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就好像是失去了味觉一般,连脸色都没有一点点变化。
他将空了的药碗递给管家,声音清淡:“事情完成了吗?”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王恒的车子上做了手脚,现在,人已经不在了。”
管家说到这里,顿了顿,道:“轻轻小姐没有事情,大火发生的时候,她就已经出来了,有惊无险。”
言澈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出去吧。”
大厅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言澈是很畏寒的,明明现在只是秋天,可是他却总是手脚冰冷得不像话。
他将窗户阖上,缓步走到了楼上。
这栋别墅一直开着恒温空调,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维持着一个很适合温暖的温度。
言澈走到了卧室,他躺在床上,从一旁加了锁的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本相册。
他就这样细细地看着,许久,才低低地说了一句:“妹妹。”
照片里的人,是郑轻轻。
她的身侧,是郑留。
言澈的目光落在那个早就去世的男人身上,未免又阴沉了几分。
他将照片从相册里抽出来,手指微动,一分为二。他拿着郑轻轻的笑靥,而另外一半,就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他大笑,笑到后面,迹类疯迷:“妹妹,我还能活多久呢?我还能活多久?”
他说到这里,心脏处又传来了极为强烈的痛楚。
言澈痛到绻了身子,额角的冷汗很快就溢了出来,脸色就像是死人一般。
他将郑轻轻的照片按在胸口,仿佛这样做,才能控制住那种近乎于钻心的痛楚。
郑轻轻并不知道这一些,就好像她一点都不记得,还有一个叫言澈的人。
他从来都是被遗忘的,总有一天,他会在没有人在意的角落,一点点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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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轻轻醒来的时候,是晨光熹微。
她睁开眼,便对上了陆郗城深邃清醒的视线。
她怔了怔,去摸他的脸,声音很轻:“郗城,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微微沙哑的声线:“刚刚醒了没多久。”
他说到这里,突然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
他的手从她的裙摆处往里探,是温热细腻的肌肤,一点点战栗。
他说:“轻轻......”
后面的四个字在的耳廓里,很低很低,几乎听不清。
郑轻轻抬起头,很配合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她的脸颊红得像涂了胭脂,嫣然的色调,浅浅一层。
无声热烈,大抵是深沉炙热的爱重。
甚至后来都不算是温柔,一点点的失控,催生纠缠的情绪。
郑轻轻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她只能是看着天花板上繁复暗色的花纹,渐渐失去了意识......
陆郗城每天的工作都很满,他是家主,是轻城集团的董事长,原本,应该是没有周末的。
可是陆郗城总能将所有的工作都安排的有条不紊,之后在周末,陪着她玩闹。
郑轻轻很珍惜和他相处的日子,她想,遇见了陆郗城这件事,已经足够将一生的好运,都给用尽了。
她这样想,也这样同他说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