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的手收拢在掌心,她的指尖很冷,他不由自主地更收紧了一些,低眉,唇边的笑容很淡:“轻轻,这不关你的事,也不关我的事。”
郑轻轻沉默了一下,开口的时候,声音细弱:“对,这不关我的事。”
她低着头,从包里拿出四分五裂的手机,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她的语气都是无措:“郗城,我今天在路上没有注意,不小心,就......”
陆郗城打断她,语调更温和了一些:“没关系,我给你买新的。轻轻,这些都是小事。”
他装作不曾察觉她的异样,浅笑:“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晚间用饭的时候,郑轻轻只吃了一些,便放下了碗筷。
她起身,往楼上走去,大约是因为心里有事,她甚至都忘记了同陆郗城说一声,便离开了。
陆郗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拿着筷子的手指节泛白,筷著在他的手中,生生从中间被折断。
管家和众人都不敢看他的脸色,默不作声地低下头。
而陆郗城在原地沉默地坐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起身。
他在楼上,看见了在哭泣的郑轻轻。
她坐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一点点发抖。她没有察觉到陆郗城的到来,兀自哭泣着。
这个世上,最叫人无能为力的,就是生离死别。
哪怕是陆郗城,在这样的事情上,也没有半点办法。
他走向她,步调有些小心:“轻轻,不哭了,好不好?”
郑轻轻听见他的声音,僵硬地抬起头。
她的眼眶有一些红,看着他不说话,眸色潋滟。
陆郗城扶着她肩膀的手,一点点收紧。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一字一句地说:“轻轻,我陪着你去G市,好不好?”
她的眸中有不可置信,眼圈益发红了。
她沉默了很久,很坚定地摇头。
她说:“郗城,我和沈肇终究相识一场,那些年,无论对错,沈肇对我,怎么样也算是有过照顾,我难过他父亲的离开,可是那样纠葛的过往,我也只能做到难过而已。”
她拉住他的衣角,道:“我不会去G市,郗城,我们现在的生活很好,我不想再被什么打扰。”
陆郗城没有想到,他会等来这样一番话。他的内心深处,微微的震动和意外。他的轻轻,比他想得要决绝。
他沉默了一下,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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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棉去了附近的早餐店。
陆执昨天夜里很晚才回来,他大约是遇见了什么难事,夜里睡得不好,晨间的时候,嗓子有些沙哑。
他说:“我帮你去买早餐,你在家里等我。”
温棉翻了个白眼,拒绝了他:“你这个样子,还出去买什么?”
她说完,不等他的回答,转身便出了门。
温棉这些日子没有怎么出过门,她难得没有工作,身心都觉得惬意。
她去了她许多年前常常去的豆花店,豆花店的阿姨看见她,有些激动。
她指着她“你”了半天,才兴奋地说:“你是温棉吧!我常常在电视上看见你。”