / 1)

他的倾城意 傅五瑶 1406 字 19天前

之后,饭间的气氛都很和谐。大部分时候是赵怀安在说,陆执间或淡淡地“嗯”一两声,笑意散漫。

但是这么简单的回应,已经足够让赵怀安觉得雀跃了。

等到饭局结束了,陆执催促温棉回房间做作业。

温棉皱眉,有点不开心地说:“我作业都已经做完了。”

陆执不说话,只是微微收敛了笑意看着她。

温棉最害怕他这样不说话的样子,她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等到温棉的脚步声远得听不见了,陆执才看向一直矜持坐在旁边的赵怀安,道:“怀安,我们出去聊聊吧。”

赵怀安原本因为刚刚温棉对陆执的态度,又对她多了几分不喜。可是她此时听见陆执的邀请,很快就将这一份不惜抛诸脑后,道:“好的呀!今天晚上的天气也不错,前段时间老宅后山养了一些萤火虫,可漂亮了。”

陆执微笑:“地方自然随你挑。”

十分钟后,两个人到了后山前面的凉亭。一旁的古董灯散发着很清淡的光芒,将四周的一切都照耀得很漂亮。

赵怀安听着风吹过树的声音,道:“陆执,我们小的时候常常回在这里下棋的。”

“不记得了。”陆执笑了笑,看着赵怀安脸上的怔然,语气很平静:“怀安,今天的事,我替温棉向你道一个歉,她有的时候会有一些这样的小心思,但是本性是善良的。你才第二次见到温棉,我不想你对她有什么误解。”

“你是她的谁?你为什么要替她向我道歉?”赵怀安托着腮,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男子,神色有些迷茫:“还有,我对她有误解,你说的是什么误解?”

陆执听着她明知故问的话,难得的好脾气:“我父亲是很喜欢你,但是这不能成为你嫁给我的理由。温棉还小,我在等她长大。”

赵怀安所有的笑意,都淡了,她就像被人兜头泼了一桶冰水,简直就是冰冷入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怀安,你看不出来吗?我对温棉的感情不正常。”他笑了笑,凤眼微眯,姿态慵懒:“而我喜欢的东西,都是不允许旁人沾染欺辱的。”

赵怀安听着他的话,突然想起了就在不久之前,她刚刚怂恿管家让他的儿子去向温棉表白。

也不知道现在,里面究竟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她的心一咯噔,脸色又是难看了几分。

不过因为光线不算太明亮,陆执没有留意。

他轻声道:“怀安,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我希望你可以不要为难她,因为,我也不想为难你。”

赵怀安重重地闭上眼,她知道的,这是陆执给她的最后的善意。

她的唇角是一丝丝苦笑:“如果,我不甘心呢?”

“我相信,你不至于将事情闹到陆念琛的面前。”他说得很慢,说完这句话,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举步离开。

赵怀安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心情叫住他,她问他:“陆执,你想娶她吗?”

陆执背对着她,身形修长,气质慵懒,他侧过脸,艳丽的眉眼一瞬笑意,他说:“是的,我要娶她。”

赵怀安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不甘心,还是问他:“温棉不过就来了陆宅六个月,不过就是半年,你告诉我你爱上她了?他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最后一句,尖利又讽刺。

陆执笑了笑,未见半分怒气,他说:“怀安,有一些人认识了一辈子,都不会叫我有一次怦然,有一些人单单是蹲在角落里哭,我就心疼得不得了了。”

“好,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你喜欢温棉。”赵怀安话指七寸,足够狠:“那么她呢?她爱你吗?她愿意和你在一起吗?陆执,没有人,没有人能比我更爱你!”

陆宅似乎是轻笑了一下,他的步伐不再停留,举步离开。

赵怀安从来没有见过陆执对什么东西,什么人产生过这样势在必得的情绪,仿佛下定决心,誓不罢休。

她有些害怕这样的他。

下一刻,她突然想到了此时的老宅里可能发生的事,又是出了一身冷汗。

那个管家,会不会已经......

她不敢再想下去,赶紧跟上了陆执的脚步。

温棉的房间里,此时一片混乱。

她站在角落,警惕地看着眼前有些喝醉的男人。

男人是管家的儿子,今天二十二岁,和陆执年纪相当。而此时,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喝醉了,意识不清醒。

温棉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可是女孩子的第六感告诉她,也许她应该离他远一点。

她往角落又缩了缩,声线绷得很直:“你想做什么?”

“温棉......温棉......”男人叫她的名字,笑得见牙不见眼:“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漂亮呀?”

温棉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虽然只有15岁,可是因为成长环境复杂,比起同龄的女孩子,不知道要早熟多少。

“我劝你马上离开这里。”她的语气很警惕:“不然,我就要告诉陆执了。”

“告诉少爷?”男人摆了摆手,笑得随意:“我爸说了,是少夫人想要撮合我们,少爷他......他一定会同意的。”

温棉听着他口中的少夫人,许久她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赵怀安。

赵怀安......原来私底下,他们都已经这么喊她了吗?

温棉抿了抿唇,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此时,她只想离开这里,不再和眼前的男人周旋。

只不过她刚刚想要举步出去的时候,男人突然朝着她快步走了过来,他说:“温棉,我真的挺喜欢你的,还有两年多一点你就成年了,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温棉的眼底有浅淡的厌恶划过,她没有回答,更加快步走出房间。

手被人用力扯住,少年扯着她的手,因为喝醉的缘故,口齿有一些不清晰:“温棉,你不要......不要给脸不要脸啊!我好歹是管家的儿子,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随时可以被陆家舍弃的垃圾,我能看得上你,你就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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